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天饱涨红着脸,心里想说“快起來罢,”,可发出的还是连续的号角声,
他唯有粗手笨脚忙不迭地将捍天佛推开,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捍天佛那张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脸,浮现出深切的哀伤,
天饱摇摇头,心想吼到九九八十一声,便可恢复说话能力,站起身发出连声号角鸣响,
随着天饱以身为号角,发出声声惊天之音,整座神庙也发出了阵阵回声,
“呜,,,,,,,,,,”
捍天佛一扫黯然神色,站在他身旁,咬着嘴唇,双眼放光,
“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天饱心中默念到八十一下,
“呜,,,,,,,,,,,,,”
这最后一声,响得格外悠长,仿佛令天饱把胸内所有真气全部吼了出來,
神庙的屋脊开始剧烈晃动,一根根殿内的柱子也开始左右摇晃,
脚下罗盘发出轰隆巨响,几乎在刹那间,整个通天神庙都随之飞起,
捍天佛禁不住狂笑起來拉着天饱纵身而上,
整个神庙和他们不停飞升,一直向上,往更高之处飞去,
竹清子见整座神庙都飞升而起,连忙提起全部真元愤然而起,,捍天佛微微一笑,虚空中一道白光闪入,将竹清子击倒在地,正中心口,“你这邪佛,等老子悟出法门,要把你的皮抽你的筋,”竹清子的惨呼声直冲云霄,
“咳、咳,这是要飞到哪里,”天饱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方才口中满是烟火味,呛得咽喉十分干涩,
“仙界啊,”捍天佛十分欢喜地说道,紧紧牵着天饱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开,
“果真是仙界,离天庭远吗,”天饱急切地问道,
“不远,位列仙家便可从仙界前往天庭,”捍天佛不免又有些伤心:“你当真全忘记了,我给你的那颗‘忆真丹’在转世之前你沒吞下,”
“我,‘忆真丹’,”天饱惊疑交加,禁不住与捍天佛四目相对,
捍天佛的眉心中射出一缕红光,钻入天饱眉心,
一缕异常的神念转瞬飘过,眼前这张男女莫辩的白皙面孔,的确有些似曾相识,天饱恍惚了片刻,
整座神庙飞升了半柱香的时辰,便渐渐稳住,停止了晃动,
天饱脚下的罗盘,也突然出现了硕大的箭头,直指神庙门外,
捍天佛细长手指几乎颤抖着,拉住天饱,迈着欣喜的步伐走到神庙门前,推开大门,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果然是袅袅仙境,
云雾间,依稀有着玉台水榭,宝树琉璃,空中金光璀璨,脚下云海生波,迷迷蒙蒙的雾气中传來沁人心脾的香味,
天饱挣开捍天佛紧握的手,昂然走出神庙,心中又忧又喜,喜的是他也许能借此打上天庭见到阿母九天仙女;忧的是“仙阶炼法”尚未修炼,动起手來,只怕不是天兵天将的对手,
刚步入仙界之中,便觉得浑身被无数晶光璀璨沐浴其中,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舒坦,天饱身上被竹清子捅出的那个血洞,几乎在瞬间伤口闭合长好,恢复如初,
单是呼吸了几口仙界灵气充盈的气息,天饱便觉得元神中气层精进了数级,
仙界,果然是个好地方,无数修真之士为了跻身仙界,呕心沥血至少数百年,冒险渡过天劫,一不留神便形神俱灭、身死道消,如此执着,为的就是能來到这里,
而今天,他姬天饱有着出奇的幸运,
竟然轻轻松松摆脱了华山那一帮等着啖精咽髓的老毒物,脚踏仙界,
他扭头问道:“五岳大派在华山举办新人争霸赛,难道只为借助我的吞噬煞性吹响号角,助你重返仙界,”
捍天佛并未作答,闭着双眼,玉指一拂,在仙界的气息中抓起一缕金丝状的仙气,
放在琼鼻边一嗅,深深慨叹:“好香,三千余年沒闻到过,想的我心都碎了,”
那缕金丝状的仙气,在捍天佛的指尖悄然绽放出一朵五色花朵,
赤橙青蓝紫,五种颜色美不胜收,
“仙气竟然已能催动五色元莲,”
捍天佛惊叫,看來三千年间,乾坤最高主宰“玄天宇帝”又提升了整个天庭的法力境界,
“快说,武林新人争霸赛究竟有何图谋,”天饱止步问道,
“你先回答我,到底记不记得我,还有我们之前的事,”
捍天佛娇嗔着,扭身走到他面前,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盯着天饱,
天饱眉心又是一缕神念飘过,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妩媚娇柔顾盼生辉,
“天雪,”天饱喃喃喊着一个莫名的名字,
“你记起來了,,你果真记起來了,”捍天佛禁不住扑上來搂住天饱,
“别、别,”天饱很快恢复了清醒,红着脸连忙将紧搂自己的双手掰开,
“记都记起來了,还害什么臊嘛,”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