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味道已经微微透露在朱启政的皇宫中,宫女们单薄的衣衫再也无法遮挡她们妙曼的曲线,宽大的龙案上,放着楚窑的金丝贴花青瓷杯,杯中已经不再是热气腾腾的热茶,而是放置的凉热正好的温茶。
一份密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茶杯旁边,朱启政看着坐在下面的一帮臣子:“元兴皇帝遇刺,七百步,一箭封喉,你们怎么看这件事情?”
左将军冯柄天站起来,又被朱大脾气挥了挥手示意坐下说,冯柄天危坐欠身:“陛下,这件事一定是卓鸣鹤干的,因为当今天下,只有他手中有可以射到如此远的六筋弓。”
右将军郑宏也欠身说道:“这件事一定和卓侯爷门口那个刺杀案有关,如今侯爷依旧下落不明,我们也不好断然行事。”
冯柄天说道:“不然,我们应该趁着他们国家动荡之时,发兵征讨,定能一鼓作气拿下赤乌帝国。”
郑宏站起身来:“赤乌国正逢大丧,此时我们如果发兵,定会引起赤乌举国上下同仇敌忾,我们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冯柄天冷笑一声:“身为将军,如此胆小怕事,怎么为陛下开疆拓土?”
两个将军争执不清,张光睿张阁老和周铭周阁老两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言不发。
事情既然已经挑了起来,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躲闪的了,朱大脾气站起身来:“京河侯的事情,是朕一箭射死了自己的妹妹,他不愿为帝国做事,朕不怪他,但是如今他却跑去刺杀元兴皇帝,我国就要防备他们兴哀兵进犯,郑将军的话不可不细细斟酌。冯将军,你的儿子也该去边关历练一番了,明天我叫兵部下文,让他去边塞当个偏将吧。”
冯柄天连忙起身跪下:“末将叩谢陛下对犬子森儿的知育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大脾气摆手示意他坐下,接着说道:“京河侯的下落,密侦院要仔细的打听,这段时间多往他们那边派出细作,六筋弓,六筋弓究竟在不在他的手上,在的话就要想办法带回来,这把弓绝对不能落在他们手里,那样对于帝国将是灾难性的。”
六筋弓可以在千步之外轻易的洞穿城门,只要瞄准关键部位,十几箭就可以让一个城门彻底开裂。以五筋弓的战阵护卫一把六筋弓,就可以轻易的攻城拔寨,狙杀敌方主将,相比弩炮和投石机,它的精确度和隐蔽性要强的多,可以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朱政启最后说道:“京亲王暂且留下,你们都去办自己的事情吧。”
京亲王正在欣赏茶杯上的鎏金花纹,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大哥让他留下,准没有什么好事。
众人离开,殿内就剩下朱启政和朱政和两人,朱大脾气轻声问道:“卓鸣杉是你的人吧,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朱政和闻听扑通一声跪倒:“皇兄,臣弟财迷心窍,让他打听京河侯的制弓方法,这样我的弓箭就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朱政启叹了一口气说道:“亏你也是当舅舅的,给卓凡弄了叔叔去骗制弓方法,不过,制造六筋弓的方法卓凡会吗?”
朱政和说道:“从他说话感觉出来,他的确不会,不过也不意外,制弓学到五筋弓就要八到十年的时间,六筋弓就不可能是他这个年龄可以学到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朱政启说道:“卓凡去京河郡了,你这个当舅舅的也该出点钱给他把房子整修一下了吧。”
朱政和立刻像死了亲爹一样的无辜。。。。。难道你就不是当舅舅的吗?
左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无声的打开,冯柄天满脸微笑的走了进去,对着管家冯有才说道:“去,叫森儿过来,到书房来见我。”
冯有才应声去了,不一会,冯森一挑门帘进来了:“父亲,您唤孩儿来何事?”
冯柄天喜滋滋的看着冯森说道:“今天的内阁议事上,陛下已经封你为副将,即刻就要赶赴边关,你无功而封副将,边军中恐怕多有不服,仅仅靠我的威严是不行的,你要多多用心,争取早立军功,以服众将士。”
冯森骄傲的说道:“放心吧父亲,但凡边关有点事,军功一定是我的。”
冯柄天略一沉思:“明天我会把你的两个师傅也安排去边关,对你也好有个照应。你回去准备一下,也去和母亲报个喜,告个别。”
冯森准备退下,冯柄天突然又说道:“卓鸣鹤刺杀了元兴皇帝,你在边关要安排自己人秘差卓鸣鹤是否入关,特别是六筋弓的下落,这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冯森暗暗记下,起身告辞。
昆山昆海兄弟两人也暗暗记下右将军的命令,起身告辞了右将军,打马东去。
所有人都为了卓鸣鹤的下落而忙碌起来,准确的说是为了六筋弓而忙碌起来,然而卓鸣杉只想着能把弓胶秘方卖出几万两银子。
卓鸣杉又出现在城北的小树林里,那个书生常有依然是风度翩翩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想必马大人已经听说也我们陛下遇刺的消息,所有交货日期要退后了,我们王爷说了,新皇马上就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