王平安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众人,目光不由眯了一下。
恰巧听易中海和阎埠贵说的话。
啥玩意?
上轿子6块6,下轿子8块8?这年头就已经时兴这东西了吗?
要知道这年头,结婚也就十来块钱。
标配彩礼是床+脸盆+痰盂+热水壶=14 RMB,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作大概是20-50。
这上、下轿子一下子就要去了14块钱?
阎埠贵还在和易中海商量,“老易,这话是刘岚说的还是她父母说的?”
“你让许大茂去和刘岚说说情,这都到门口了,差这么一哆嗦?”
王平安瞅了瞅坐在轿子里面的刘岚,不由的摇了摇头。
此时的刘岚,坐的那叫一个安稳。
左右就一句话,你不给钱,我不可能下轿子。
眼见着街坊邻居一个个的指指点点的朝着他们议论着什么。
许大茂和许母脸色发紫,
“妈......,咱家还有钱没?”许大茂连忙问许母。
语气近乎哀求。
“咱家哪里还有钱啊,家底早就掏干净了,缝纫机的票和钱都是借的呢......”许母不禁痛哭流涕。
院子里面能借的也都借了,
现在就算是让她去借都不知道找谁借。
当初,刘岚要二十块钱彩礼的时候,许父和她就曾经有过犹豫,这彩礼在院子里面算是高的了,而且还没有结婚,刘岚就要求婚后老两口搬出去。
还要缝纫机,
这次结婚几乎榨干了许家的最后一丝油水,但许父、许母为了自己的儿子能结婚,他们觉得咬咬牙,怎么着都值了。
虽然许父、许母在教育上有一定的问题,但做父母尽心这块,院里面的众人还真的挑不出来毛病。
许大茂看着轿子里面的刘岚,不禁也有些急了,“刘岚,彩礼也给了,当初可没有说这上轿礼,也给了......,这怎么到地方又要下轿礼?快点下来吧,大伙儿都笑话呢,别闹了!”
“我哪儿闹了?有上轿礼,自然就有下轿礼。你这点钱都不愿意拿?你许家怎么娶我啊?”
原剧里面,刘岚为何和丈夫关系不好,为何丈夫出事早逝,不得已的她会攀上李怀德?其中很大的问题,就在于她的家庭。
从小她就被灌输,父母养你长大不容易,将来你结婚的时候,这彩礼可不能省,能给男方要多少,就要多少。
使得她觉得出不起钱的家庭,根本就没资格娶自己。
而刘岚的家庭同样如此,从没有将女儿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反而当成了一个赚钱工具,觉得自己一直是在给别人家养媳妇,这回要出嫁了,这些付出的经历和物质那必须全要回来。
如今这一切都施加到了许大茂的头上。
许大茂被气的指节攥的发白,咬着后槽牙,却是无计可施。
要不是同一个院子的,王平安是真的不想管。
如果刘岚进四合院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以后......进来四合院的新媳妇岂不是都一个个铆足了劲,都攀比起来了?
关键这种东西一旦流行开,形成攀比之风,就如同野火灼烧的草原,难以遏制。
风气带坏了不说,
自己也住在这院子里面,传到厂子里面,大伙儿怎么评价?
于公于私,王平安都不能袖手旁观。
他看了看一旁的易中海,澹澹的说了一句:“一大爷,我记得之前好像有个文件,反对封建礼节,反对大操大办,反对铺张浪费来着。”
“呃......好像还真的有!”易中海极快的就反应过来。
“你是说?”阎埠贵此时也反应了过来,眼睛勐然瞪大。
易中海点了点他,然后对着一旁的阎解成说道,“解成,你去厂子里面把保卫科的几个人叫过来,和他们这么说......”
“行,我马上就去!”
没过半个小时,阎解成就带着人回来了。
保卫科的人来到门口正在僵持的轿子前面,“刘岚是吧?”
刘岚和她的父母看到这一幕,不由愣住了,“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是这样,听说你们搞封建礼节?大操大办?”陈科长脸色阴沉的冲着俩家问道。
“没......没有啊?”
刘岚父亲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说道。
陈科长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刘岚,“这上轿礼,下轿礼,又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解释一下?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到保卫科解释一下?”
“这......”
陈科长“哗啦”一下从怀里掏出来一副手铐,铐在了刘岚父亲的手上。
“老实说,念及初犯,我们可以不追究,但你要是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们了。”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