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下面尿崩,他模模糊糊意识到官兵根本不会在意是死是活,如何配合好点,还有一线活路,如果一言对不住官兵的胃口,脚下的尸体就是先例。
“想死想活?”拿刀的女子声如莺燕,山贼听起来更像是阎王殿的无常鬼。
“啊……”山贼喉咙里塞满了恐惧,脑袋像磕头虫,唯恐官兵见识不到他的诚意。
“带我们回山寨!”
“啊……”
女子收刀,山贼恐惧更大了,眼角扫过,新郎已经扒下山贼尸体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领口的鲜血如此鲜明,让山贼两腿半步也跨不出去,更别说逃跑了。
“只要领我进山寨,放你一条生路!”
“啊!”
“腿别抖!”
“啊!”不说还好,新郎威胁提醒后,山贼的双腿抖的更厉害了。
新娘一把脱下身上的新娘红妆,呼啸一声,跑出六个汉子,将三个死野鸡挂在新郎肩膀上,鸡脖子流出的鲜血掩盖了人血。
“别脱啊,让结婚再延续一会儿,让我做梦有个想头!”“新郎”眼睛里闪着狡黠而满足的期待。
“七头领,做梦去!”新娘眼一瞪。
这几人正是吕雯、七头领和六个山贼,祢衡苦思如何扫平眉山的贼人。吕雯和七头领非常默契地献出迎亲这一招,知山贼者莫过于山贼,这一招屡试不爽。
六个大汉耻笑七头领不勇敢,然后跟着吕雯躲进山谷中,悄悄尾随在七头领后面。
“贵姓!”
“小的郑二,小的一定配合七头领,我们寨……啊不,那个老王八天天让兄弟们窝在洞中,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占了三房娘子……”
小山贼的胆气立刻壮了起来。
郑二突然明白是这伙人不是官兵,而是货真价实的同行,从他们的语气可以猜到,这是要黑吃黑啊!
如果这次跟着七头领干的漂亮,一举拿下老山贼头领,他就是新头领的功臣,说不定也能封一个头领当当;如果他们这群人放不翻老头领,他也是被胁迫的,顶多毒打一顿,仍旧当山贼。
当山贼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两相比较,还有有利润可赚,顿时躬身哈腰伺候亲老子一般。
七头领也不拦,等郑二恢复了胆气,两股不再抖动,招呼一声,郑二像哈巴狗一样跑前领路,直奔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