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中年男子这么厉害的人都失忆了。看來我们的集体失忆绝对不是偶然出现。到底发生过什么。到底我们來这学目的是干什么。我追忆着此前发生的事情。发现有些事情能想起來。有些事情却空白一片。沒想到我们的失忆还是选择性。最起码。眼前这四个人我是一丁儿点印象都沒有。
“叔。是不是咱们的思维被什么东西操纵过。”我问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有可能。但又不单单是普通的思维控制。就连记忆都被人洗掉或者屏蔽了。”
“啊。怪不得咱们失忆了。那现在要怎么办。”
“当然要找出问題出在哪里。”中年男子果断地回答道。
话虽如此。可是怎么去找问題所在呢。……对了。眼前这个叫张萌的长发女孩好像记忆沒被洗掉。我完全可以从她这里找线索啊。
我砸吧砸吧嘴儿。一副挺为难的样子:“张……张萌……咱们为什么会在学校里。”
“还不是怪你。下午你喝那么多酒。完了非要让我和小琪陪你來学校看姜畔。结果姜畔宿舍不让外人进入。你非得赖在学校不走。劝都劝不了你。”张萌回答道。
來找姜畔吗。这个人的名字我倒是非常熟悉。可横竖就是想不起來关于他的具体事情。
“姑娘。你认识我们吗。”中年男子边帮我拍打身上的土边向张萌问道。
“不认识。”张萌摇了摇头。
“唉。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前边煞气集结的地方看一下。”中年男子朝这条路尽头的图书指了指。宿舍外边的这条路叫“未名路”。本意是向北大的未名湖看齐。寓意是让每一个走这条路的学子都能考取北大;但是老有好事者将这条路叫做“末名湖”。还传言凡是走这条路的人都有可能考最末一名。于是这条路沦为学渣们秀车技。滑旱冰的休闲场所。而学霸们为了毫无顾忌地去图书馆。只得避而远之。择远途去图书馆。
中年男子大步向图书馆迈去。不知怎的。我老有一种跟他关系不一般的感觉。忘年之交或者是死生契阔。难道失忆之前我们一起经历过惊天动地的事情么。心中的疑惑让我闷着头快跑了几步追上中年男子跟在他身后。
“郭新生。你个混蛋。你难道不管我和小琪了吗。”张萌在我背后大声地骂道。我这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女朋友和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姨子。对女人不管不顾可不是我的性格。于是我停下脚步。对张萌喊道:“你和小琪在这里等着吧。我跟这位叔叔一起去前边看看。”
“那怎么可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面对生死。一起逆天寻命的吗。”张萌生气地对我说。
逆天寻命。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我心里猛地一颤。我好像跟人围绕着“逆天”有过什么约定。但是这个约定现在被我无情地遗忘了。
我竟然会去逆天。到底之前我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痛苦地摇了摇头。不经意间看到短发的张琪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与她的眼神对视。我的心开始剧烈地疼痛。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不愿意背负一个丢弃女友和小姨子的骂名。也不忍心把中年男子带來的那个安静的小男孩独自留在宿舍楼前。到最后还是我们几个一起朝图书馆走。
图书馆地势比较高。在它门前是一片大大的空地。空地四周有水泥砌成的长条石凳。空地前的斜路两边则是两个花坛。花坛里堆满了怪石堆成的假山。快到花坛的时候。前边带路的中年男子突然抬起手臂示意我们停下:“不要再走了。”
“嗯。”我们都是一愣。
“抬头看看就知道了。”中年男子冷冷地说道。
“嗯。”我抬起头往斜坡上看去。看到在两边花坛的假山之上。分别站立着一个人影。由于夜色太黑。路灯太暗。我废了好大劲儿才看清这两个人影。嚯。这二位大哥可是真够光棍的。大冷天的都**着上身。左边花坛的这位哥留着遮眼的碎发。穿条蓝色的校服裤子。皮肤煞白。上身扎满了一个个针眼儿大小的小孔。嗯。是个酷小伙儿;而右边这位哥则下身穿条肉色的紧身裤。上身的皮肤土黄土黄的。离远一看就跟上身有衣服。下身光着腚一般。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留着一个暧昧的秃头……这。这是遇上一对好基友了么。
“等你们很久了。”左边的蓝校服伸出手指着右边的紧身裤说道。“他是曲蟮。我是邪蜃。我们是“曲邪组合”。
我去你们妈了个八字的。还曲协组合的。为什么不是作协组合。
中年男子对这两个奇葩二哥正色说道:“妖魔邪祟。休得放肆。我是……”本來中年男子头八个字说得气势如虹。如雷贯耳。结果到自报家门的时候突然卡住了。沒办法。他也忘了自己是谁。“我是……我是來铲除你们的人……”
“哼啊哈哈……铲除我们。你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指望什么铲除。”邪蜃大笑着说道。在他抖动身体的时候。上身的小孔里一下下地喷出黑色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