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8-24
我将最后一点包扎好了便道:“好了。”继而又收拾了一下药箱背对着南宫道:“你要给我看什么?”南宫将衣服整理一下道:“来,过来。”说着就走到了书桌上的画筒边道:“这里又几幅你二哥上次来京城时候与我所做之画,我想你应该会喜欢。”一听是二哥立刻起了好奇之心。自从那次从京城里回来,二哥便对京城之行只字不提,我只当是二哥名落孙山心里不舒服,可是连京城风貌等诸如一些平常之事也从未说过,偶尔问及也只是寥寥数语便扯开了话题。却不想今日可以在这里见到二哥所绘的画卷,自然喜不自胜,便立刻拿起画卷打了开来。
南宫见我如此也只是道了句:“看你心急的,好看的小说:。”说着也就凑了上来一起看画又道:“拿的可真巧,这是你二哥与我初见时以画会友所作。”只见画的是一位女子,身穿华服,头戴珠钗,脚踏流云,奔月而去,画旁还题诗一句:嫦娥应悔偷灵,碧海青天夜夜心。诗的下方有一枚印章,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篆写的赋字。再看那女子的面貌似有些眼熟,但这画风与二哥在家所作的大有不同,若是相熟之人便不会认为是同一个人所作的,于是我便道:“这,这是二哥画的?”我又仔细看了看画,却也不见二哥惯用的印章,便道:“二哥只喜欢画些竹子和兰花。并不喜画人物。”南宫听闻笑了一笑道:“他是不是觉得那些画了女子的丹青过于庸俗,不免会沾染一些画师的庸俗之气。”我点了点道:“正是,二哥常说梅兰竹菊颇有君子傲骨之风,可使作画之人感染它们的气节。”
南宫又笑了笑道:“那你觉这幅画如何?”我道:“清新脱俗,不算凡物。”说罢又看了看手里的画,越看越觉得画中女子像极了一个人。南宫闻言便道:“不错,只是你二哥有时将些事物看得太过沉重了。”说罢便有些叹息也不再多说什么。我闻言也为多想,只是一直在想着画中女子是谁。忽的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便脱口而出道:“巧儿,是巧儿。”南宫被我一说也是吓了一跳道:“什么?”
于是我便问他道:“二哥作画时,可说什么了吗?”南宫想了一会儿道:“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画完后看了这画许久。我问过他,他也什么都没说。刚才你说什么巧儿?”我摇了摇头道:“巧儿是我的一个丫环,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南宫闻言便又拿过画来看了会儿,之后又有些惋惜道:“哎,怎会有人将自己心爱之人比作嫦娥的。”“你说什么?”南宫看了看我笑了笑道:“呵呵,没什么。”顿了顿将画卷了起来,放进了画筒里,又从画筒里拿出一副画递给我道:“这也是你二哥作的,你看看吧。”
我接过了画,似有些好奇的把画打开,图上所绘的仍旧是一名女子,身穿蓝色广袖裙,耳坠蝴蝶耳环,身边环绕着无数彩色的蝴蝶,似乎在山间游玩。我一眼便认出画中的女子正是我自己,这幅画应该是二哥根据夏桓的故事所作的蝴蝶仙子。依旧是那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印章,只是再看却又觉得眼熟,心想应该是方才盯着看了许久的关系吧。南宫看我看得入神便推了推我道:“这可是你二哥最满意的作品呢。”我看得呆呆地,只是点了点头,南宫见我便道:“其实我也被此画所惊艳。况且。”南宫顿了顿有道:“况且我,我一开始就。。。”
未等南宫将话说完,就从门外走过来了胡太医,他身体微微向前一倾,双手抱拳道:“南宫大人。”南宫一见是胡卿恩便道:“你,你来做什么。”我看胡太医便也向她行了个礼,只是他知道我这次是隐了姓名之事,所以见到他不免有些尴尬,便将画卷了起来道:“既然胡太医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顿了顿道:“胡太医,我已经将南宫的伤包扎好了,你不妨再看看。”胡太医也回礼道:“这个自然,唐小姐,好走。”我点了点头便从书室里走了出去。
南宫见我走了便对着胡卿恩道:“你来的真是时候!”胡卿恩平静地道:“纵使你说出口了,又能如何?”南宫看了看胡卿恩道:“你个闷葫芦,你懂什么。”胡卿恩走到了药箱那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药箱淡淡地说:“是违抗父命,致你两家恩怨不顾?还是不顾我朝安危?如今灭图会有愈演愈烈之势。你难不成想火上浇油?”说罢便收拾好了药箱背在肩上正准备走,南宫闻言却是一言不发,只看着胡卿恩要离去,便道:“你不是来给我看伤口的?”胡卿恩背对着南宫道:“唐小姐给我包扎的,只怕我是动不得。”顿了顿又道:“我只是来取回我的药箱的。”说罢便从书室里走了出去。
现在只留下南宫一人在这个小小的书室里,他走到书桌前,拿出那幅上面画着蝴蝶仙子的画卷,看了又看。他自己明白当他看到孟复得刚作完这画是,自己就被画中那个活泼可人的女子吸引住了,只是也就是那天,他的父亲南宫打将军南宫博仁告诉他,他们南宫氏与朝中夏侯氏的恩恩怨怨,并告诉他他将来的妻子是夏侯家的三女儿夏侯淑澜,这桩婚事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南宫闭上眼,手机紧紧握着画卷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选择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