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事宜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再过两日便是大婚之日,依照梨月华地的传统,这段时间新人是不能见面的,于是,司千焕的世界终于清静了。。
此刻,月明星稀,是个晴朗的夜晚,西边清水河流水潺潺,在月色下泛着细碎的亮光,河的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树冠硕大,枝繁叶茂,枝叶间挂满了红色丝带,像是情人的手帕,这便是梨月华地的许愿树,也叫姻缘树。
远处,两道白影急速奔跑,在树下停住。
“就是这里?”修长的手指按住树干,白术上下打量着姻缘树,眉宇间有些不确定。
“对,姻缘树附近灵气最充裕,阵法的最后一环,设在这里,他们就永远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司千焕看着姻缘树,缓缓勾起了嘴角,眼底却露出冷漠的光芒。
白术见司千焕这样,忍不住打趣,“人家毕竟也教授咱俩武功,你还真下的了狠心!”
闻言,司千焕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记得,他们是想连皇姐也杀了,你忘了?”
果然,白术一听这话,神色立刻沉了下来,淡淡地看了姻缘树一眼,转而又笑了起来,“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百年基业要毁在我们两个小辈身上,是不是不必我们动手,自己就先气死了?”
司千焕弹了弹衣袖,与他对视一眼,微微颔首,两人掌心开始缓缓凝聚出无形的力量,四周的绿草微微晃动,连远处的河水也开始不正常的颤动,两人双手按住巨大的树干,调动梨月华地精纯的内力,将内力全部注入其中,姻缘树也随之震动,红色丝带乱舞,舞出万种风情。
良久,周遭恢复了平静,两人扶着树干喘气,脸色都有些苍白,发梢也被汗浸湿,但眼底双双流露出如释重负的喜悦。
“司千焕。”白术靠在树干上,感受着树干中流动着的巨大能量,星眸微眯,笑看着司千焕,道,“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叫你白藜。”
没了梨月华地,就不会再有白藜。
司千焕也靠在树上,清冷的月光加深他面容的苍白,却遮不住他眼底的开心,“怎么,也想换个名字?”
“那就算了,我的名字是老头子给的,不换。”白术嗤笑,他就算再讨厌这个地方,也不会忘本。
司千焕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垂下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袖口滑出,一愣,下意识的想抓住,却因刚才透支内力而手软,任它掉了出去,好看的小说:。
一道白影自两人身边掠过,白水葶突然出现在姻缘树前,手里拿着的,正是司千焕袖中掉出的东西——一只桃木簪子。
“这是那个女人的?”白水葶看着手里朴素的簪子,娇颜紧绷,明明是低劣到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偏偏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本是想在新婚之前来姻缘树还愿的,却没想到会看到白藜,怎么,拿着那个外界女人的东西,睹物思人?她过两天便是他的妻子了,他竟然还敢想那个贱人!
“给我。”司千焕冷冷地看着她,杀意一闪而过,声音冰冷到了极点,他不允许小东西的东西被别的女人拿走。
白术则是皱眉,暗中拉了拉司千焕的衣袖,示意他忍忍,别轻举妄动,他们刚才为了布阵花费太大的精力,现在的内力连一成都不到,跟白水葶对上,没好处的。
司千焕却不理,其他事情可以容忍,但簪子一定要要回来!
白水葶其实是很敏锐的人,并未错过司千焕眼底的杀意,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眼底的心痛凝聚成恨意,如花的美貌也变得狰狞,“白藜,你根本就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答应跟我成亲!”
事到如今,她根本就骗不自己,眼前的男人,一点也不喜欢她,她还以为,他会答应婚事,除了愧疚,还因对她有些情分……没想到,都是她在异想天开!
“把东西还我,后天大婚照常进行。”司千焕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伸手,摊平手掌,他不想因这个女人而坏了大事。
“哈哈哈,白藜,我知道,你跟我成亲是为了保住那贱人和野种的命,既然如此,你凭什么威胁我?大婚?这种婚礼我白水葶不屑!”白水葶恨恨地看着司千焕,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在乎这些人么,好,我让他们活不过今夜!”
话落,纤手收紧,那簪子在她手下变成两段,掉进草丛,发出细微的声响。
白水葶是痴迷于白藜,但她本性却是骄傲的,之前自欺欺人她可以无视他答应大婚的种种原因,开开心心地嫁人,但现在都说破了,那她再爱白藜,都不会嫁给他,反之,她会毁了他。
“白水葶!”
司千焕双眸狠狠眯起,勃然生怒,握紧了拳想冲上去,却因体力透支而朝前倒去。
白术急忙扶住,但因自己也没什么力气,晃动了几下才堪堪将其扶好,偏头,看着白水葶发狂的笑脸,心中暗叫不好。
“你的武功都被父亲给废了,真不知道你凭什么还能这么嚣张,你以为白术能保护你?可我看他好像也受了重伤,莫不是想去看你那贱人大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