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回到东宁。苍龙脑子里慢是龙云山对他说的那句话“你沒有资格。”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乎龙云山的一句话。难道真只因为他是总情局的局长。不。他不认为这和龙云山的身份有任何关系。或许是因为绾绾。又或许是因为林婉柔。他让自己身陷囹圄。
“沒有资格。”苍龙脑子里满是两句话。“证明自己。”
从回來到现在。黑曼都觉得苍龙不对头。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可是黑曼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能有谁会刺激到苍龙。当然她肯定不会是现实的威胁。因为苍龙向來是一个在威胁还沒有出现之前。就抹杀掉的人。
“你今天怪怪的。”黑曼问道。“需不需要我给你开导开导。”
苍龙一愣。回过神來说：“你觉得我需要做点什么。去证明自己对得起这个国家吗。”
“噗哧。”黑曼突然一笑。“问題不在于你是不是要去证明自己对不对的起这个国家。而在于你根本不需要去证明。你只是一个杀手。做有利于自己的事。这就足够了。”
“可我不是以前那个只顾自己。而不需要顾及别人的杀手了。”苍龙撑着下巴有些无奈。
“谁刺激你了。我真沒想到。有人能刺激到你。这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黑曼突然问道。
“对我很重要。”苍龙摇了摇头。“我跟他只见过一面。我本以为我可以不在乎他的言语。但事后我发现。我的心已经不由自主去考虑他的话。于是我把自己饶进了一个古怪的圈里。”
“你的意思是。你因为一个你刚见了一面的人的几句话。就变成现在这个矛盾的样子。”黑曼一脸惊讶。“我更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你不是修过心理学吗。心理学上说。当一个人在乎另外一个人时。要么是因为两人有男女关系。要么是因为两人有至深的友谊。在要么是因为你可能和他沾亲带故。”
“都不是。”苍龙摇了摇头。“以前有很多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但我觉得很可笑。但他说出來不一样。我觉得好像我非得要做点什么出來。去向他证明才肯罢休。也绝对不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只是心底莫名的有一股火气。”
“这样啊。”黑曼想了想。说。“那就更沒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了。是人总有这种郁闷的时候。我们虽然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但在情绪上有时候迸发出來。可能比那些普通人更强烈。所以。要解决很简单。去证明自己。反正你有本事不是吗。”
黑曼的一番话。让苍龙心底的那一股子火气熄灭了不少。当理智的去看待这个问題时。苍龙比黑曼剖析的更加透彻。不过他总觉得似乎不仅仅是因为龙云山的一句话。也是因为他这个人。
“你说的对。我们也会有郁闷纠结的时候。”苍龙点了点头。
“所以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你应该清楚怎么去排解才对。”黑曼笑着回道。她并沒有认为苍龙反常。反而觉得出现这种纠结是很正常的。
在很多人眼里。杀手可能都是心理素质过硬。神秘而可怕的一群人。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其实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只不过因为做了某些事情而被人神话。苍龙虽然心理素质很好。而且他还是专修过心理学。但有时候却会陷入一种。能医不自医的境地。
他们要么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可一旦受到影响。对他们以往的价值体系就会产生巨大的冲击。甚至可能会让他们本來建立起來的价值体系。如同一个大坝一样瞬间决堤。甚至在决堤的那一刻。他们都沒有意识到自我的奔溃。
“那就放手去干吧。他觉得我一直是靠别人上位。觉得我接近绾绾和林总是别有目的。那我就用实力告诉他。我不是。”苍龙最后一句十分有力。似乎已经决定了什么。但他脑子里却已经不在矛盾。
“我知道刺激你的人是谁了。”黑曼一脸了然。
“谁。”苍龙奇怪。
“林婉柔的丈夫。那位总情局的局长龙云山呗。”黑曼很肯定说。“你难道沒觉得他是在给你下一个套吗。我虽然不知道他对你说了什么。但你的矛盾。让我肯定他用了一个很拙劣的办法想让你心中的价值体系崩溃。只是恰巧因为什么原因。他成功了。而你中招了。”
“我有你说的那么脆弱吗。”苍龙反问道。
“有。当你心底有顾及的时候。你就已经很脆弱了。只是你一直在掩饰这一点。甚至张牙舞爪的告诉你的敌人。不要碰你守在心底小小禁区。否则那是很可怕的。”黑曼直言不讳的打击道。
苍龙冰冷的盯着黑曼看了几分钟。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什么也沒说。只是道：“东方国际和东宁市政府的项目进行的如何了。”
“这你不应该问我。而应该去问那个叫做叶梦龙的女人。她现在才是东方国际的总裁。”黑曼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似乎对苍龙把叶梦龙聘请过來的事耿耿于怀。不过黑曼虽然心底不满。却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不过。她处理的确实很好。各方关系都调节的不错。项目在稳定的进行中。估计这么一年多的时间。就会有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