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回到柳府的柳伊眉,抓紧时间在床上眯着,沒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就被红儿叫醒了,后者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已经找到了药的來历,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说着,她将一封信递给了柳伊眉,
后者睡眼惺忪,打了个呵欠打开了那封信,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却怔住了,
只见里面写到:眉儿,洛风给你的解药里,有一味叫做‘夕颜’,來自遥远的苗疆,它可以解毒,同时又是一种毒药,
柳伊眉看完信,皱着眉头凝神思考,难道洛风真的是想要害自己,可是自从喝了他的药之后,长容貌恢复不说,身体并沒有什么不适啊,如果是毒药,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但是梅娘是不可能骗自己的,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还得慢慢地追查,完全急不得,
与此同时,在永宁侯府却是一片凝重的气氛,
侯府的下人们都敏锐地感觉到了主子今日心情不好,一大早就已经摔碎了四个茶碗,还将一个小厮给打了个个半死,要知道,那个小厮以前可是很得永宁侯信任得,
下人们屏声静气地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侯爷,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了,
即便如此,永宁侯的气还是消不掉,他沉默着,心里却狠狠地骂道: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又醒來了呢,这么一來,自己得布置岂不是完全白费了,
这么多年隐忍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等着他病重夺权吗,沒想到现在壮志未酬,皇上却已经醒來,依照永宁侯对皇上的多年了解,后者是再也不会给别人机会了,这样好的篡位的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
正想着呢,管家进來禀告,说是太子來了,
太子來了,这对于一个侯爷來说,肯定是要诚惶诚恐地接待了,但是,永宁侯似乎根本不着急,他慢悠悠地起身,整了整衣衫,甚至还喝了一口茶润嗓子,这才慢慢地走到门口,
骑在马上的太子,在外面等了得有一盏茶得功夫,身为天之骄子得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脸色铁青地瞪着侯府半开的大门,似乎要将那大门盯出一个窟窿來,
终于,从门里传來了一阵脚步声,很慢,很慢,太子都怀疑这人是不是有残疾,
永宁侯的高大身躯,终于在门口出现,只见他哈哈一乐,对着太子抱拳道:“不知道太子驾到,有失远迎啊,太子可不要怪老夫啊,”
太子脸颊抽了抽,从马上下來,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对着永宁侯笑道:“哪里哪里,我是小辈,自然是该等一等侯爷的,”
这话从太子嘴里说出來,那是表现出了十足的诚意了,即便是严肃冷硬的永宁侯,也不自觉地得意起來,试问天下,除了皇上和他,还有谁能够得到太子如此的尊敬,
他心里一高兴,脸上便带了几分笑意,顺势说道:“老夫与皇上曾经共患难,说句托大的话,也可以算是太子的长辈了,”
太子听了,暗暗骂了一声“老匹夫”,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的不快,因为,他今天來是來求助的,决不能扫了永宁侯的兴致,
两人相携进了侯府,闲闲叙了一会儿话,太子便将话題往正事上头绕了,
只听他道:“侯爷可知道皇上已经醒來了吗,”
“哦,”永宁侯惊奇地看了看太子,“这可真是一桩大喜事啊,天佑我皇,天佑我朝啊,”
太子一听这话,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才不会相信永宁侯这么不知道这件事,京都到处都有永宁侯的眼线,说不定包括皇宫里头,
他居然说不知道,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天佑“,难道这些天密谋的篡位计划,统统都是假的吗,统统都是自己的幻觉,
太子好一阵子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挤出一个笑來,附和道:“是,父皇醒來,确实是天下万民之福,只是,却不知道他会将皇位传给谁,“
果然,太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刚才听到太子來了,永宁侯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了,只是不想说破了,他就想着让太子求自己,这样将來谈条件的时候也会很顺畅,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
于是他假装不明白对方的意图,顺着说道:“皇上只有您一个儿子,难道还能传位给别人,”
太子顿时气结,面对这样一个什么都知道偏偏在装糊涂的人,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永宁侯看了看太子的脸色,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也并不想就将太子完全得罪了,现在也该见好就收了,
于是便和颜悦色地说道:“太子的担忧,老夫明白,也愿意助太子一臂之力,只是,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夫有些害怕呀,”
太子都快憋出内伤了:这老匹夫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害怕,他会害怕,
且不说他十五六岁从军、后來跟随皇上四处征战,几乎可以说是死人堆里头爬出來的,他会害怕,
在朝堂之上飞扬跋扈,甚至有时候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他会害怕,
永宁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