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兰那个微笑,一直在脸上挂着,她就那样端坐着,沈听柔觉得,她就那样的什么也不说,自己就已经完败了。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秦尔家里的问题,她觉得,这个社会,真爱能打败一切,可是她发现,这并不是她想的那样,没有人会跟她想的一样,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狼狈,这么难堪。
她冷冷的看了看秦尔,问道:“真的么?”可她问完之后,却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害怕听到秦尔给她的答案。
面前的男子,那晚在拍卖会上,他身边跟着的就是身材窈窕,穿着一袭水蓝色礼服的女子,那不就是柳若兰么?
那天脚歪了,在医院的走廊里,他的身边跟着的,不也是柳若兰么,原来这些早都已经是定好的了,只有自己还不知道吧,傻得可怜的傻姑娘,傻得不可救药,她真傻,傻得直到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放手。
就像今天一样,明知道自己来了之后,所要面临的困难,却还是想那样的去试一试。
可结果呢?她苦涩地笑了笑,面前的男人欲言又止,到现在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攥紧了手指。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让她没有任何预兆,她缓缓地说:“不见。”
转身便走,秦尔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他抿紧了唇,原本有那么多话说不出口,这一瞬间,全化成了一句咆哮:“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沈听柔离去的脚步,定了定。
不是否定,是我只要你,他没有否定,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秦尔的母亲却变了脸色,她厉呵了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秦尔看了看她,那个冲自己大喊的女人,是自己从小尊重的母亲,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做出过任何与她意愿相违背的事情,包括婉儿也是,他的爱情,他不能做主吗?
但他的这次,真的不想,不想放这个女子离开,她月牙的眼睛,有如一汪清泉,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如此这般,叫他如何放手?
他突然说道:“我只会想要她,我只说一遍。”
秦尔的母亲万万没有想到,从小听她的话,尊重她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柳若兰在听到秦尔的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的完美的笑容有些破碎,她的脸色变了边,摆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沈听柔在听到秦尔的话后,她愣了愣,然后就冲出包厢了,眼泪不知觉得,流了一脸,她没有听见身后的秦尔大喊了一声什么,只是一头冲出了那个地方,门外的冷空气,让她一阵啰嗦,自己身上的大衣好好的留着呢,她再次苦涩的笑了笑,原来,到了那包厢内,她竟连坐都没坐,站了一会,就出来了,她正想着,却一头栽到了一个怀里。
她抬头,是秦瑜,合着夜色中微暗的灯光,他的表情一脸悲泯的温柔。
沈听柔抓着他胸口的衬衫,蓦地放声大哭,丝毫无顾忌。
秦瑜叹了口气,直挺挺地站着,任胸前的小女人,痛哭,他知道,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