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他虽然只是杨素华手中的傀儡,但是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拥有了敏锐的洞察力,区区一个女人的心他怎会看不穿?他不相信!
“皇上……”秦采薇见他盯着自己老半天明明是已经有了兴趣,但为何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心中有些焦急了。
楚奕风来琉璃台的时间有限,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时不我待了,所以她只得唤了一声打断他的沉思,也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看你也只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怎得如此饥渴,这么想要朕与你来一场巫山**?”楚奕风收回心神,敛去眼中的疑惑,嘲讽的话如同绣花针似的刺向她。
秦采薇心中暗骂一声,混球,但脸上却依旧带着谦卑的奴颜,嫣然的浅笑,看的楚奕风心中却泛起厌恶,他讨厌虚有其表心无城府的女子。
“皇上说笑了,皇上乃是人中之龙,试问世间女子,又有谁人不愿意伴君左右呢?奴婢虽然只是区区一宫女,今但若是能得皇上恩宠,自然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秦采薇不知他的心思,只是附和着献媚。
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又减轻了楚奕风心中的厌恶,蓦地又想起了母妃之死,忍不住又提起了杨玉华当年做的好事,冷冷道:“你倒是有几分诚实,敢作敢当,不像有些人,虚伪肮脏,做了却不敢承认。”
秦采薇不知他所指是何人,便不好随意接话,只是笑着奉承:“皇上过奖了,皇上明察秋毫,奴婢又怎敢在您面前有所欺瞒呢?”
两人站在观音大士面前相依相偎,秦采薇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把握,只要顺着楚奕风的心思,此次必定可以马到成功,只是,他的心思她却未曾真正看穿,所以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皇上……”她轻唤一声,正想进一步引诱之时,一个人影却匆匆闯了进来,连声通报都没有,正是沈墨渊。
“你怎么来了?”楚奕风一看到他立刻就将秦采薇放开,双眉微皱,沉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今日是他与母亲团圆的日子,若不是出了大事,沈墨渊怎会闯到这琉璃台上来?
“南诏,西凉,以及北冥三国使臣突然来访,此刻正安排在灵霄殿侧殿休息,丞相请你速速前去政和殿接见,其他书友正在看:。”沈墨渊禀告道:“此事不但来的突然,也来得蹊跷,我们不得不防。”
“走。”楚奕风闻言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秦采薇便拂袖而去,与沈墨渊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秦采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眼看着他就要陷入自己精心布置的美人局,结果却被沈墨渊给破坏了,功败垂成。
“沈墨渊,你个混蛋,竟然坏我好事!”她低声咒骂,很快也甩袖离去。
一边走她一边暗想,世人皆知沈墨渊是楚奕风唯一的朋友,现在他们一个被她叫作混球,一个被她喊作混蛋,看来这还真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了。
皇宫之中各宫各殿都设有专供宫女太监居住的下房,称之为奴房,掌事太监和宫女有着自己的房间,而普通的宫人则只能三两人甚至是四人合住。
秦采薇虽然不是琉璃台的掌事宫女,但因为琉璃台当差的人较少,她也能独居一室,甚至每晚还能不动声色的溜出奴房去练那些楚凌风亲自传授的武艺。
回到屋里,斜倚着轩窗看着窗外墙角的一株月桂,想到楚凌风对她的信任,想起长乐宫里他落在她额上那轻柔的一吻,她嘴角不禁微微浮起了一丝笑意,柔情似水,温婉动人。
她为何要如此不求回报的爱他,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便也不曾吐露,那尘封的往事,对他而言也许是早已忘却,可是她却时常在午夜梦回拈来悉数。
五年如一日,往事竟如昨,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夏夜,她偷偷溜进莲花池沐浴,褪下的衣裙却被路过的宫人当成是他人遗失的衣物捡走,于是,身无一物以蔽体的她不敢踏出莲花池半步,竟如偷下凡的七仙女一样被困在了水中央。
夜色朦胧中,少有人来此处,她隐在亭亭玉立的荷叶之中多时,不禁心灰意冷。她不怕自己死在这里,她担心的是当多日之后人们打捞起裸尸一具会怎样议论,那真是死都难瞑目了。
“殿下,时候不早了,回宫吧。”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了男人的声,大惊之下她连忙把整个人都沉入了水中。
仓皇之间,她似乎看到假山后面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注视着她,但还未看清容颜自己便已被湖水淹没。
随后她听到了脚步声临近,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更要命的是,她在水中已经快憋得窒息了,只盼着来人能够大发慈悲赶紧离去,千万不要当场把她揪出来丢人现眼,那她还不如溺死在此。
但令她惊喜的是,脚步声临近之后很快又匆匆离去了,她这才悄悄探出头来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惊讶的看到莲花池畔搁着一件男人的外衣,她连忙游到池畔抓起来裹住自己的身子,趁着夜色跑回了自己所住的屋子。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去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