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合着听这意思,你们是认为阿柯以后会成为什么犯罪分子不成?
夏东顿时不乐意了,他张嘴就直接反驳,“阿柯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我相信他。”
面对他的抵触,周菲熙微笑一下,“夏东,我理解你的心情,当然也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也没有说他将来一定会怎么样,我只是说,童年的回忆对人的影响极其深远,甚至是会是终其一生,关于这点已经有很多心理学的专家做出了论证。”
话音微顿,她看着不服气的夏东,又问:“你看看阿柯现在的接人待物,难道你还没发现问题吗?”
这句话却是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直接在夏东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他和阿柯相处这么久,当然能看出有些地方的问题,比如,阿柯面对除了他之外的人都显得非常排斥,即使是傅雪琴和华薇与他相处了这么久都还是冷漠以对,更不要说其他人。
比如那个王莉,根本就是被阿柯给当成了空气!
还有,之前他们训练阿柯的时候,已经明显能感觉出来,年纪不大的阿柯对于生命有种莫名的冷漠,起先他们还担心阿柯虽然练习的不错,可是真正面对活生生的人时可能会下不了手。
哪知道他的表现却是比夏东要强出了一大截,在最后的训练时,面对四个通过关系弄出来的死刑犯地哭诉求饶,阿柯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枪枪爆头,这点就连傅雪琴都很是惊讶,按她的说法,只怕是一般的士兵都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果决。
更关键的是,做完这些的阿柯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该睡就睡,吃嘛嘛香,什么噩梦啊、阴影啊是毛都看不到!
只是这些都被夏东自己下意识地无视了,今天听到周菲熙这么一说,顿时真的开始担心起来。
周菲熙等他的脸色变化了半天,才接着又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这就好像孩子离开家庭去远方读大学一样,家长终归是要放手的,喜欢只是舍不得放手,可为了他好才是爱他,所以我们喜欢花,就把摘花下来带回家里,可如果是真正爱花,就应该让它地自由绽放!”
脑袋里纷纷乱乱的夏东终于招架不住,他赶紧站起身,“那个,我考虑一下吧,现在有点乱,我先走了!”说完,不顾周菲熙的挽留,推开门就离开了办公室。
等在外面的施如慧眼看着他脸色迷茫,暗叹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漫无目的地乱逛了几圈,夏东才总算回过神来,他四下打量一番,突然一拍自己脑袋,“擦,这是走到什么地方来了?”
身后的施如慧顿时哭笑不得地接话,“你这是怎么了?搞得和梦游似的?”
听到她的声音,夏东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她一眼,“你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是啊,你以为呢?”施如慧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语气一转,忽然又带了点担心,“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这么精神恍惚的,没什么事吧?”
夏东勉强挤出个苦笑,“没什么,你来带路吧,咱们去和他们汇合先。”
施如慧带着他来到扈从关系办公室,里面坐在椅子上的阿柯正在一堆资料里挑选着自己的扈从,看到他进来,阿柯立时把手上的文件一丢,就跑了过来,拉住他的手,小脸上露出担心,“哥哥,你怎么了?”
啊?我有这么明显吗?就连阿柯都能看出我的状态不对?
在心里为自己的城府暗叹几声,夏东连忙摇摇头,露出个宽慰的笑容,“没事,可能是在小世界里待了太久,忽然回来有点不适应,阿柯你挑好扈从了吗?”
“还没有,不知道该挑什么样的,哥哥你来帮我挑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来挑,你看这个怎么样……”
夜晚,救世之光休息室。
夏东躺在床上,难得地了无睡意,他两眼盯着天花板,呆呆地出神,脑子里尽是白天周菲熙所说的话。
“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巧笑嫣然的华薇冲他顽皮地挤挤眼,接着不由分说便推开他,走进了房间。
耸耸肩,夏东关上门,转身看着她开个玩笑,“怎么了,这么晚不睡跑来找我,莫非有什么不轨企图?先告诉你啊,哥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华薇在椅子上坐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少贫了,老实交代吧,那个周菲熙和你说什么了?搞得你魂不守舍的。”
夏东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就差写在脸上了,你说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华薇心里满是担心,那个周菲熙一看就知道是人精,夏东这么笨,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偏偏这个傻瓜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真是急死人了!
夏东想了想,也在床上坐下,将白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完这些,华薇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夏东一眼,“你呀,笨死你算了!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服了你了!”亏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