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仔啊,这个事儿是小事,但是你真求错人了,白哥他们两口子一直跟着大猛子,你得求她才对,”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阿成,心里十分想知道他会怎样收场,
“大……萌萌姐,求求你了,让伏偏儿出來吧,”
“叫阿姨,”
“萌萌阿姨,”
“叫女皇,”
“女皇大人,”
“叫老大,”
“大佬,请你帮帮我,”
“嗯,”大猛子满意地点点头,“乖,抬起头來,让我看看你的节操还在不在,”
“你就别逗我了,我现在还回去肯定被师父打一顿,大猛子,快叫伏偏儿出來吧,”阿成都快被大猛子和这几坛猕猴桃酒搞崩溃了,
大猛子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左手腕上的白色手镯:“白哥,有人需要你,你要见他吗,”
“谁呀,这大白天的,还让不让睡觉了,”雄伏偏儿发着牢骚现出硕大的真身,周围温度骤降,
在余景连家时,伏偏儿充其量是只大泥鳅,现在则活脱脱地像只独目鲸鱼一般,
“嘿嘿,白哥,是我找你,你看我现在行李这么多,你老能不能送我们一程,”阿成点头哈腰地对雄伏偏儿说道,
“你有点自尊好不好,你可是个道士,怎么能跟个妖怪低声下气地说话,”我跟伏偏儿和阿成开着玩笑,“还有,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大冷的天儿,我可不跟你去天上犯傻,”
“耶呵,几天沒见,你丫跟我犯照对吧,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谁是妖怪,”雄伏偏儿被我气得够呛,
“就是,你说谁是妖怪,白哥不是妖怪,是神兽,”阿成这个巴结脸玩命地说着雄伏偏儿好话,生怕连伏偏儿也不帮他咯,
“嗯,这话我爱听,阿成兄弟啊,你确定要我背你,”
“确定确定,只要白哥你把我送到成都东火车站,我一定再找块暖玉送给你,”
“暖玉倒不必了,我在猛丫头身旁待得也挺好,上來吧,其他人要不要也上來,”
“不用不用,”除了阿成,我们几个都默契地摇着头,
阿成把行李和装酒的包袱放在雄伏偏儿脑袋上,然后地爬到他身上坐好,呲着牙神情得意地冲我们笑道:“哥儿几个,我路成先走一步,山路崎岖,你们要注意脚下哦,”
“赶紧滚你的,有本事你丫别下來,看老娘不抽你,”大猛子最见不得别人跟她炫耀,在地上捡起块儿石头砸向阿成,
阿成一低头躲过石子儿,“哈哈”地大笑着与雄伏偏儿扬长飞去,
阿成一走,我们几个也沒有再做耽搁,先是步行到后山坐公交车,然后又从都江堰转车去了成都,这个过程大概用了两个小时,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到达了成都东火车站,一进站前广场就远远地看到坐在旅行包上发呆的阿成,
“嘿,阿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走过去跟阿成打着招呼,
阿成愣呼呼地抬起头:“你发什么神经呢,”他这一说话,直接从鼻孔里掉出两行清鼻涕,一不小心就流进了他的嘴里,
“师弟,你怎么感冒了,”阿远关心地问,
阿成擤了一把鼻涕,耷拉着脸说道:“你们都不帮我提东西,害得我坐伏偏儿來车站,你们知道白哥他飞多快吗,你们知道天上有多冷吗,你们全都是坏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白哥几次问你想好沒有,你铁了心得非要坐,该,哈哈……”大猛子笑得合不拢嘴,“白哥呢,”
“猛丫头,我在这里呢,”雄伏偏儿的声音在头顶传來,我们抬起头,看到他正长着大嘴在天上吐着冷气,
“阿成兄弟,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当初是你求着要我帮你的,怎么能让我搭好不落好呢,你可千万不要给道士这行抹黑啊,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诸位,后会有期,”雄伏偏儿“滋溜”一下又缩成手镯绕回大猛子左腕上,临变化前,还冲我似笑非笑地眨了眨大眼,嘿嘿,看來白哥多少有整阿成的意思,
“小生,让小萌和阿成他们留在这里等等吧,咱们两个去售票厅买票,”阿远对我说道,
“行,”我把行李放到地上,“大猛,阿成,把你们身份证给我吧,”
凡是拿过别人身份证的人都知道,第一反应肯定是看上面的照片,我也不例外,
大猛子的证件照我见过,上面的她留着马尾辫,稚嫩的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张萌,嘿嘿,傻妞,
阿成的证件照则让我有些不忍直视,身份证上的他不说差距有多大,单从年龄上來讲就比现实中的老上十岁,我去,这是逆生长啊,
“嚯,阿成,这是你还是你哥啊,”我毫不客气地嘲讽着阿成,
“你烦不烦,那当然是老子,快买你的票去,”阿成不耐烦地一甩头,直接把鼻涕甩到了自己脸上,这可把大猛子恶心的,赶紧从挎包里掏出纸巾扔给阿成,
“噗……”我强忍住笑意搂着阿远的膀子向售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