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如果要说得通俗一点，就是人家国外球员是‘职业’的，而我们是‘专业’的。就像现在国家队的郑洁白、彭帅帅一样，虽然她们同样能参加wta的各种比赛，但实际上她们还不是真正意义的‘职业网球运动员’，充其量只是‘专业网球运动员’，职业跟专业。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外国的职业网球运动员，他们是通过比赛来生存的，而在举国体制下的我们，是通过训练来生存的。我们的任务就是训练比赛，国家给我们支付这笔费用。在举国体制下，单双打的奖金收入差距根本不是问题，因为有国家财力给你垫着，所以怎样能够拿金牌就怎么打。”
“呵呵，所以你能看到，很多的运动员，因为努力多年而没有拿到过金牌的话，日子就不会很好过了。”洛以分说到这里，眼神里多了一点无力的情绪。
对于这一点，莫贝倒是深有耳闻，很多的运动员，整个青春都贡献给国家的体育事业了，但就是因为没有闯出名气，没有为国家拿到过“够份量”的金牌，比如奥运会、世界杯等比赛的好名次，所以生活会过得很穷苦潦倒，如果没有好后台、好的人脉，退役后就只能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因为年轻的时候只顾着训练，所以大多数运动员文化低下，甚至都丧失了最基本的社会生存能力，就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面对竞争残酷的生活，他们变成了社会最底层的人，连自己都养不起。
这毫不夸张，近年来关于这样已经退役，因为浑身伤病却没钱治疗，导致残疾。家庭贫苦连条狗都过得不如的国内运动员，比比皆是。
这就是举国体制的悲哀。
“除了奖金之外，‘荣誉’也是职业网球的关键词。”洛以分顿了一下，继续说。
“在四大满贯夺冠的球员都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冠军奖杯上，取得过伟大成就的球员退役后还有机会进入网球名人堂得到广大球迷的崇拜。但这又与举国体制相悖，因为其强调的是国家荣誉而不是个人成就，。就好像，咱们国家的李婷婷和孙甜甜，她们在奥运会上代表的是中国，金牌也是为中国队夺得的金牌，而费德勒参加大满贯却是为了让自己的职业生涯更加辉煌。”
“既然参加职业比赛是为了国家荣誉。那么当两者发生冲突时，举国体制下的运动员就只能也必须选择国家。放弃拥有过百年历史、地位崇高的四大满贯而参加一个不具备国际影响力的全国性运动会，对于职业选手来说简直不可思议。然而这又是举国体制导致的必然结果……”
洛以分最后总结陈词：“贝贝，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更加了解，你即将做的这个选择，对于你今后的人生路有着决定性的意义。你一直问我我的意见。那我今天就实话实话，我从内心里，是不希望你进入国家队的……
听到这话，莫贝抬起眼，向他投去了一个有点出乎意料的眼神。
洛以分笑笑：“怎么？你一直觉得我是希望你去那个地方的？”
某少女老实地点点头。
洛以分眼神突然蒙上一层黯然：“我不希望你去，是因为。我自己也去过，那个地方……在想象中，应该是一个神圣的。充满理想与热血的地方，是一个让你想去为之拼搏流汗的地方，可是，那是针对于，如果你能压抑个性。容忍克制，无条件服从把国家与那些高层领导的利益看作神圣使命。高于一切的话……”
莫贝蹙蹙眉：“又不是去坐牢……呃，又不是去服兵役！”
洛以分嘴角浮上一丝讽刺的笑：“是呢，那个地方，我想对于你来说，会是一个牢笼。”
艾玛，主教练大人这个笑咋看起来有种邪魅美的感脚？噗，啊呸！重点不是这个！！！
“什么意思呢？怎么说话呢？我明明就是一个温婉乖巧的妹子！怎么就对于我来说是个牢笼了？说不定人家混得风生水起呢？只有你这种叛逆少年才会被各种嫌弃吧？”某少女非常做作的说。
某主教练一愣，随即哈哈哈哈哈哈大笑。
妹子，你是要有多大的自信才敢把“温婉乖巧”这个词糟蹋到自己身上？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灵感，像你这么狂霸拽的妮子进去，说不定能把那些boss们气个吐血，然后从此改变了国家网球队的样貌，载入史册！哈哈哈哈哈哈！”洛以分简直要笑出了眼泪。
某少女龇牙咧嘴地瞪着他，就差把文件一把丢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了。
邪魅美什么的……果然是错觉！
这个小插曲，倒是是办公室里紧张沉重的气氛一下松了不少。
洛以分笑够了，回归正题：“好啦，我的建议就是这样。文件你也看到了，这次的口气，不再是邀请了，而是要你按时间去报到……上级让我带给你的最后期限，是三天。三天后无论怎么样，你都得做出抉择。你要想清楚，如果答案是‘yes’，那么你就将面临我所说的那些东西，并且一旦进入了，就不是你想脱离就脱离的；如果你说‘no’……就不说国家队那面的问题，你目前要考虑的很多，比如你已经做好离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