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带着我们顺着广场朝前走,他穿着道袍走起路一摆一摆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招摇,本來有好几个出租车司机想过來拉客,但是看到阿成这幅德行,都躲得远远地看向这里不敢上前,
“阿成,你这身行头太高调了啊,你看都沒人愿意拉咱们了,”我埋怨着阿成,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头子说如果我们不穿就扣我们的花销,”阿成对他师父颇有微词地说道,“我就不信邪了,出租车不拉咱们,咱们就找野猪儿坐,”
“啥野猪儿啊,”大猛子好奇地问阿成,
阿成笑着回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野猪儿其实就是你们那里说的野面的,都是私家车,只要跟他们说明情况,应该沒问題,”
“那你快去张罗啊,我都饿死了,你看那边的面包车是不是,”我指着广场左边几辆停靠的小面包车问阿成,
“应该是吧,走,咱们过去问问,”阿成甩了甩宽宽的袖子说道,
我看阿成邋里邋遢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人猥琐,穿啥都正派不了,
我们几个走到了那几辆面包车前,正在闲聊的几名司机立刻停止了攀谈,警觉地看向我们,
“你们想做啥子,”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司机说道,
“嘿嘿……我们想坐车塞,你不要紧张嘛,去金河大道的宜家酒店要好多钱,”阿成笑得跟个小二逼似的想让自己尽量显得亲切一些,
“宜家快捷酒店,”年轻司机想了想,“要遭二十块钱,”
“我怕不会哦,二十块钱,你想豁哥哥哦,”阿成守财奴的嘴脸不知不觉就显露出來,“讲个耿直价,十块钱行不行,”
“啥子,你们演员连十块钱都要讲,要不要这样寒酸嘛,”虽然我沒來过四川,但是因为在贵州待过的缘故,所以我基本上能听懂他们交谈的内容,看來“野的”的司机把我们当拍戏的了,
“兄弟伙,哪个讲嘞我们是演员,來,你看清楚,我是守龙山三清观的道士,这几位是我的外地朋友,我带他们去宾馆休息,”阿成指着自己胸口的观徽给年轻司机解释道,
“哈哈,道士,你会捉鬼不嘛,老子在成都活了三十多年就沒听过守龙山在哪点,不要批夸囊个多,二十块钱一分不得少,爱坐不坐,”年轻男子霸道地说,他周围的几个年长一点的野的司机也围了上來,对我们这个道士、胖子、美女、正太的组合指指点点,
我一看大猛子想恼,就赶紧冲阿成使眼色,阿成冲我点点头,示意我不用慌张,
“你问我会捉鬼不嘛,我当然会,”阿成诡异地笑着说道,“可是我怕吓到你,”
“我怕不会哦,老子敢在火车站开野猪儿,就不怕别个吓,你不要冒皮皮,捉一个让我看看,如果捉到了我免费送你一程,”沒想到这年轻司机还挺爱较真,可是我有预感,他要遭殃了,
果然,我看见阿成从道袍内袖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神符,然后拿到年轻男子面前说:“看好了,我马上用这道符捉鬼,到时候你要说话算话,急急如律令,”阿成交待完毕,还沒等年轻司机回答就低喝一声引发了神符,神符法力炸开,带起了一股热风,几名司机听到“嘭”的一声,吓得纷纷倒退到自己车前,
“阿成,这是什么符啊,怎么沒效果,”我偷偷地问阿成,
“嘘,这是‘三清扰神符’,等下你就知道效果了了,”阿成神秘一笑,
“高人,你差点黑死我,你捉的鬼在哪点,我咋个沒看到,”年轻司机讥讽着阿成,
“不是沒捉到,而是太多了捉不过來,”阿成指着年轻司机的车顶说道,“你看到沒,那里坐着个白衣服的女人,”
年轻司机顺着阿成的手指看去……
“啊,有鬼,”年轻司机大叫一声坐倒在地上,他这一叫,除了阿成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也向他的车顶看去,“什么都沒有啊,你们看到沒,”我问了问大猛子和小仨儿,
“沒有,”她俩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我去,难道我们见鬼的能力同时消失了,可小仨儿他不应该啊,
“老三,你咋个了,”其余几名野的司机面带惧色地把年轻司机扶了起來,
“我……我车上有……有鬼,”年轻司机哭丧着脸对其他司机说道,
“哪儿有鬼啊,我们怎么沒看到,”其他司机好像也看不到阿成说的白衣女鬼在哪里,
“哎呀,怎么你车里的后排座上也坐着个鬼,还是沒有脑壳的,”阿成继续说道,从他夸张的表情來看,十有**是吓年轻司机的,刚才他使的是扰神符,看來是一种能够干扰人心思的符咒,应该类似于催眠的心理暗示吧,就是说神符发挥效力后,施术人暗示受术人什么,受术人的的思维里就能想到什么,
“啊……啊,怎么会这样,高……高人,我的车里怎么会有鬼,”经过阿成一吓,叫老三的这个年轻司机开始忌讳阿成的一身道袍,不敢再说一些无理的话,
“老三,你胡说什么呢,你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