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韩当提刀叫阵,伏德还未说话,早有张金银应声,提着一根铁棒子跨马冲出,他看着田承和王彪等人已经委任典军和校尉,自己还呆在百夫长的位置上,羞得天天脑袋都想剁下来塞进裤裆里。
这次一定要挣个头功,好拿来显摆。
“来将通名,本将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韩当乃是正统将军,善于运用战场规则。张金银不知,张口就称是将军麾下百夫长是也。
韩当拨马就回,这个气啊!我堂堂大将,岂能跟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厮杀,就算一刀砍了,也丢脸至极。
张金银一看韩当回马,以为怕了自己,游侠儿本色气冲斗牛,打马追来,不料韩当后方一排弓箭手举弓就射,伏德慌忙命令鸣金唤回张金银,还是没有弓箭速度,再回头时,张金银连人带马像一只刺猬一样,栽头死了。
孙策军欢声雷动,伏德身后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不过多半不服气,大声怒骂孙策军不讲道义,暗箭伤人,韩当再次回到两军阵前,哈哈一笑,倒打一耙。
“我乃堂堂将军,尔等派出百夫长对阵,岂不是藐视本将军。本将已经拨马回转另派他人,岂料此人背后偷袭,自取灭亡,与本将何干!”
韩当的话句句符合规则,让一群游侠儿无言以对,祢衡大怒,杀了人还振振有辞,反了天了,扫了一眼袁术、徐庶和田承,他们只有一个将军,就是伏德,不过决不能让伏德上场,祢衡深知伏德除了仪容威武,武艺却稀疏平常,对付缪奴一般的山贼绰绰有余,但对付当时名将,只有被调戏的份。
韩当是货真价实的大将,论真材实料,还真没有能跟他对阵的人手,祢衡这时感觉将领的重要,不过他这一思索,让孙策军得了机会,大声嘲笑山匪,极是难听。
有张金银这个前车之鉴,倒没人主动跳出来请战,张金银也是复山的一条好汉,一招都没有动手,太现实了!
“末将请求出战!”响铃儿一般的声音响起,吕雯跨马捉刀,皮甲红马一时美艳无双,祢衡哼道:“难道安王爷的话忘了么,非经点兵,不得擅自行动!”
吕雯横眉倒竖,银牙咬断,却不得不退后,她这次带兵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听命令。非经命令,不得私自请战、出战等等,不答应这些条件,祢衡说什么都不让她带兵,他大爷的,老娘我忍!
众人暗中佩服,不过更多挡不住吕雯的诱惑。
“校尉王彪或可一战!”田承推荐自己的老搭档,田承乃是文士,略懂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只要这一仗打的漂亮,就算不胜,也有极大的好处。
伏德一听,挥手让王彪出战,又低声交代,若韩当问起,只说是将军便是,王彪欢喜,横住手中刀,冲向韩当。
韩当仍是老规矩,铠甲头盔年近五十仍是威风凛凛,手中一柄大砍刀散发逼人杀气,一个照面王彪就胆寒了半截,极力挺起胸膛,道:“我才将军是也!”
韩当冷笑一声,捉马来杀,王彪慌忙冲刺,两人都是大刀,倒也没有投机取巧的架势,两马相错,兵器撞在一起,当啷一响,仿佛平地一声惊雷,韩当兜住胯下良驹,头都不回,冷笑道:“堂堂仲家皇帝,安王爷麾下,竟然没有一个真将军吗?”
袁术正要建议纪灵出战,却看祢衡摇摇头,只得忍住不悦,安王爷极是信任祢衡,他是败军之将,先适应一下环境再说,于是按下心来,看伏德调兵遣将,其他书友正在看:。
伏德一惊,韩当非但看出王彪不是将军,听他口气和姿态,似乎还杀了王彪,刚想到这一层,马匹上的王彪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倒,伏德赶紧挥手抢回王彪。
伏德见敌不过韩当,长叹一声,在敌人嘲笑声中鸣金收兵,韩当欲要冲杀,却见对方武将虽少,但人马黑压压一片,他所带人马才五千来人,这次布阵,本就是试探安王爷和袁术的实力,任务已经完成,当下与周泰回禀孙策。
来到帐中,却见郭嘉、简雍和陈宫都安坐帐中,立刻将好大喜功的心思抛到九霄云外,一五一十将现场讲来。
这些都是当世奇才,一句谎话说不得,而且他们的身后的势力,一个比一个厚实。
韩当、周泰的汇报言辞中肯,对安王爷和袁术的实力没有任何夸大或贬低,道:“一招杀敌……如果主公命令冲杀,现在……”两人很细致地观察到孙策的脸色越来越黑,赶紧住口不语。
孙策挥走韩当和周泰,笑道:“诸位已经看到,袁术手下的大将纪灵、刘勋、雷薄和陈兰皆未出战,袁术故意示弱,必定设有埋伏,故我军不敢妄动。”
郭嘉恍若不闻专心喝酒,陈宫冷冷不语,简雍笑道:“孙将军所言极是,万不能上了袁术的诡计,我们叨扰不少时间了,先行告辞,哈哈,不送!”简雍提前退走,陈宫和郭嘉更是趁机撤退,郭嘉磨蹭蹭落在后面,拱手道:“那啥,中原风大,帐篷不牢固不行啊!”
孙策迷茫半天没有想出这句暗语的内在含义,这是要他站稳立场别放袁术进寿春,还是曹操准备单独与他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