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正想着怎么能吓到大叔,他已然开口。
“哪里不踏实,每脚都踏着石呢。”常欢不能主人应允,悠悠然跑进屋子,往杌子上一坐,一副别把我当外人的模样。
“说吧,想问什么。”大叔姜仍旧看着他的功夫茶,瞥都不瞥常欢。
常欢嘿嘿一笑:“想问问小白跟他那俩兄弟的事儿。他们性格差距这么大,怎么能就结拜兄弟了?”
“你是憋着坏水呢吧,怕小北为难?”大叔姜终于抬头去瞧常欢,眼神里却满是揶揄。
“哪儿能呀。我是想着现在案子有了进展,闲着也是闲着,来听听故事打发光阴嘛。”常欢可不打算跟这老狐狸掏心掏肺。
大叔姜见她口是心非,也没打算跟她计较,有些事儿,她知道也无妨,只是……大叔问道:“怎么不亲自去问小北,他没什么好瞒着的,当会告诉你。”
“我跟他没那么熟。跟你比较投缘嘛。你能不能跟我一样叫他小白?叫小北,我总想到他王府里那个没牙兄弟。”常欢这人,生意场上一待数年,没羞没臊属于常态,因此隐白才越发‘珍惜’她打心眼里羞涩滴表情。
大叔吃了口茶,白了常欢一眼:“怕引起他的戒备,才不问吧。在我面前,这些小伎俩就别摆出来丢人了。”
没等常欢炸毛,大叔紧接着就开始说往事:
“小北……小白,在那林子里头住过,你知道吧,好看的小说:。那时候他约莫十岁。正长身子,没吃的,总打林子里的野兽充饥。
上水镇,那时候还叫上水村,村民并不多,也有不少靠着打猎为生。林子里有一头巨蟒,吃了村里不少壮年男子。据说。那蟒蛇一只大脑袋黑得发亮,吃起人来,都不带咬碎的,吓得村子里好些人宁愿挨饿,也不敢去林子冒险。
有一日。小白杀了那黑头蟒,剥了皮去村里换吃食,正巧去的是姚政他爹开的客栈。客栈里好些人见着他手里的黑头蟒皮,惊奇不已,围着问话不让走。最后还留他在客栈住宿,说是投宿的银子。大伙儿给他出。
那夜,客栈就出了事儿。群蛇集结,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几个头上包长巾的虬髯客闯进了客栈。要寻找一名少年,自然就是小白。
小白虽然当时功夫已经不错,可双拳难敌四手,一人难抵百蛇。当时的局势就有些危机。
眼看着虬髯客要耗尽小白的体力,从屋顶就掉下一人,对着群蛇手一挥,蛇都退开老远,不敢再靠近攻击。掉下那人,也是一名尚未及冠的少年,比小白大个几岁。长得结实,功夫也不错,他对着蛇,洒了几把雄黄粉,这回,甭说蛇了,连客栈里头的老鼠虫子都逃走了。
虬髯客们见来的又是一个年轻人,并不放在眼里,取了火把,就要往里头扔。你可知道,那雄黄粉遇上火烧,便会变得极毒,加上他们封锁了客栈,恐怕不用他们动手,小白和那少年就要被活活毒死。
正在这时,又冲出个小崽子,拿着水桶就往外头洒。那水桶里头装的竟是滚烫的开水,虬髯客没做准备,被溅得哇哇乱叫。这小崽子把水洒完,往地下狠狠一敲,嚷嚷道:‘我们家十口人,全指着这客栈过日子。你们这群怪物,带着蛇跑来作乱,我要替天行道,让你们有来无回!’
这小崽子,自然就是姚政。他父亲见有人硬闯,早带着全家从后门溜了,只有他放不下家业,偷偷跑回来胡闹。
屋顶掉下来那人,不用说也知道,非童青莫属。当时童青学成归来,正在修行,跟着虬髯客已有数日。开始只是觉得他们模样怪异,留了份心眼,后来才发现,他们在林子里养蛇养毒虫害人。这回跟踪他们到了客栈,正巧遇上他们围攻小白。
这三人于是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聚在一起,共同抗敌。”
说到这里,大叔姜轻舒一口气,又开始尝他那‘凉’茶。
“没了?”常欢问。
“没了。”大叔答。
“不是吧大叔,这是初次邂逅,起码还有个感情升华的阶段吧。”常欢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升华?那些跟你没关系了。你知道他们的渊源不就得了。说这么多多累嘴。”
“大叔,你不改行做说书的,就是评书界的损失!单田芳大师见着你,一定收你做关门弟子。你以为你现场观摩呢,说得似模似样,实际上,你根本没瞧见!”也就是说,大叔你说的都是个人猜想,随意yy而已……常欢白了大叔一眼,还学人家吊胃口。
“兴许是小白告诉我的呢。”大叔应对常欢,是绰绰有余滴。
“兴许,兴许你媳妇儿是男滴!就他那性子,能跟你交代细节问题?吹牛吹上天了。”
“兴许我媳妇儿就是男的,咋了。”who pa who就是这个局面吧。
“okok!最后一个问题,你知道姚政家怎么走么,再给来个地图吧。反正我知道他对小白没恩情,小白不欠他人情,就行,其他书友正在看:。”常欢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大叔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