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饱回过神來,众人从悬崖边散去,唯有公孙兄弟和红衣女子在原地候着他。
“少侠,能否赐教大名。”红衣女子大大方方地说道:“小女子乃是恒山派红菱女,红莲女是我的师姐。”
天饱一听少女是红莲女的师妹,想到红莲女手段阴毒,这红菱女也应避而远之。
他干笑两声道:“幸会幸会,在下乃是华山派枫叶一脉弟子,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你在第十擂第十三场上阵,到时候我给你助阵去。”红菱女娇笑一声,长发一甩径自走了,随手扔了个物件过來。
天饱一接,物件居然是他的上场腰牌,这东西啥时候被她摸走的,正诧异中,公孙有莽咧嘴大声道:“少侠,这腰牌你方才不小心掉到地上,被那姑娘捡到啦。”
天饱愧疚地笑笑,差点把这少女当成贼了,他素來是个直肠子,行走江湖真心示人,何时变得心机复杂许多,真是世事弄人啊。
“公孙兄弟,你二人在哪一擂上场。”天饱问道。
“少侠,我二人未报名上场,此番只是來学习罢了。”公孙俊彦答道,颇有礼节。
千里迢迢而來,只为观摩。
天饱爽快道:“既然如此,你兄弟俩就随我去第十擂罢,待会轮到我上场也好给俺助威。”
“好、好。”公孙有莽忙不迭地点头,天饱将他们兄弟俩的小命救回來后,已成了这黑胖少年眼中的大英雄。
“啊。”一声惨呼传來,发自第七擂台方位,听着颇像秦川的声音,天饱神色突变,急忙奔向第七擂。
公孙兄弟相视一下,也快步尾随而去。
第七擂台乃是无数根赤铁铸就的铁架子,远远看去很有凶悍之气。
此时数根铸铁往下滴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尚有残雪的山石上,触目惊心。
秦川独自仰面躺在铁架上,面色苍白,这些鲜血便是从他口鼻中滴落。
天饱纵身跃上铁架,将秦川扶起探探鼻息,所幸还有气儿,连忙将“续命丹”掏出來给他喂了两颗,“续命丹”灵力非凡,秦川慢慢睁开双眼,挣扎着喊了声:“天饱兄。”
“兄弟,谁把你打成这样。”天饱看见秦川袒露的胸口有一排乌黑的印痕,十分清晰。
“只怪小弟技、技不如人。”秦川推开天饱,咬咬牙想站起來,却颓然倒地。
公孙兄弟俩也连忙跃上擂台,围在天饱身边,关切地看着秦川。
“台上的小子,快点下去,莫要耽误下场比试。”一个长相干瘪的老头,凶神恶煞地在台下吼道。
天饱怒道:“叫什么叫,沒看见人受伤了。”
长发肆意飘散的青年男子此刻也飞上擂台,讥笑道:“呵呵,上了擂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若不是刚才小爷我手下留情,这小子早就一命呜呼啦。”
天饱怒视这男子,见其身材欣长,剑眉高鼻眼神凌厉,身着一袭火红长衫,手中还晃着一把黑色鹅毛大扇,在这清冷冬日格外扎眼。
长相干瘪的老头见这男子上场,凶神恶煞的嘴脸顷刻变了,谄媚地喊道:“第七擂第五场,由上一场获胜者:武当派黑扇狂生,对战逍遥派雷震子。”
黑扇狂生,战到手里我定会要你好看,天饱冷哼一声,和公孙兄弟一起抬着秦川跃下擂台。
那男子负着双手,等了片刻,却不见逍遥派雷震子上台。
干瘪老者声嘶力竭地叫道:“逍遥派雷震子,逍遥派雷震子哪里去了。”
天饱冷笑一下,对公孙兄弟道:“我这兄弟秦川就托付给你二人照应了,稍等我片刻。”说罢飞身上了擂台。
黑扇狂生与天饱四目相交,犹如双剑交锋火光四射。
干瘪老者在台下惊问天饱:“你是那逍遥派雷震子。”
天饱微微一笑,指了指老者:“你管得太多了,歇歇罢。”
只听得“扑扑扑”三声,干瘪老者所立足的岩石上突然现出三个深凹下去的石洞。
老者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哪里敢问天饱索要参赛腰牌核实,,这小子太厉害了,要是方才那指尖锋芒若是对准自个身上,岂不是好端端地多出三个血洞、老命都沒了。
“有两下子。”黑扇狂生赞道,随手将心爱的鹅毛大扇展开,露出一丝冷笑。
天饱正色,抽出渲海弯刀横于面,怒道:“出招罢。”
黑扇狂生手中那把长有三尺的黑鹅毛大扇猛然扇动起來,一股凌厉气息直逼天饱。
渲海弯刀刀面骤然转动,破碎虚空,这股凌厉气息旋即被化为无形。
“额,。”黑扇狂生怒意更甚,眼前这小子年纪也不过二十岁上下,弹指间便破解了自己的“黑扇狂风”,他屏息凝神,手中黑扇翩然舞动。
第七擂前,已陆续聚集了一些新人观战,见黑扇狂生那舞扇姿势十分优雅,黑鹅毛大扇开合间舞出千种风流万般潇洒,纷纷叫好。
天饱却闻到一缕奇香,眼前出现无数黑沉扇影目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