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拖垮袁绍,朝廷就认可公孙瓒归顺朝廷!”公孙续将莫问的要求告诉公孙瓒,当即被公孙瓒大骂。
“逆子,我杀了朝廷使者,杀了刘虞,朝廷恨我入骨,岂能同意归顺,刘协小儿这是拿你当枪使,让我和袁绍狗咬狗,他好来个通吃,!”
“父亲不可,皇上手下的盾弩营专克碉堡,麴义将军亲自带领,比先登死士更加威猛,父亲请三思啊!”
“易京周围有壕沟十重,碉堡千座,我就不信,他会飞过来!”
公孙瓒大怒,年轻人就是靠不住,被一个小小的演练吓怕了,况且还提先登死士,这可是他的忌讳,他的白马义从就毁在先登死士手里。
“给我滚,若你不是我的儿子,有十颗脑袋也早砍完了!”
公孙续苦劝无果,出来找田楷喝酒,然而病躯不胜酒力,三五樽酒下肚,在田楷面前痛哭流涕,哭道:“田先生,我父亲已经死心与朝廷为敌,眼看父亲将在袁绍和朝廷的铁蹄下化为飞灰,我难受啊!”
“……”田楷沉默。
“我有心归顺朝廷,但身为人子,我怎么能叛父亲啊!”公孙续纠结痛苦。
“公子喝酒!”田楷赶紧阻止,父子两人的意见出现分歧,他一个外人夹在中间随时有被砍头的危险。
“先生救我啊!”公孙续跪抱田楷,半醉半醒之间,大有田楷不说话就绝不松手的坚决。
“公子醉了!”田楷吓的赶紧喊来侍卫将公孙续拉走,然后赶紧回禀公孙瓒,称公孙续病的胡言乱语,赶紧请名医,公孙瓒大笑,立刻派名医诊治。
背后的手掌轻挥,遣退屏风后面的刀斧手。
……
莫问兵分三路,麴义统领西路三万大军,以拓日卡兰为先锋,攻向太原郡。
太原郡本来自羌胡的地盘,原先由于夫罗驻扎,于夫罗死后,人马三分,一部分投靠了达达铁木,一部分投靠了左贤王部,另一部分呆在原地和汉民杂居。后来右贤王去卑派兵占领了部分地盘,但太原郡山势陡峭,有群贼出没,城池中的家族管理混乱,麴义此去就是剿灭山贼威慑家族势力,让太原郡重归朝廷的掌控。
徐晃统领南路五万大军进攻上党,以王海为先锋,以南边驻扎的张杨为支援,分为两路进杀入上党。
最后一路由莫问统领,兵力一万,原地坐镇指挥。
刘协算着日子,单等莫问调动完毕,大眼一扫并无破绽,立刻带着蔡琰跟随拓日卡兰的先锋大军,经太原郡过黄河,回到肤施,去见临产的达达铁木了。
刘协这一步,让诸将大跌眼镜!
靠,这也叫御驾亲征!
不过转眼又释然了,皇帝最值钱的就是名望,就算他亲自跟随大军也是一个甩手掌柜,除了在既定的计划中添添乱,似乎没有一点好处,切,随他去吧!
……
袁绍在大帐中摔了一个酒樽。
听到刘和以及本军斥候传来朝廷大军突然兵分三路,攻打太原郡、上党郡,只有不足一万兵马留在常山国大营,后悔的差点吐血。
“早听许攸之计,估计现在打下高阳近逼易京了。”
不多时,许攸、郭图、沮授和将领们都齐聚大帐,商议下一步行动。
“刘和近期的行动太过诡异,本应该在北边的军队,已经有部分向东调动,有向我们右翼移动的迹象,故刘和的话不可全信。”郭图小心谨慎,其他书友正在看:。
“郭图言之有理。某窃以为不但要提防刘和,更要提防朝廷。朝廷到达常山国却按兵不动,这时候突然回兵攻打太原郡和上党郡,这不合常理。”沮授对朝廷突然不攻打易京却去攻打其他地方表示巨大的担心。
“主公,朝廷此次出兵,攻打易京是假,攻打河东郡北边郡县扩大地盘才是真。主公刚刚称王,立刻跟朝廷作战恐给天下士子留下把柄,不如放任朝廷攻击上党郡,主公全力攻打公孙瓒,只要夺取了幽州,丢失一个上党郡,主公还是赚了……况且,主公可以修书一封,令留守邺城的袁尚暗中派军支援上党郡,上党郡并不一定丢失。”
许攸强烈暗示,这是一个单项选择,大州或者小郡,只能要一个。只有笨蛋才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当然,最好是两者兼收。
袁绍心中激荡,他从一个渤海太守起做起,其中经历的太过的坎坷,诈取韩馥就是他一声最大的冒险,而收益最大。
“风险与收益是成正比,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
眼下,又是一个冒险的选择。
攻打公孙瓒和回防上党郡,结局天壤之别:打败公孙瓒收并幽州,他的实力增加一倍,大喜;或者回到冀州,不管上党郡失守与否,落的天怒人怨,士子侧目,大悲。
袁术已被招抚,袁家就剩下他一个人独自撑门面,如果兵败易京,三五年之内冀州破败,在乱世诸侯争霸的路上,落后意味着挨打和死亡。
袁绍又听到许攸高亢的嗓门和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