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伦心情沉重的走到客厅,惊讶的发现,明哲瀚整个身子平躺在沙发上,一双脚直直伸在茶几上面,一只手端着饮料,另一只手握遥控器翻找着电视节目,
他心里的怒火陡然而升,明哲瀚居然把自己说的话当成耳边风,只是过年就如此放纵,
他不想这时候发火,于是,不动声色的走到明哲瀚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明天,帮我招聘一名有责任感的助理,”
“好啊,”明哲瀚不暇思索的回答,既干脆又利索,
他枕在沙发扶手的头与茶几上面的一双脚,随着电视里播放的音乐有节奏的晃动着,那神情,快活悠闲的似神仙,
只是一会会,他回过思绪,微微偏头,司徒伦那张冷酷的脸映入他眼帘:“伦,你祭拜好了,”
司徒伦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着,沒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对了,我刚才看电视沒听清楚,”明哲瀚起身坐在沙发上,微蹙着眉,不确定的语气问:“你说你要招助理,”
“是,”司徒伦静静的坐着,冷酷的脸上沒有一丝多余的复杂情绪,
明哲瀚震惊的呆愣住,不解的眼神定定望着司徒伦,不像是在开玩笑,可是,自己就是司徒伦的私人助理啊,
“噢,我明白了,”他紧锁的浓眉舒展开來,恍然叫道:“我知道了,”
他唇角荡漾起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赶紧走到司徒伦身边,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伦,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看,不如这样吧,”
他说话间,一双眼睛打量着司徒伦脸上的情绪变化:“你给潇湘雪招一名经纪人,而我呢,继续做你的私人助理,”
“你以为是在菜市场卖菜,讨价还价,”司徒伦语调微微上扬,染上一层淡淡冷霜:“我招助理就是顶替你所有职务,”
明哲瀚一愣,震呆住,只是瞬间便缓回思绪,不解的问:“那我,我做什么啊,”
“回家吃自己,”司徒伦淡淡一句话,落入明哲瀚耳畔,却有着一股极重的压力,欲要窒息的感觉,
明哲瀚一怔,再度震惊住,就在一秒钟前,他还有种躺在白云上软绵惬意的快憾,可突然,就从白云上面掉下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从小就跟在司徒伦身边,司徒伦的家就是他的家,司徒伦就是他的亲人,现在,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自己辞退了,
“你在和我开玩笑,”他定定的看着司徒伦,只见司徒伦看都不看他一眼,深邃的眸子里一双瞳孔闪着骇人的光芒,紧绷着一张脸,如同大理石桌面,平滑的不带一丝情绪,
他只觉得胸口被某重物压的无法呼吸,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沉默的望着司徒伦,良久才开口问:“为什么,”
“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司徒伦侧脸,冷冷的注视着明哲瀚,微蹙的宇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韵,又透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明哲瀚顿时语塞住,自己睡觉起來就躺在这里,沒做错事啊,
突然,他身子一颤,紧锁的眉毛淡淡舒展,似乎是想起什么似得,赶紧说:“我明白了,但是,你交给我潇湘雪的工作我已经处理好了,”
“噢,”司徒伦一双猎鹰般的眸子打量着明哲瀚:“说说,你是怎么处理的,”
“是这样的,”明哲瀚缓了一口气息:“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刚要做详细的解释,却被一阵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
“來了,”保姆穿着白大褂,边喊边急忙跑过去开门,
只是一会,便听保姆走到客厅一旁站着,毕恭毕敬的说:“少爷,有位小姐要见明助理,”
“请她进來,”司徒伦寒眸盯着明哲瀚紧张的脸庞,看來,自己平时真的把明哲瀚宠坏了,竟然在沒有得到自己允许的情况下,随随便便请女孩子來自己的家,
“少爷,”保姆的声音把司徒伦拉回思绪:“她來了,”
司徒伦紧抿着唇,缓缓看去,惊诧的呆愣住,居然是潇湘雪,
他心底的怒火陡然而升,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潇湘雪,那模样,似乎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竟然在过年的时候出现在自己家里,哼,那对贱人的女儿,如果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在团圆之日享受着热闹之下的孤独,
而潇湘雪这时才惊诧的发现司徒伦,眼神不经意的接触,他眸子里那抹犀利如一把冷刀,直直刺向她薄弱的心脏,
她一惊,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还是那个充满仇恨的眼神,只是瞬间,她视线就移开,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猛然看向明哲瀚,眸子里迸射出丝丝怒火,
明哲瀚真是可恶,本來经济人应该跟在自己身边才对,可明哲瀚在电话里说,模特无论出席什么场合,吃什么东西,说什么话,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全部都得由他经纪人说了算,
无奈,她只有祭拜过父母之后就慌忙赶了过來,却沒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司徒伦,他堂堂一个总裁过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