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祖上下墓倒斗,阴德有亏,所以早已不碰祖业。
此次去寻二月红,多半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如今不过是一辆军列,就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难以应付。
往后的调查势必难上加难,而且必定会碰上更多的危险。
有祁墨这样的高手加入,自然是求之不得。
“先生,请!”
所以,他很是客气地请祁墨先行。
……
祁墨、张启山和张日山来到梨园时,梨园的大门已经关闭。
一名身穿旗袍的妇人,正拿着一张票对着守门的人说着些什么。
守门的人又是摇头,又是拱手。
那妇人终于一脸失望地转身,未走几步,见祁墨几人迎面走来,不由停下了脚步。
祁墨几人和妇人擦身而过。
不等几人走到门前,那守门的人已经打开了大门,对着张启山拱手施礼:“佛爷,您来了,里面请。”
那妇人见祁墨几人进了梨园,忍不住抱怨道:“不是说已经开场了吗,怎么他们就能进去?”
为了听二月红的戏,自己可是专门从城外赶回来的,不过是晚了那么一时半会儿,那守门的人就不让自己进了,还说这是二月红的规矩。
一旁的小贩听到妇人的抱怨,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张大佛爷可是二爷的至交,无论什么时候来,都能进去。”
妇人闻言有些尴尬,遂不再说话,带着丫鬟离去。
祁墨跟着张启山进入梨园,果然已经开场。
“先生,请。”
张启山引着祁墨向最前排、最中央预留出来的,显然与周围桌面不同的桌子走去。
忽然。
“停停停停停!”
前方一名身穿毛领风衣的男子站了起来,对着台上大声说道:“别唱了别唱了,这唱的什么鬼东西啊,婆婆妈妈伊伊呀呀的听着就丧气,你们湘省最出名的不是花鼓戏吗,赶紧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台上扮着虞姬的二月红缓缓站起身来,对着正向前走的张启山微微颌首,随即站定不动。
已经走到中央桌前坐下的张启山和祁墨各自坐下。
张日山站到了那正在聒噪的男子身后,说道:“这位先生,您要是不想听戏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
那男子或许自觉腰板儿够硬,转过身来扯了扯张日山的衣领:“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穿着一身军装,老子就怕你……”
说着又转身掏出一叠钱来,对着台上扬了扬,继续大声叫嚣道:“快给老子唱,爷爷有的是钱……”
“佛爷来了,这小子折腾不到哪儿去了……”
“就他?还折腾?”
“就是,指不定以后长沙成就没这一号人了。”
“……”
这人如此嚣张,却没有听到周围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卡察!”
“滚!”
张日山好言相劝,不见那男子收敛,直接掏出了腰间的手枪,顶在了他的脑门儿上,而后一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