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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那么简单就被轻易放倒——如果前一秒他还在为汤姆里德尔的过度自信而幸灾乐祸的时候,现在他开始保持着沉重的心来开始检讨自己。
黑暗君主果然是黑暗君主,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金妮的那根二手魔杖是怎么忽然变了个角度直指自己。
当西里斯布莱克一脚粗鲁地踹开毫无防备的大门时,勒在他腰间的强壮手臂收紧了些,勒得他几乎断了气,那力道大的似乎要将他的内脏从胸腔里往外挤出来。可是死死捂在他嘴上的大手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于是黑发斯莱特林只能郁闷地哼哼了声,即使无论是谁都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中了个结结实实的噤声咒,可是这显然没能让雷诺有一点放松的意思。
“金妮?”西里斯显然有些傻了,“你没事儿了?——你还好吗——斯科皮呢?”
那不是金妮——你什么时候见过那么冷艳高贵的金妮了蠢货——我在帷帐后面——我知道雷诺用了一个高超的假象隐身咒的,但是——敢不敢环视一下四周,感受一下我眼睛传送给你的生物电!
我!在!这!里!
斯科皮用力动了动。
“嘘。”一个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别动。”
斯科皮更加用力地动了动。
这一次,雷诺似乎不再准备劝阻他。他反常地轻轻一笑,叹了口气,那股热气令人不舒服地尽数喷洒在斯科皮的耳廓上,这个高大的男人用一种并不合适他的叹息语气毫不留情地揭露:“我猜马尔福在这里,是吗?”
这句话收到了很好的成效。
至少几乎是立刻的,雷诺感觉到怀中的躁动安静了下来。同时,斯科皮垂下头来,不再试图跟任何一个人来什么狗□神交流,他顿了顿,随即转过头,乌黑明亮的双眸警惕而不安地盯着雷诺。
后者笑了,手放松了些,拇指暧昧地轻轻划过怀中人的下巴,接着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倒是不太搞得清楚现在英国究竟是怎么样,但是我想如果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今晚用了隐身药水跟在凤凰社之中,那么马尔福家的立场或许就不像黑暗君主想象的那样简单——好了,别瞪我,男孩,只要你乖乖不动,我保证我将是屋子内最后知道他的存在的那个人。”
被威胁了,。
斯科皮的内心在撞墙,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就像一只炸毛的美国短毛猫之类的生物。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他!
尤其是对方确实能威胁到他的情况下!
斯科皮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西里斯布莱克。”用着金妮韦斯莱身体的伏地魔并不惊慌,他细细摩擦着手中的魔杖,缓缓道,“我知道你,一个布莱克家族的叛徒,去了格兰芬多与波特夫妇为伍。你的母亲痛恨你,而你的弟弟雷古勒斯……哦,不得不说,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叛徒。”所有人都看见金妮表情一顿,随即神经质地轻笑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一样。而当他用一种奇怪的强调说到雷古勒斯的时候,尽管西里斯隐藏得很好,但是毫无疑问的,就连斯科皮都注意到他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
由此推出,加入伏地魔阵营的第一课恐怕就是学习《论人性弱点》。
从面部表情目测,现在他已经成功地将这位布莱克的膝盖戳成了筛子。
“伏地魔?”卢平拽了一把西里斯(后者深呼吸一次,乖乖后腿),他上前一步,在斯科皮看来,往往狼人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压住场面。
金妮坐回了椅子上:“我讨厌这个名字,就如同我讨厌汤姆里德尔一样。他们叫我黑暗君主,我认为这个不错。”
“只有你的那些仆人才喜欢这么称呼你……无论如何,呃,”卢平大概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跟伏地魔心平气和说话的机会,显然有那么一些搞不明白,但是很快地,他立刻提出了一个至少对于斯科皮来说很重要的问题——
他问:“小格雷特在哪?”
帷帐后,斯科皮默默抬头瞪向天花板几乎泪流满面,为自己居然如此受重视,下落被摆在所有问题的第一位而感动。
虽然他知道汤姆里德尔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果然,那个披着金妮皮囊的黑魔王笑了:“他不在这里了,我的盟友带走了他。”
“你把他交给了狼人?”罗恩韦斯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问。
虽然罗恩韦斯莱的疑虑非常可笑,但是斯科皮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迪尔佳布莱斯特,入眼的是对方曲线良好的下颚和依旧高挺的鼻梁:恩,狼人。
后者好脾气地笑着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个强力的悄声细语咒让这个德国人毫不避讳地用正常音量说:“我并不是太喜欢留哈喇子。”
斯科皮冲他喷了喷鼻息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那个人比狼人好得多。”里德尔慢吞吞地说,“从某些角度来说,对于斯莱特林,我总是过多地仁慈。比如现在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