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国风和日丽。
白龙山高耸入天。
山顶直插在万里晴空中。
顶上一间破旧的茅屋,茅草被大风吹得空空荡荡,只剩稀稀拉拉的几根就着撑着屋子的四棵木柱。放眼四下,宛如身在天上。
“师傅,这剑法的要诀何在,为什么我总是突破不了最后一招?”一个男子驻着宝剑,跪在地上,已是满头大汗,脊背上的短褂子也已经湿透了。
“你心中尚有顾虑,待你摒除这份顾虑,自会练就这最后一招。”茅屋当前,一个老者席地而坐,木桌上摆着一壶清茶,热气轻飘。
“我已经了无牵挂没什么顾虑了。”
“你要果真能做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那怎会练不成此剑?”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男子自语罢,起身提着宝剑走到那老者跟前,“敢问师傅如何做到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汗水滴下,挂在一叶青草上边,日光一照,晶莹剔透。
“这只有你自己才能知道。我如何知道你心中除了冰清,还有什么。”
老者不曾看他一眼。
“我懂了,多谢师傅。”那男子说罢,直接提剑下山去了。
山脚有一户农家,机杼声嘎嘎作响,女子临窗织布。一个小孩正在庭院中欢快玩耍。
“爹,爹,爹。”那小孩握着手中的风车,欢快的叫着。
屋中女子闻言也走到门口,拉着那小孩望着一个人影。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女子面带笑容。
“爹你回来了,我要你陪我玩风车,爹好不好?”那小孩仰着脑袋,小脸粉嫩无暇。
正是刚才练剑的男人。
他静静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不声不响,其他书友正在看:。
“素素,今生让你受苦了,嫁我以来,没有半日清闲可享。”说罢抱住那女子,她也怀抱住了他,满脸笑意。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不苦。我不要享什——”
话音未落,只听得“噗嗤”一声,一口鲜血喷在男子脸上。
男子的剑,从女子背后插入了她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
“爹爹,你陪我玩风车好不好?”那小孩在庭院中跑来跑去,手中风车转个不停。这时恰好刮起了大风。
那女子直直倒下,血染的白衣,被风吹得上下飘飞。
她双眼瞪大,看着那男子。轰然倒地。
“娘她怎么了?”那小孩抱着那男子大腿,惊恐地问道。
“娘,你起来,你陪我玩风车。”那小孩跑过去拉着那女子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哭泣着说道。
“快走——走——走——”那女子口中鲜血溢出,对着那孩子说不出话。
“啪——”一剑挥下,那小孩拦腰一折,倒在那女子怀中。
风越来越大,吹得四下飒飒作响。风车上沾着血滴,转的更快了。
男子解一抹白布,将两颗头颅包好。
“凌天宇,你这是干什么,杀妻杀子这等事情你也做得出手?”院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砍柴人。
“他就是疯子,他疯了,我们快跑啊。”另外一个扔下柴担子,拔腿就跑。两人一眨眼间便跑得不见踪影了。
四下静寂,只有风吹草动的声响。
“啪”一颗硕大的水珠滴在那女子手上,不是下雨,是被那两个柴夫叫做凌天宇的男子的眼泪。
“素素,奇儿,对不起。”
他捡起两担柴草,连着屋子,放了一把大火。浓烟滚滚,只上云霄。
白布中,鲜血直流,滴了上山的小道一路。
山顶风速更快,能看到四周云朵飞快移动,不过越来越浓厚黑沉了。
“师傅,我回来了,我知道什么是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了。”那男子说罢,将红色的白布包裹放到那老者面前桌上。双膝重重跪到地上。
那老者手上托着茶壶,里边的水立时沸腾起来。
“那我恭喜你。再试一次最后一剑吧。”老者斟了一杯茶,缓缓入口。
男子提剑后退一步,一剑一刺,直指天空中已被乌云遮盖住只有一抹亮色的太阳,腾空而起,飒飒转着身体,直刺天际。但见一抹亮色划过天空,似流星一般窜入天际。接着突的变成一个光彩四射的圆球,剑影闪闪,围绕全身。
“啪啪啪……”一串巨响,但见白龙山顶乱石飞滚,却像是天上响起的混雷一般。
男子立在空中,衣服飘起,远看便是一个天人下凡。
“师傅,弟子冲破练成这最后一招了。”
“哈哈哈,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恭喜你,练成这绝世的剑法。”老者仍旧慢慢品着茶水,脸上没有太多变化,其他书友正在看:。
男子静静立在老者跟前,“多谢师傅对我的栽培,若不是师傅倾心相授,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你严重了,许多事情,都仰仗你悟性极高。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