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等一下”阿俊也不是头一天跟着龚明堂了,他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真正使劲查,用不了几天就能破案。”
龚明堂思索了一下“往下压,这个案子涉及的事情太多,控制媒体,不曝光就行。”
阿俊楞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龚所儿的态度转变这么大,但是他知道,不该问的东西,那就不要问“知道了,龚所,我知道怎么做。”
放下电话,龚明堂回到了座位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心里面一股子闷气,接着,他狠狠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桌子上面“气死我了!!!!”他瞪着双眼,使劲就吼了起来。
在黑虎的汉兰达越野车上面“老板,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栗子也不在了。”
小五的心情很不好“那些兄弟,现在没有几个人了。”
黑虎长出了一口气“盲蛛他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都处理好了,就等咱们过去了,然后去安葬栗子呢”
“这些兄弟的血都不会白流的”黑虎摸着自己的脑袋“小五,咱们要躲一段时间了。”
“怎么了?老板?”
“这次的事情,出在龚明堂的管辖范围,按照龚明堂的性子,提醒过我,我还这么干,他会查我的,要是真查我,我就完了,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
“嗯”黑虎点头“其二就是屠夫那边也不好交代,麻薯毕竟是他的不夜城东城城主,是他亲自认命的,我杀了麻薯,就等于打了他的脸,杀人事情是小,打脸的事情是大。”
小五愣住了,他有些压抑“我本来以为,做掉麻薯,日子会好过了。”
“麻薯是必须要做的,已经到了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的地步了,所以这个事情不能拖,做了就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龚明堂那边还好说,还有机会,但是屠夫那边,有点难。”
“为什么龚明堂那边有机会呢?”
“因为有王龙,有大钟,那就等于有了龚正,那就等于有了龚明堂的亲儿子,三代单传,一直被他视为骄傲的龚家大公子。”
小五瞅着黑虎“这么大的事情,龚正他还敢往自己身上揽?可能吗?”
黑虎点了点头“我黑虎看人,从来没错过,一向很准的,龚明堂这个事情,龚正肯定会知道,知道了以后,他肯定会扛,龚明堂就难办了,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当然,也不一定,只是最好的层面。”
“那屠夫呢”小五看了眼黑虎“若是屠夫要咱们死的话,比龚明堂那边难受多了。”
“还没有想”黑虎揉着自己的脑袋“先不要说这些了,先去安葬陈栗吧。”
就在黑虎他们救回金仲翀的那座山的山顶,徐荣的墓碑依旧矗立在那里,王龙和大钟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边上是一些工具,山上挖坑挺不好挖的,盲蛛脸色很难看,只是跪在了一边躺着的陈栗边上,他就盯着地上的陈栗看,也不说话,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内心极度的难受,王龙也从来没有见过盲蛛这个样子。
最边上,是金仲翀,金仲翀带着一顶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叼着烟,坐在山边上,看着不远处的大树镇的位置,脑海里面满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他跟陈栗是头一次见面,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感情的,这种事情,就是碰的,就那一个房间谁先冲进去谁死,换成王龙和大钟,两个人进去也会有一个人被爆头,就算换成他自己,估计赶上了,也难逃一死,这都是命,而且,这么多年,他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早都习惯了。
但是毕竟曾经也都是一个战壕的,他若是不死,不定就轮到谁了,他多少还是有些感伤。
这些人全都换了衣服,身上的伤口也在小诊所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得最重的就是盲蛛和金仲翀了,索性金仲翀是习惯适应了,他生命力一直很顽强,至于盲蛛,他和陈栗许多年的好兄弟,他一脑子的哀伤,也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给盲蛛取子弹的时候,盲蛛连麻药都没有打,只是盯着边上陈栗的尸体看。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小五扶着黑虎,也从下面上来了,黑虎挺吃力的。
站在山顶,欣赏日落,是一种享受,不管是悲哀,还是喜悦,夕阳即将西下,残阳血红的耀眼,周围一片一片火红火红的云彩,看得仿佛漫天都是**。**,深入人心。
坑挖好了,王龙和大钟累得气喘吁吁的,盲蛛从地上把陈栗抱了起来,放到了坑里,看了眼陈栗,接着,从手上拿出来了一把小匕首,到了自己的手指处,直接就划开了一个小口子,**缓缓的滴到了陈栗的身上。
连续滴了几滴,盲蛛又跪在了地上,冲着地上的陈栗“咣,咣,咣”的磕了三个响头“兄弟,一路走好,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王龙和大钟都有些难受,边上的小五也把自己的手指划开,往陈栗的尸体上滴了几滴血,紧跟着,也跪在了地上“兄弟,一路走好。”
最边上的是黑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