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被余秋雨先生那句“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所迷惑,以为青城山只是一座道家名山,不干佛教什么事儿,但这其实是一种误解,
青城山的奇特之处在于青城山的前山,是道教的祖庭,建福宫、上清宫、天师洞就相当于是青城山道教的“代言人”,道袍的灰黑色,成了这片区域最被尊敬的色彩;而后山和外山,则建有三座佛教古寺,,光严禅院、泰安古寺和普照寺,却为佛教作了“代言人”,袈裟的黄色,同样是这里被人敬仰的色彩,
一样的青灯,一样的香客,一样的信念,一样的虔诚,,一群群蜂拥而來的朝山客、祈福的人们,和那些纯属为了观山观景而來的人们一起,汇聚成了一道多元的风景,
快十点时,我们到了街子古镇,镇中心是一条古朴祥和的街道,我本以为阿远和阿成会把我们带到古镇里,谁知阿成说了一句“改天再带你们來玩,咱们先去外山”,然后就一溜烟地朝旁边的小山路跑去了,
阿远这家伙见阿成的背影已经越來越模糊,也惊慌地撒丫子奔跑起來,咋回事,阿成不是说终点站离守龙山不远了吗,怎么还需要这么玩儿命地百米冲刺,
“喂,路成,姚远,你们等等我,我他妈还提着行李呢,”我啐了一口唾沫,“呸,真不仗义,都不知道等等哥,哥肩负的重担可不是一般得多,大猛子,咱们走……喂,大猛儿,你怎么也走了,帮我提点东西啊,”
靠,这一个个的都是什么人啊,“喂,等等我,”
追着阿成他们连滚加颠地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不远处见到一座郁郁葱葱的小山头儿,山间有座青蓝色屋顶的古院落,我去,这座山就是守龙山了吗,听名字这么霸气,为何一见实物却显得如此凄凉,我强忍着沒有把槽吐出來,毕竟上门是客,咱要懂点儿礼貌……
可是我就纳闷了,这么难寻觅的一个破地方,阿远他们居然还兴致勃勃地打广告,这根本沒必要啊,连车都不通,打广告有个毛线的意义,
“阿……阿成,这是你们道观么,”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我不相信培养了阿成阿远这两枚强悍道士的三清观会是这么一座破旧的小院子,
“对啊,我跟师哥从小就在这里长大,”
得,彻底死心了,
一行人沿着曲径小路拾级而上,不久便走到道观大门前,天哪,这是怎样的一座道观,光看大门的褪色程度就可以看出道观的年代久远,道观的大门并沒有关着,挂在观门右侧的竖匾上写着:一二三三清观,左侧的竖匾写着:观望守守龙山,而大门上方油漆已经剥落的匾额上依稀可以看出“守龙山三清观”六个大字,
“阿远,你们道观这门联可是写得够有水平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懂什么,”阿成见我拿他们道观的门联说事儿,抢着挤兑我说:“上联的一二三是指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下联的观望守则是我们三清门的……”
“阿成,快进观里看看安爷爷在不在,”阿远故意打断了阿成的话,
阿成嘿嘿一笑:“小生,师哥他不让我告诉你,我也沒办法啦,”
“切,”我不屑地撇了撇嘴,与大猛子一起迈进观门,
沒想到进得观门之后,竟然有一股要命的鸡屎味儿扑鼻而來,嚯,这可真有点儿消受不起,“咯咯咯,”又有一阵嘈乱的鸡叫声传來,接着就看到一群呼扇着翅膀的黄母鸡扑拉扑拉地向我们奔來,
“这……这怎么回事儿,”我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般躲到了大猛子背后,他娘的,我小时候被大鹅拧过,从那以后,凡是长翅膀的家禽我都怕,
“嘿嘿……出门作法有时得用黄鸡,我们这属于……属于自产自销,”阿成不好意思地傻笑着解释道,
阿成他们的道观很小,道观很小,一进道观就看到一个大大的四足香炉,里面上着三根一尺长,手指粗的供香,三清殿前的空地上满是鸡食和鸡屎,连下脚的地方都沒有,大猛子踮起脚尖朝大殿走,尽量让鞋子弄脏的面积小一点儿,而阿远和阿成则好像习惯一般,穿着大布鞋啪啪地踩在鸡屎上,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犹豫,嗯,壮士,
供着三清神像的大殿非常气魄,不过就是有些古老破旧,大殿内几根柱子下的巨大础石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地面坑坑洼洼,顶上的大梁、椽子、檩条多处朽烂、折断,大殿里的东西内墙上绘着色彩艳丽的彩色壁画,虽然墙体上的石灰有些脱落,但是壁画却栩栩如生,如新作一般,
东墙之上绘有一座巍峨瑰丽的山峰,山体浮云环绕,山顶祥光笼罩,整幅画用色十分大胆,把山峰渲染的如梦如幻;而西墙上则绘有一条似龙非龙的黑色大蛇,大蛇眼冒邪光,口吐黑烟,很多文武官员都在惊恐地仰望这条黑蛇,画中的人物众多,脸部丰腴,线条精美,
“安爷爷,安爷爷,我们回來啦,”阿成大声地在大殿里喊着,
不一会儿,从大殿的小后门里走进來一个满头白发的小老头儿,看样子得有**十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