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总是觉得霍格沃茨的冬天很长很长——长到就好像他的记忆里总是冬天。从冰冷的走廊透过窗户往外面一望,校园外的一切永远都是银装素裹,天空灰蒙蒙的,安静地下着雪。
虽然招魂仪式毫无意外地失败了,但是喝下去的三大海碗符水却起了作用,现在,斯科皮不再无时无刻地想着自己的床了,而他的情绪似乎也得到了控制,虽然喜怒哀乐还是不那么听使唤,但是却勉强能感觉到确实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
轻轻关上校长室的门,四年级斯莱特林眼角露出一丝温和,他的手轻轻摸索着金色的门把,垂下眼,微笑着说:“罚站呢?”
无论多少次,始终对这个游戏不厌其烦。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的铂金贵族放下手臂,寒冷似乎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就好像他刚刚从温暖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来到这儿似的,“等你。”德拉科沉声回答。
“当然是等我。”斯科皮想了想,轻轻歪了歪脑袋斜睨铂金贵族一眼,“要罚站也不在这儿啊。”
德拉科一言不发地看了斯科皮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柔软的黑发被揉得乱了些,有一些垂下来遮住了斯科皮的眼睛,四年级斯莱特林将它们拨开,自顾自地将脖子往斗篷里缩了缩,呼出一口白色的寒气。
由斯科皮最先动起来,俩人一言不发地一前一后走上了前往斯莱特林地窖的道路,就好像他们常常做的那样。
“我祖父说我弄丢了一部分灵魂,就像伏地魔那样。”在通过第一个拐角时,斯科皮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德拉科跟在后面,脚下一顿,银灰色的双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冷着脸,斯莱特林王子加大了脚下的步伐,三两步跟上了前面已经走得有些远的斯科皮。当还剩俩步就要超过他时,德拉科再一次放缓了自己的步子,以一种充满了保护的姿态跟在他的身后。
沉默地点点头,随即意思到斯科皮看不到,少年轻轻抿了抿唇角,话出口时嗓音异常淡定:“该怎么做?”
没有问会怎么样,也没有问究竟是怎么照成的,所有的重点只放在了处理的方式上——不追究过去,只在乎会影响未来的可能,非常德拉科式的风格。
就是这样,才老让人觉得他并不关心所有的事。
其实又并不是这样。
“找到拉文克劳的冠冕,毁掉它。”斯科皮简单地说。
“拉文克劳的冠冕?”德拉科微微蹙眉,“怎么,邓布利多认为那是一个魂器吗?”
“恐怕是的,其他书友正在看:。”斯科皮叹了口气,在斯莱特林地窖入口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看向德拉科,“邓布利多认为是伏地魔制造的魂器的时候手艺不精,这才造成了魂器拥有了容纳俩个灵魂碎片的空隙。前不久雷诺的记忆魔法让我的灵魂变得不稳定,所以有一部分灵魂被那个现在不知道在霍格沃茨哪个角落的魂器收去了。”
“这么做太冒险了。”德拉科不赞同地说,“邓布利多那个老狐狸永远拈轻避重,他这是想快点毁掉所有的魂器——是的,毁掉魂器伏地魔就完了,因为毁掉魂器的同时装在里面的灵魂也会同时消失——”
斯科皮眨眨眼。
德拉科忽然有些恼火:“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斯科皮:“…………”
德拉科挑起眉。
“啊,抱歉。”四年级斯莱特林嗤嗤笑着挠了挠脑袋,“好久没听见你说那么长的句子了。”
德拉科:“……”
“我当然听见了你在说什么,德拉科。”斯科皮摆了摆手,“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呃,魂器和伏地魔已经剥离的灵魂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或者魂器本身的原理来看它们应该结合成了一体啊。”
“是,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魂器和灵魂碎片不可分割。如果他没有在这方面再一次失误的话。”斯莱特林王子嘲讽地说。
“我觉得他没有。”斯科皮掰着手指说,“想想看,日记本和挂坠都是通过金妮的直接使用和佩戴才产生作用的,如果灵魂碎片能离开魂器,那么除了金妮,恐怕霍格沃茨还有更好的人选值得小汤姆去选择驱使啊。”
“…………精确。”德拉科刻薄地勾了勾唇角,转身靠在走廊边,“思维谨慎,这一次算你分析正确。”
“但是我的灵魂是新吸收进去的。”斯科皮将话题绕了回来,“换句话说,是被关在里面了,而不是被融合或者吞噬。”
“哦,最好是这样。”斯莱特林王子说,“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邓布利多,或许是在他解决黑魔王的下一秒就拔出魔杖解决掉他。”
“你还在邓布利多的地盘上,德拉科。”斯科皮抽了抽嘴角,“不要那么毫不掩饰地诉说着你准备怎么暗算他。”
“永远不要指望一份黑暗巫师去真心喜欢上一个光明巫师,而且那个人是邓布利多,他的精打细算超越了许多黑暗巫师。”德拉科严肃地纠正,“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