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出溜起来,一个爆栗子嘣上了阿九的脑袋,“老娘还没死呢,就在这儿哭丧!”
“耶?你没事!你你你……装的啊?”
“什么装不装,方才那情形,我不装行么?哼,莫名其妙被人摆了一道,还偏偏挑这好时候,难不成真是因着出门前没去拜拜马王爷?”小蛮说着,忙扯过地上的包袱皮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甚好甚好,不光自己那套传家的夜行衣健在,还多了一枚漏掉的金锞子,好看的小说:。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忙着数钱?没瞧见少爷都气成什么样儿了!真是,你怎么能……”
“我怎么啦我?那两个人的话,你信?”小蛮的神色阴转多云,忽然就严肃了起来,水汪汪的两只眼睛只管盯住阿九,里头竟不参杂一点感情。
阿九被他看得没来由一阵心虚,可要说小蛮能做出那等事情,还真是有些天方夜谭的味道。“不信,说什么也不信!可是今儿个这事情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您又怎么解释?”阿九果断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的回答着实叫小蛮松了口气,好歹这世上有人信自己,做人还算成功。
“我解释什么呀!那日晚上我偷偷溜出府去救相公,没想刚到崇理院门口就遭人暗算,后来两眼一黑,再睁眼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副德行!对了,相公他怎么好端端的……就出来了?”
“嗐,你是不知……”阿九将那事情前前后后跟小蛮念叨了一遍,还自作聪明的把程未言那段给瞒了过去。
“嗬,原来是这样。那皇帝也太……咳咳,我就说嘛,相公铁定是被冤枉的!”
“咱家爷是没事儿了,陆姑奶奶还是赶紧想想您自个儿吧!”
“嘿!连你都相信我,相公那么聪明的人有什么理由不信?啾,他是气得糊涂了,换做是我,若在街上看到自己的女人这般样子,还不早就一刀把她砍得稀烂稀烂?啧啧,君子果然是君子,相公的定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啊!今日能如此对我,我便很是知足了,感谢相公的不杀之恩!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蛮自得其乐地冲卫昭南离开的街角装模作样象征性的拜了拜,阿九却悄悄冲天上翻了个白眼儿,暗自砸吧砸吧嘴,心道:小姑奶奶,就算咱家爷信了你,可难缠的主儿还在后头呐!以后您这专房专宠,可得叫那程家大小姐割去一半儿咯,啧啧……
“咦?阿九!”小蛮刚得意没多会儿,竟是反手一捞,把兀自想入非非的阿九提到了前头,小嘴儿一撅,满心的不快,“我问你,刚才那女人是谁?”
“啊?哪个?你昔日的好姐姐你不认得?”
“别给我打马虎眼!芷兰和她那相好,我自然是认得,可我说的不是他们!就是那个……站在相公旁边,”小蛮一想起程未言那高高在上不屑的眼神,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拽什么拽,老娘若不是遭人陷害,能叫你一个臭丫头看了笑话?哼!
陆小蛮比比划划,眯缝着眼睛,极力在她那本就存墨不多的脑中搜寻着形容词,“就是……不光穿得跟个虎皮鹦鹉似的,还一个劲儿叽叽喳喳学人说话的那个!”
“噗嗤!”阿九一听乐了,哪有这么形容人的,难不成人家相府千金说的一直都是鸟语?“啊哈哈,我的姑奶奶,若是叫那丞相千金未言小姐听了您这话,哎呦喂……您就请好儿吧!”
“她就是程未言?!”
“嗯,她就是。”
“你确定?”
“必须的!”
“妹啊!嚣张,实在是嚣张!”
“人家再嚣张也嚣张不过您呐!敢说丞相千金——那日后的卫家正儿八经的正房大少奶奶是虎皮鹦鹉?啊哈,啊哈哈,啊……哈、哈、、、”阿九舌头一伸眼睛一闭,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这下可好,说漏了吧?让你口无遮拦,让你口无遮拦,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