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崎岖,又带着大量的辎重,幸好刘协这边的都是强兵,而缪奴收服刘辟之后,很多都是老少娘们,中午造饭时两军汇合,总数达到四千三百多,黄巾军从来都是带着家小上战场,所以带着两千多的家小。
刘辟第一时间向刘协表了忠心,道:“末将刘辟及四千兵马老少诚心相投,绝无二心,追随安王爷拯救汝南灾民!”刘协听出刘辟不愿离开汝南郡。
刘协安抚了刘辟,交给祢衡以朝廷的名义对刘辟进行重新收编,同时调整辎重队伍,剔出精兵重整军队,这样兵民混杂,一旦有人偷袭,只有遭屠杀的份。
吃过饭后,挑出精兵一千三百人,刘辟的兵士太廋了,快两千人的士兵队伍,只拣出九百多精壮,余下都去运粮。
新兵下发皮甲和铁枪头,生猛的兵士迅速砍折漫山遍野的茎杆制成铁枪,长短不齐、不过攥在手中毕竟是个兵器,对于黄巾军来说,妥妥的鸟枪换炮,有了兵器、衣甲,还有成万的粮食,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
“黄巾军的家小绝对不能跟着队伍,走到半途粮食先吃完,再好的计策也白搭!”刘协眉头紧皱,刘辟和他的手下们原来看中的是这批粮食!
刘协赶紧趁着这股劲,承诺走出复山,到了汝南进行安置,他们没有补给早饿成了人形树枝,再不找地方安置,早晚都是死。
刘辟都兴奋地吼了几嗓子,流浪的时间太久了,乍一听到这个给消息,人群突然发出欢呼声。
队伍蹒跚行走于山岭之间。
……
罗嫣儿一见祢衡,哭的梨花带雨,显然是被吓着了,四个小侍女脚底磨了泡,走路一歪一扭,呲牙咧嘴,眼神无声地抗议这种悲惨的生活。
“嫣儿,行军打仗危险不说,天天风吹日晒,时间长了会变成黄脸婆。要不抽个时间派人送你回会稽,百花楼才能实现你的梦想?”祢衡心里酸酸的。
“我要是变成黄脸婆,你还要我吗?”罗嫣儿一口咬住祢衡脖颈上的肉,哭道。
“当然要!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祢衡活着,一定会要你的,我们曾经说过白头偕老,发过誓的,你不会忘记吧!”祢衡安慰罗嫣儿。
“那我就不走!”
祢衡感动的一塌糊涂,四个小侍女听到这话一脸悲沧,祢衡对她们说,到扬州送四个小侍女回会稽,她们才微微有些笑容,,可惜她们不知扬州和汝南,是什么概念。
蔡琰一脸沉静,没有太大的波动,历经了生死洗礼,战斗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威胁,能够与刘协在一起,即便有小小的恐惧,已经被温暖幸福压在心底的最深处,跟着皇帝,本身选择的就是危险。
吕青奴没有感慨,不过泪水还是流了满脸,趴在吕雯身上不松手,安牵小脸煞白,与蔡琰一前一后,然而只有她心若死灰,吕青奴和蔡琰都是刘协的老婆,她安牵什么都不是,泪水向着肚子流。
……
暖风中,复阳城头的大旗微微飘荡,下方是整齐的兵戈铁箭,肃杀的气息,县令李锐冰冷的眼神,将空气变成凝冷。
复阳坐落于复山的要道上,两侧都是崇山峻岭,要想过去,非得经过复阳城不可,任凭祢衡如何说辞,李锐坚信他们是黄巾军,根本不买朝廷的帐,进城,没门!
“刘辟反贼,休想进入复阳城!”李锐早已探知城下的队伍是刘辟的黄巾军,至于安王爷和祢衡,他压根不相信刘辟会被朝廷招安。
“怎么回事?”刘协心感不妙,以往在蔡阳和襄乡都是夹道欢迎,来到复阳突然兵戈相向,太过反常,其他书友正在看:。
山道崎岖,无法搭建帐篷,刘协的队伍像长龙一样,在山间或坐或倚,原本的计划被打乱。
众人立刻意识到他们已经进入到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若是李锐在高处安设伏兵,他们绝对全军覆灭的份。
必须尽快进城,否则就是坐等灭亡。
亏得徐庶已经提前安排斥候,探知没有伏兵,想在还算安全。
祢衡和徐庶唯恐半夜时分突然袭击,情势也是危急,立刻后队变前队,向后退了十里左右,找到一处山势平坦的山坡,就是安营,埋锅造饭,商议对策。
刘协、祢衡、徐庶等几个人碰头,刘协看向刘辟,刘辟不敢隐瞒,道:“十日前从汝南败退进入复山,曾经在东门攻打过复阳,死伤惨重,不得已才进入险道,落到如今的下场。”
徐庶建议:“复阳关闭西门,东门必定大开,若是派人从东门混入城中,来个里应外合,此城顷刻可破。”
刘辟突然大喜,挺身而出道:“上次进攻复阳东门无果,撤退中发现一条险道,都是羊肠小道,中间需要爬过两个山谷,一日一夜可达复阳东门,属下愿意带兵偷袭复阳东门。”
祢衡和徐庶眼前一亮,不过忧虑地看了看刘辟,徐庶说的是混入,刘辟却说偷袭,可见刘辟难以执行这个任务,而且刘辟也说刚刚进攻复阳东门,守城的士兵未必不认得刘辟,万一认出就是打草惊蛇,复阳更加难以拿下,这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