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特沼泽。
弥漫着淡淡雾气的黑色沼泽地里,比人还高的水草到处都是。
大量黑乎乎的不知名昆虫成群结队,在偶尔经过的旅人身上疯狂地吸取着鲜血,往往一巴掌下去能拍得满手都是红黑相间。
看着霍比特人辛苦艰难地跟着阿拉贡,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那没至腰间的泥水当中,被隐身护卫抱着飞在半空的夏东,忽然感觉自己真是非常幸福。
为了不用趟在那些混浊不清的污水里,哪怕是暴露出自己的能力也无所谓了。
毕竟,那种恶心的沼泽里头,天知道有多少寄生虫,虽然这些原住民没有概念,但可不代表夏东不清楚。
他才不想惹上一堆寄生虫,哪怕回到表世界后会被清除干净也不行。
不过比其他的飞行来,查普曼的举动才叫夸张,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老头,只是随意折了根树枝丢在水面,然后就这么站了上去,凭借着雄厚的内家真气,玩起了一苇渡江的把戏。
当他最开始表演出来的时候,那场景差点没把佛罗多和阿拉贡的眼睛给瞪下来。
“啪”用力地在脸上一拍,佛罗多羡慕地看眼高高在上的夏东,再看眼身旁蚊虫不侵的查普曼,他忍不住期待地询问前方的游侠,“阿拉贡,你难道没有什么驱虫的好办法吗?”
挥手驱赶着那些讨厌的小东西,浑身**的游侠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不是巫师。”
虽然还没能够确定对方的来历,不过由于夏东和查普曼的非人表现,他已经在心里将两人当成了会使用魔法的巫师。
几天后,风云顶。
站在这个如同放大版鸟巢般的山顶,变成了石像状态的夏东正俯瞰着下面的风景,自从几天前,众人不得不在那个沼泽里宿营之后,他就将自己变成了石像,并且打定了主意,在没找到可靠干净的地方洗澡前,绝对不变回来。
“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到周围去看看。”说着,阿拉贡走到佛罗多面前,将一柄小剑递给了他,“一定要随身携带。”
转过头看见这一幕,夏东忍不住有些无语。
以他对那些戒灵的了解,这个霍比特人别说拿柄普通的小剑,就是给他两把ak47都不见得管用。
等到游侠离开后有一会,他又侧过身,走到查普曼身边低声询问:“已经将伊森加德的消息告诉其他人了吗?”
后者点点头,“昨天上午已经通知了,不过因为从路线上来看是顺路,所以他们已经决定先一起袭击伊森加德,然后才分开去防守圣盔谷和米纳斯提里斯。”
八位精英救世者再加八位扈从一起行动吗?
在心里替伊森加德默哀了一秒钟,夏东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佛罗多身边,这几天来,他明显感觉得对方有些变化,也不知道是因为受到魔戒的影响,还是在悲伤着自己逝去的同伴。
“你还好吗?”
听见他的问话,正在愣愣出神的霍比特人彷佛一惊,好半晌才回答,“是的,我很好。”
沉默了一会,他又在夏东能够洞彻内心般的眼神中承认,“不,我感觉很难过,山姆、梅里、皮聘都是因为我才会遭到不幸,我根本不应该牵扯上他们,如果我只是独自离开夏尔的话,他们现在一定都还快乐地生活在夏尔。”
伸出石质的手掌,夏东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振作起来,他们一定不希望你这么自责内疚。”
不过在心里,夏东却是对这个故事的设定有些无语,这些天里,他从阿拉贡那里也了解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也清楚了那枚魔戒代表着什么,可偏偏那位据说是活了数万年的灰袍巫师,却选择让佛罗多独自上路。
对方这数万年都是活到哪去了?
明知道情况这么危险,明知道戒灵会如影随形,居然还不贴身保护?
这简直是妥妥地在卖队友啊。
就在这时,几道尖厉之极的叫声从山下传来,赫然便是那种戒灵的声音。
猛地站起身,夏东几步走到悬崖边向下看去,只见黑茫茫的地面上,五个披着黑斗篷的身影正在快速靠近。
阿拉贡说戒灵总共是有九个,上次傅雪琴已经重创了四个,虽然说这些戒灵不死不灭,不过一旦遭遇到某种程度的攻击,想要复原也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吧?
也就是说,只要再放倒下面的这五个,自己等人应该能够消停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夏东便吩咐佛罗多,“你自己躲好,千万不要出来。”得到回应后,他又看向查普曼,“查普,你有破邪属性的攻击吗?”
后者轻轻点头,忽然纵身而起,整个人如同大鸟般飞入了黑暗之中。
打个响指,夏东再次召唤出一名隐身护卫,命令它守在佛罗多的旁边,自己也跟着往山下冲去,他明白查普曼的意思是想让战场远离霍比特人。
不过等他赶到半山腰时,看见的却不是想象中的混战场面。
相反,查普曼正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