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城的白家,坐落在环境优美的江宁城南城深处。居住在南城的人家,一般家世深厚超然。而能居住在深处的几家人,便是江宁府有名的世家名门。江宁城的世家名门,目前在一般人家眼里的排行,依旧是白家排在最前面,而石家紧跟其后。
白家几代经营下来,越来越把自家的宅子往外扩展开去。白府的宅院深深,在外面远处望去,只觉得一重又一重的院落,怎么样的细细数去,都数不到边际。阮老太爷夫妻那日接下白雅正夫妻亲自递上的请帖,便让家里人细细去打听,白家近来有何喜事,需这般大大的张罗一番。
阮家大舅出门转一圈回来,他打听来的消息,听后叫人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前几日,白家长房嫡长孙,将要满十一月份时,突然开口叫起爹娘和爷奶。白家一家人都兴奋不已,人人深觉得此子有神童风范,值得请客庆贺一番。只是谁家没有孩子?谁家的孩子,到了一定的月份,也都会开口叫人。
白府的人,原本想等孩子一岁时再大肆请客。可是白老太太却在曾孙开口叫人后,一直按捺不了她的兴奋心情。她笑着开口说:“我们家先请一些亲戚朋友来同乐,等到孩子满一岁时,再多请些人过来同乐。”白家老祖宗开口,孝子孝孙们自然要凑趣,一个个还是懂得谦虚谨慎得不对外人提及此原因,个个对外都借口家有喜事,一致决定等到孩子会说更多的字,才对外宣布这喜讯,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家人多,各房都有各自亲近的人家,风声渐渐在亲近人家传递开去,闻者皆一笑了之,对白家长房嫡长孙知事早,各人面上自是心喜不已。阮老太爷夫妻听到是这种原因,夫妻两人相向一笑,两人直接把请帖递给阮家大舅夫妻,阮老太笑着说:“老大,你们两人带几个孩子去同乐一番。”
阮家大舅笑着接过帖子,他又细瞧一眼日子,笑着说:“白家很会定日子,那日正好是公定的休沐日。爹,娘我们那日带上智儿和他媳妇,他们成亲有些日子,新媳妇正好去认识一一些人。向儿和囡囡两人是一定要带去,自家姑家有喜事,两人又在府城,正是要上门恭贺一番。嗯,还带上祯祯和慧慧兄妹,他们和囡囡如今连睡觉都要在一屋,那日带着他们同去,三人孩子在一块,个个胆气也足一些。”
阮老太爷瞅一眼自家老大,阮老太笑瞪着他说:“什么叫胆气足一些,他们难道去白家找人麻烦吗?你啊,这一些日子,还是好好哄哄三个孩子,在别人家可不能闹起来,实在太丢脸面。”阮家大舅笑起来说:“娘,你太过担心,我们家的孩子天生心宽,祯祯早跟我说过,他不会跟小女人做一般见识,囡囡说,她才不爱去跟小人计较。慧慧那是紧跟他们两人行事,只要白家小庶女不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三人不会去搭理那个小女子。”
阮老太爷夫妻想起白雅正这对夫妻,两人不由的暗自叹息一声。他们都有些不明白,白府这样的人家,几代以来,男子都以理智规矩面世,这一代竟然会出一个如白雅正这般的痴情人,他人前人后不忘记展现出他对妾室和庶女的钟爱。而叶大美的确是难得的贤良女子,她可以满怀喜悦,把一个有深受宠爱妾室所生的庶女,在人前带出带进示范母女情深。
白府请客的正日子到了,阮家早早跟车行叫来一辆大车,去的人,正好挤满了一车人。叶浅玉和阮正慧两人坐在阮家大舅夫妻的两侧,阮家大舅母正跟言玉介绍白府里一些事情,而阮明智和叶怀向两人早凑在一块说话。叶浅玉有些日子没有早起跟阮家大舅练习拳术,她一脸不解的神色,抬头望着他,问:“大舅舅,我们几时早起练习功夫啊?哥哥昨天跟我说‘业精于勤而荒于嬉’,我和慧慧都是好孩子,我们不能荒了阮家功夫。”
阮家大舅瞧着她一双澄清的眼眸,他满脸欢喜的神情。他不自觉的侧头望见阮家大舅母投过来的警告眼神,他赶紧伸手摸摸头发,低头笑着对叶浅玉说:“囡囡啊,大舅舅觉得阮家拳太过刚猛,有些不适合你和慧慧两人练习。大舅舅,已经让人帮着找一位女先生,让她来教导你和慧慧练习一些飘逸的功夫。”阮家大舅没法子继续说下去,阮家大舅母已伸手紧捏了他一下。
阮家大舅母来回打量叶浅玉和阮正慧的两人神色,她怒瞪一眼阮家大舅后,笑着对两个小女孩子说:“囡囡,慧慧,女子琴棋书画胜过练习功夫,你们多用些心在那上面。等到明年你们再大一些,我来教你们做非常漂亮的针线活。”叶浅玉听后叹息一声说:“大舅母,我天天比祯祯要多花功夫练习琴棋书画,却怎么都赶不上祯祯随意那么一弄。我还是喜欢跟大舅舅学功夫,我学的比祯祯快。”
阮正慧同样嘟着嘴反对的说:“奶,我们要跟爷一块练功夫,我和囡囡以后出门在外,身边没有叔叔们在,我们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欺负我们,我们两人打不赢,我们可以跑得比别人快。”一车的人,听着她这话笑起来,阮家大舅母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叫着:“慧慧啊,你还真让奶高兴。好,好,奶不反对你和囡囡练那种飘然好看的功夫。”
叶浅玉直接冲着阮正慧竖起拇指,夸她说:“慧慧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