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畔和严叔在逸英湖的北岸。而我跟大猛子现在在西岸。确认了彼此并无大碍之后。我俩就一前一后地沿着湖岸去找严叔他们。我的衣服还湿漉漉的。不过身体经过这一阵折腾倒是暖和不少。我转身看了看大猛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丫头果然还是余温未消啊。今晚她可真是大发神威。手刃雨蛭。硬闯冰窟。就是不知她高热的体温是暂时的。还是以后永远这样了。
我活动了一下左边的胳膊。除了肩膀部分还有些不舒服以外。其他地方已经与正常时无异。鬼的眼泪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奇宝。连我胳膊上被冻坏的皮肤都恢复得完好如初。
湖边的煞气已经减淡了许多。但是湖边少了。不代表一中校园里也少了。我抬头向往远处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气如乌云般密布了东北方的天空。这他妈的煞位根本就不用推算。傻子都可以凭借煞气的走向判断出煞位在哪里。
“郭新生。咱们怎么会溺水啊。”大猛子快走了几步到我旁边跟我并排朝前走。
“怎么。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忘了。我只记得陈校长死得很惨。连灰都沒有留下……”大猛子想到陈校长就眼圈湿润。说话的尾音都有些颤抖。
“唉。大猛子。陈校长是个好人。他到最后都还惦记着学校里的学生。你不要太过伤心。我们一定会给陈校长一个交代……你真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你身上在发光啊。就跟着了火似的。”我向大猛子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是吗。我那时候脑海一片空白。只感觉体内有一团火急于爆发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大猛子摇了摇头。我见她情绪并不是很高涨。就沒再问什么。有些问題。还是等以后问老苗吧。
我的时间观念彻底错乱了。根本估算不出來刚才用了多少时间。现在大概是几点。我以为姜畔还在岸边照看着严叔和陈校长的遗体。可是当我和大猛子到了北岸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都不在了。
奇怪。难道现在已经过了很久。我正纳闷着。就看到东边有人影在挥着手喊我:“生哥。生哥。”听声音是姜畔。
“小畔。你怎么在那里啊。严叔呢。”我大声地问着姜畔。
“生哥。严叔醒了之后说图书馆那边有煞体出现。就让我在这里等你们。他自己先过去了。”姜畔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他可能熬夜熬得太厉害。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那陈校长的遗体呢。”
“遗体。陈校长他……死了。”姜畔不敢相信地看向我。
“是啊。你不是亲眼看到他被二煞钩走魂魄的吗。”
“可是。刚才陈校长是跟严叔一起往图书馆走的。我还以为严叔把陈校长给治好了呢。”
“什么。”我听了姜畔的话大惊。“陈校长活了。”
“是啊。模样和动作都跟原來一样啊。不过好像他沒有说话……”姜畔皱着眉头思考着。听他的话不像在说谎。可为什么陈校长跟严叔会一起走呢。陈校长明明被黑焰烧得灰飞烟灭了啊。难道严叔有问題了。不可能啊。他可是我们在这场破阵游戏中赖以取胜的关键。
“走。咱们去找严叔。”我对大猛子和姜畔说道。
大猛子点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姜畔身上:“小畔。为什么你脸上的伤恢复得这么快。”
“萌姐。刚才严叔在我脸上涂了药。所以伤口痊愈了。”姜畔回答道。
“呵呵……”大猛子沒有说话。只是冷笑着把刻刀取出來攥在手中。“郭新生。咱们走吧。”
一路上。我跟姜畔都在前面走。大猛子紧跟在我们后面。她现在变得非常疑神疑鬼。时不时会停下脚步左顾右盼。好像随时有鬼怪跳出來一般。
“沒事儿。大猛子。这里连一点儿煞气都沒有。不用这么紧张。”我看大猛子神经绷得太紧。就劝她放松一下。
“呵呵……沒煞气就不会出事了吗。”大猛子若有所指地说道。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好像发现了。但是敌人隐藏得非常好。”大猛子愣愣地说道。
就在我准备继续问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从高处坠地了。这声音像一声闷雷般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生哥。女生公寓那边有人坠楼了。”姜畔惊声说道。
“快。我们快过去看看。”说着我就朝声音來源跑去。
一阵狂奔过后。我在女生公寓外的水泥地上看到了一个趴着的人。一动不动。估计已经气绝身亡。我从远处看这个人时总觉得很眼熟。待我走近后立刻惊叫出声:“陈校长。”
这时大猛子和姜畔也已经跑了过來。“怎么回事。”大猛子问我。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來。只能用手指了指地上陈校长的尸体。
“啊。”大猛子也非常得震惊。“陈……陈校长……怎么会在这里。”
“陈校长。”姜畔哭着想往陈校长的尸体扑。可是一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