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礼官见翁主真有些醉了,指不定一不留神就钻到刘协怀中,赶紧进行最后一项,喝交杯酒。
交杯酒在古代称之为“合卺”,卺是一种瓠瓜,据说其味苦不可食,所以俗称苦葫芦。合卺即是将一只卺剖为两半,而又以线连柄,新郎新娘各饮一卺,象征婚姻将两人连为一体。
女礼官示意近身侍女去拿瓠瓜,门帘挑开,递瓜的女侍看着眼生,女礼官虽然见过,绝不是内院的侍女。
“你不是前院的侍女吗?嘎达那丫头怎么没有来?”女礼官警惕地看着侍女,小声地严厉质问。
侍女有些哆嗦,吓得后退一步。
“琳达姐姐和卓雅姐姐哭的厉害,恐怕扰了新人大喜,让我送瓜来的!”嘎达和卓雅两人,就是被达达铁木点名送给麴义的女婢。
两个近身侍女娇笑连连,“让她们哭吧,两个小浪蹄子以后连哭都哭不出来,麴义那个武夫,怎么能跟将军比!”后一句话是对着达达铁木夸赞刘协的。
女礼官这才放心挥手让送瓜的女侍离开,将托盘上的瓜和一罐中原粮酒留下,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可疑,将瓜放在新人中间,用红线连住,一切两半,女侍一人捧一个送到新人面前。
“还要喝?”达达铁木咬着嘴唇,眼睛迷离。
“翁主,这个瓜寓意翁主和居次婿合二为一,琴瑟和鸣,恩爱永远……”
“我喝……苦!”少女看着刘协端起来慢慢喝着,一脸笑意,也浅浅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翁主,万万吐不得……同甘共苦、患难与共、苦尽甘来啊!”女礼官一连三个寓意,吓的少女咕嘟一声咽了下去,女礼官暗笑着速度递上准备好的解酒汤。另外两个女侍也偷笑着,倒了一杯粮酒,温在瓮中,却不给刘协喝。
“苦死我了,……啊,你们这两个浪蹄子,怎么不给姑爷一杯,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少女喝了解酒汤,抬头却见两个女侍久久不给刘协递粮酒,立刻自己动手,不过就是倒不到杯子中,两个女侍嬉笑着倒满了酒,被女礼官赶出新房。
临出门,女礼官将房门关严。仪式进行完,女礼官的眼皮突然涌过来倦意,想到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赶紧找个地方先眯一会儿。
“去去苦味吧!”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少女笑意更浓,双手捧着酒杯整个身子像泥巴一样粘在刘协身上。
刘协趁着酒意没有将苦味表现出来,此刻没有了外人,少女的身体和馨香让禁不住他心猿意马,喝了酒水,压压满嘴的苦涩。
“苦,苦尽甘来!”刘协不怀好意看着少女酡红的小脸,和殷红的香唇。
“就是苦,不信你尝尝!”少女迷离着昂起头,一股奶香,包围了刘协的下巴。
刘协轻啄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指挡住迎上来的少女的嘴唇。
“我想睡一会,昨天一夜都没有合眼!”
“你睡,我看着你!”
为了逃避羌胡的贵人仪式,达达铁木的小小的装了一把醉态,小伎俩被刘协戳穿,丝毫没有一丁点羞愧的态度,八爪鱼一般缠在刘协身上,好好的表现了亲昵,好看的小说:。
“你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早点处理完,我等你!”这句话说进了少女的心坎。
“好吧!”
她是翁主,真是有好多事情必须亲自决定,虽然宾客都是自己人,其他的甚至都不敢来,但礼节决不能少,不能把宾客晾在大堂。
达达铁木临出门,用手将刘协的下巴勾起,沉醉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命真好”,转身出门,恢复翁主的威严,将趴在窗口的几个侍女惊的一哄而散。
“小浪蹄子们,看我不一个个收拾你们!”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蜜,也不去追,大踏步来到大堂内间。
新婚的消息要即日送出,胡厨泉、左右贤王,他们不来,也要将消息给他们,让整个羌胡都知道,他达达铁木已经结婚了,别再用婚姻的把戏图谋她的部族。
卓达的贺礼也到了,整整两千匹马,一同过来的还有刮骨贪的亲族三百多人,以及迁移过来的一千人,全部安置在铁木城。
麴义将军的赏赐要敲锣打鼓送到果园,他讨来的彩头太令人期盼,当然,这是不是刘协的想法,今晚上一定要查探出来。
果园密道中的军备和金银珠宝也该武装一支骑兵,对付胡厨泉,就需要强大的武装,其他的一切都是扯淡。
看着还有高高一摞文书,达达铁木焦急起来,这要是处理完,得等到什么时候,刘协在房间里还等着她呢!
贾日图一眼看穿少女的心思,很理解新人的心情,催促她去看看刘协。
“翁主今日大喜,不用这么拼命,婚礼的事情有我们这些老头,你尽管陪着居次婿就行了。有重要的事情,我会单独检出来明日呈报给翁主过目!”
贾日图不愧是达达铁木的好叔叔,少女感激的只想给他再封个什么官,不过郡治太守已经是她能封的最大的官了,还不用官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