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之中,葱葱郁郁的树木变成了渐渐隐藏于夜色之中,变成了黑色。
晚饭是也是特供的,里面竟然有肉,这让刘和光和钱合同,不禁感慨,“这条件也不错嘛,还以为要去很苦寒的地方呢。”
“这才哪儿到哪儿?等地方你就知道了。”隔壁的一个中年人说道。
“你好,我叫陈国聪,是沪市的军工厂。”
“我叫刘和光,做电渣焊的。”
“我叫钱合同......”
几人交流了起来,
车厢里面这才知道,竟然来自天南海北,但大部分都是军工部门的,就他们几个是抽调过来的。
不过想来也是,这时期能做电渣焊的真不多,之前李厅长就和自己说过,因为电渣焊工艺出问题,有些项目要往后延期好几个月。
正聊着,听着外面突然有刺耳的哨声响起。
“关窗户!都躲起来!”
叶干部突然朝着他们车厢里面喊道。
随着他的声音刚喊完,就听着窗户勐然碎裂。
玻璃碴子落在地上,溅了一地。
“彭!”
随即,
“哒哒哒......”枪声响起。
火车没有停,借助着火车上的探照灯,王平安他们依稀能看见荒野里面有人在跑动。
火把!
电灯!
乱糟糟的。
刘和光、钱合同吓的一激灵,可随后听着外面有人呼喊,俩人还想爬窗户上往外看,却被叶干部给叫了回来,“趴在角落里面不要往外看,万一被石头给砸中,可能命都没了。”
众人全都侧着身子躲了起来。
王平安此时还在卧铺上,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即便有石头砸进来,也有一定的缓冲。
“什么情况?”
“没事儿,你们都不要出来。”
刘和光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以前只是听说蒙省这边有打劫的,没想到竟然连火车也敢劫?”
50年代,
吃不饱饭的人不少,于是就打起了歪主意,再加上还有敌特搞破坏,所以早期的时候,这种事情不少见。
但这一次,
他们肯定要吃大亏,因为这是一趟专列,上面不少警卫,而且一个个配枪。
果然,
没过多长时间,枪声就熄了,王平安用被子挡着车窗,侧着身子往外看,火把和电灯已经消失了。
这时候如果要是谁还敢用火把,那就是活靶子。
“别慌,没事儿了!”
“大家没有受伤吧?”
“没有!”
叶干部轻呼了一口气,让人将地上的玻璃渣子给扫了。
至于是不是撞到人了,王平安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车辆没有停。
一直到了快天亮的时候,
火车终于停了。
停靠的地方叫吉市火车站。
吉市火车站,是二层的火车站,一栋两层小楼和平房相结合、具有鲜明古典主义建筑风格的新站房,二楼最高处的墙面上,装饰有铁路路徽浮凋。
双翅飞轮浮凋。
等他们下来,
基本上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叫上了车,而且这车还是个卡车,大家都上了之后,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好几十里路,才终于到了地方。
到了地方,荒草护坡的。
他们看到大门上面写着的是齿轮厂,但进入其中,明显感觉不是如此,除了他们三个,剩下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他们自然也没说什么。
当天安顿了一下,王平安和刘和光、钱合同住在一个宿舍里面,有专人给他们送来了脸盆,牙刷、牙膏,毛巾等一些东西。
第二天那些大型结构件运到了,他们开始被分配工作。
他们就只需要做焊接的工作,一连二十天。
一连往返了三个厂子,这三个厂子是自称配套体系的,也就是我们说的“一套三厂。”
将设备焊接完成,
他们才再次见到了叶干部,随即被安排到了吉市一处家属楼休整。
之所以说是休整,而不是放他们离开,是因为之前有过焊接完之后裂开的情况。
所以,
即便他们已经做完了活儿,但还必须再待上几天,等确保无误之后,才能让他们走。
躺在床上,
刘和光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的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在这里待上一年半年的......”
钱合同也差不多,“这么说,咱们这回也算是为军......”
“嘘!”
“对,不知道,咱啥也不知道。”钱合同连忙拍了一下自己嘴巴说道。
“接下来几天,咱怎么办啊?”
刘和光想了想,“我老舅在吉市啊,明儿个,我们一起去老舅家坐坐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