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握着唐刀的手紧了紧,将唐刀向前送去,准备直接架在祁墨的脖子上。
只见祁墨出手如电,曲指在唐刀刀身上一弹。
“当!”
张启山只觉唐刀之上传来一股怪力,让他握刀的手有些发麻,再也握不住唐刀。
“啪啦!”
唐刀坠落在地上,祁墨好整以暇地看着张启山:“火车上的人离开矿山时都是活着的,他们是东洋人。而我,是华夏人。”
张启山死死盯着祁墨的眼睛:“你怎么证明你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祁墨眉头一挑:“你以为我的身手如何?”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张启山还是咬牙道:“我不如你。”
祁墨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用杯盖撇开茶沫,喝了口茶水,这才面色一肃,说道:“我是纯正的华夏人,这一点母庸置疑。”
张启山回想起了祁墨自出现以来的行为,确信了他没有说谎。
毕竟,火车上那么多粽子,祁墨不过用了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解决了,如果他真是东洋人的话,单单任由那些粽子冲进市区,就能让他焦头烂额,让整个长沙陷入恐慌之中。
张启山拾起唐刀,放回手提箱中,又将磨刀石也收了起来,这才看向祁墨,问道:“先生可知那矿上之中还有什么?东洋人将这辆军列开到长沙有什么预谋?”
祁墨摇了摇头:“那矿山之中有一座古墓,当时因为时间有限,我没有详细查看,只知道那古墓很大,至于东洋人为什么将军列开到长沙,我也不知。”
“古墓?”
张启山陷入了沉思。
“佛爷,棺材都运回来了,就在旁边的仓库里。”
张日山开门进来,打断了张启山的沉思。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看看这些棺材里都有什么,能让东洋人如此大费周章。”
没有理出什么头绪的张启山站起身来,对祁墨发出了邀请。
祁墨颔首起身,拿起了横放在茶几上的唐刀。
那些棺材里可都有幽冥之气,开棺之后,说不得是要动手的。
即便那些幽冥之气很是稀薄,棺材里的东西估,计也要比之前那些尸变的东洋人更加难对付,所以这武器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见到祁墨的动作,张启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提上了手提箱。
这是一个很大的仓库,四十口大红棺材整齐摆放在长条板凳上,最里侧的两个大木箱拼凑成的高台之上,放着最后一节车厢中的哨子棺。
据张启山说,哨子棺,不是寻常人能够打开的。
其用铁水封棺,只留一个孔洞。
如果硬把它撬开的话,就会有毒气放出。
想要开棺,就要将手伸入孔洞,找到棺材里的机关,从内部打开。
随着张启山的示意,特意调来的亲兵严阵以待。
其中两名亲兵将一米长的枇杷剪张开架在了哨子棺的孔洞处。
枇杷剪被牢牢固定在棺材上,一端连接着绳索,绳索一端连接着枇杷剪,另一端经过几个滑轮连接着仓库外的一匹快马。
快马旁假设着一面锣,如果开棺时遇到异常情况,士兵便会敲响锣鼓,锣声一响,马会受惊奔出拉紧绳索。
连接着绳索的枇杷剪就会瞬间剪断开棺之人的手臂,让其保存一条性命,可谓是实打实的断臂求生。
两名亲兵架设琵琶剪,另一名亲兵脱下了军装,将袖子挽了起来,干了一碗酒,向棺材走了过去。
同样被带到了仓库中的齐铁嘴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怀疑道:“佛爷,就你们家这亲兵行不行啊?”
张启山瞟了他一眼:“他不行,你来?”
“啊?”
齐铁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那亲兵说道:“我看你们家这亲兵体格健硕、相貌不凡,一定是可塑之才,一定能打开这哨子棺!”
张启山没有理会齐铁嘴的恭维,对着那名亲兵下令道:“开始吧。”
站在哨子棺前的亲兵,咬牙将手缓缓伸进了棺材上方预留的孔洞里。
一开始,亲兵的面色还算平静,但很快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手不能动了。
他的脸变得狰狞了起来,空中更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敲锣!”
张日山当机立断。
“别!”
张启山伸手阻拦。
可仓库外的士兵在接到命令的一瞬间,便举起了手中的锣锤。
“当!”
铜锣声在快马耳边响起,快马受惊,瞬间向前奔去。
仓库中。
同样看出了那名亲兵不过是因为太过紧张,所以才惊叫出声的祁墨,在张启山出声阻止的同时,将手中的唐刀投掷了出去。
“唰!”
唐刀如同脱弦之箭,割断了连接着快马和琵琶剪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