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子,咱们还能找到陈校长吗,”我无力地问道,
“能啊,我反正是不介意挖遍这逸英湖,”大猛子倒是干劲儿十足,
“可是那不得花时间么,咱们现在完全就是两只无头苍蝇,”我摇晃着脑袋说着丧气话,
“那你说怎么办,”大猛子见我这副模样倒也沒生气,估计她也是心里沒底,
“唉,也不知道那黑竹竿到底怎么想的,估计他是在拖延我们的时间,好让布阵的人敛够七煞完成阵法,”
“都怪我,”大猛子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好像完全沒有感觉到自己手掌的热度一般,“要不是为了救我,陈校长也不会被勾出魂魄,”
“别这么说,应该怪我们都大意了,沒想到这逸英湖里竟然有两个煞体,”我安慰着大猛子,
“但愿我们能來得及吧,”大猛子使劲儿握了握手中的刻刀,似乎随时准备找个人发泄郁闷一般,
我沒有再说话,现在的气氛最适合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喂……郭新生,你听到有动静沒有,”大猛子忽然问我,
“听到了,我也沒办法,吃饭吃得早,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
“哎呀,我不是说这个,你仔细听听,是不是听到了别人的声音,”大猛子把耳朵贴着冰壁说道,我看着她这么做都觉得凉,她却毫无反应,
“怎么可能,明明只有我们两个在湖里好不好,我听听……”我把右手捂到墙上,然后把耳朵放上去,这样可以降低些脸部的冰冻,
“啊……唉哟……唉哟……”果然从墙那边传來了痛苦的呻,吟声,我再仔细听听……是陈校长,
“大猛子,是陈校长,”我兴奋地对大猛子说,却看到她早已把手指抓进了冰壁之中,
“陈校长,你等等我,我马上就來了,”大猛子用力地喊着,
人手毕竟不是机械,温度高不代表耐磨损,老是用手挖洞,任谁也受不了,我们四周现在还是漆黑一片,但是我可以听到持续不断冰碴和水滴坠地的声音,这是因为大猛子在发疯般地破坏墙壁,沿着她急促的喘息声望去,我似乎还看到了若有若无的红光,
我也在大声地呼唤着“陈校长”,这简直可以用柳暗花明來形容,本來我们都有些泄气了,可突然就发现了线索,这从某些方面來讲,可以算是惊喜了,
“等等……大猛子,”随着陈校长的声音越來越清晰,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黑竹竿应该还在陈校长身边,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
“还用你废话,我早就把家伙儿准备好了,”黑暗之中,我听到了刻刀划冰壁的声音,
“你可小心点儿,我现在还沒法用菩提扣,”
“你啥时候正儿八经用过那扣子,一开始在医院你跟我说是什么菩提祖师送的我就不信,指不定从哪儿捡來的呢……”大猛子对我的扣子进行着深刻地吐槽,也对,这小娘们只见过菩提扣吸我的血,根本沒见过扣子其他的威力,对于菩提扣我只有一句话要说:五色菩提扣,谁用谁知道,
“郭新生,你看我这边,”大猛子小声地招呼我过去,
我摸黑爬过去一看,哟,已经能看到墙壁那边透过來的光亮了,快挖通了,
“陈校长,我们來救你了,”我的心情各位激动,忍不住对着光亮处喊道,
“是……是小生吗,”陈校长显得很虚弱,但是仍然听出了我的声音,
“陈校长,让你受苦了,我们马上进來,”大猛子的声音有些颤抖,马上就要哭了出來,
“姑娘……谢谢你们……你们快想办法逃走吧,小言……小言他……”陈校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陈校长,”大猛子疯狂地挥动着胳膊,
洞口渐大,等能过去人之后,大猛子忽一下就窜出了洞口,我怕黑竹竿暗算她,也紧紧地跟了出去,
这是一个空间更大的冰室,四周的墙壁上除了有黑色的火焰壁灯,还有一些类似于数学公式的文字,冰室里沒有黑竹竿,甚至沒有人影……啊,沒人影,那陈校长呢,
“小生……你们不该來救我的……”我身后想起了陈校长的声音,
我跟大猛子立刻转过头,看到陈校长的魂体居然被两根冰锥穿透肩膀钉在了冰室顶上,而他身上的黑焰,已经把他的下半身全部燃尽,现在正在往他的胸前蔓延,陈校长瘦小的脸被黑焰发出的诡异红光染红,显得憔悴非常,奄奄一息,
“陈校长,呜呜……对不起,”大猛子见陈校长的惨状忍不住哭了出來,
“姑娘……别哭……能救你一命……我也算是死得其所,”陈校长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是此情此景,让我跟大猛子更加地动容,
“陈校长,你先别说话,我这就救你,”我掏出胸前的菩提扣,然后用牙齿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嘴里还焦急地喊着:“精血为引,快显灵啊,精血为引,快显灵啊,”怎奈任凭我怎么喊破喉咙,菩提扣都毫无声息,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