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全兄。你要是穿上这身行头,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绝对会艳惊四座。获得关公这个角色那是手到擒来,吹灰之力都不需要。”陈旭一脸兴奋,跟吃了催情剂的母猪一样,两颊绯红,唾沫横飞。
“陈旭,你鬼点子还挺多的嘛。也亏得你还在哪里偷抢摸拐顺来了这么一套戏服。”
“你吴大才子还是写你的剧本吧。哪里弄来的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抢拐骗过来的就是了。”
“晓全兄,过来试试合身不?”
“晓全兄,晓全兄。晓全兄个毛线。哪有如此对待兄弟的?坑死人不偿命。我哪有上台表演的天赋?你见过会飞的鱼没?你见过能下海的鹰?”我心中郁积的闷气足以撑爆十头虎鲸,我稍微发泄了一些。
“晓全兄,你就别生气了。我不是为你好么?看看,我们都是大学生是不?你说说什么是大学生?”
陈旭一句话就把我给问懵了。什么是大学生?这个问题就像是有一天突然有人问你什么是人一样。这样一个普通的问题你知道答案,可以答得上来几句,但你一定又会怀疑你说的绝不会全面或者是怀疑自己答案的准确性,你会不由自主的陷入一种深度思索的境界。可以想象一下那些个最简单却是又高深莫测的哲学问题“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又要到哪里去”。可就是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多少吃了饭没事干的哲学家为此付出毕生努力却也始终无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懒得杀伤脑细胞去琢磨陈旭的的问题。一来自己不是哲学家,没有思考终极哲学问题的习惯,二来便是陈旭这家伙肯定还有什么话要说。所以我只是愣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把话语权交给了他。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会胡扯出啥来。
“大学生?你倒说说看,到底什么才算是‘大学生’。”
“大学者?嘿嘿,不知道吧。且听我道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我呸!”我和吴晓明同时给了陈旭一句不屑。不是我们反应还是太慢了,陈旭都念了这么一大段了,我们呸字才说出口来,不是我们神经系统呆滞,实在是这家伙的口才突然飙升了数十个数量级,说话跟倒豆子似的,我和吴晓明都明显的程序代码错乱而死了一会机。
“文盲。十足的文盲。亏你还是个大学生。真不知道你是咋个混进济世大学的?你说的大学就是四书五经里的《大学》?幸亏你也只是在寝室里这么说说。你要是敢在外面说,那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吴晓明一脸震惊的说道。
“不懂礼貌。小学礼仪课都学到那啥……那‘汪汪’身上去了吧。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十分粗鲁的一件事情么?大学生,要有教养。我最近在研究四书五经,翻到《大学》这本书了。我试试下你们两个是不是文盲,顺便检验一下我的记忆能力。不错吧,背得挺好的吧。嫉妒了吧?不要嫉妒,我们就不在一个水平上。你们两个就不要拿自个跟我比了,会自卑的。”陈旭卖弄得还挺得瑟的,还没说他胖呢,他都开始喘了。
“是没法跟你比。说了就让人自卑。简直天壤之别啊。”吴晓明夸张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要夸奖我。这不是废话吗?我就像黑夜里的星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闪亮闪亮的。”
“没教养吧。小学礼仪课都学到那啥,那‘汪汪’身上去了吧。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十分粗鲁的一件事情么?大学生,要有教养。我说的天是指我和晓全兄,没你啥事。你属于地的那一级。现在才开始背《大学》,这样羞人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我六岁的时候都能倒背如流了。”吴晓明用陈旭自己的话噎他。
“啊……没天理啊没天理。我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可以炫耀下的呀。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既生‘明’何生‘旭’?”陈旭握紧了拳头,一拳一拳很有节奏的敲打着胸脯。别提有多“狠”了,就像两团棉花轻飘飘的落到地上一样半点声响都没有啊。
“还夸你?还星星?你自己看看:大猩猩还差不多:走到哪里都捶胸顿足呀。”我用冷言冷语做成的无形之刃狠狠插进了陈旭的胸膛。
“我恨你……们。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
“你也知道是废话呀?”我和吴晓明充分发挥了英雄所见略同的默契。
“好吧。刚才的不算,现在就让我给你们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大学生”,给你们长长见识。哼……大学生就是吃饭、睡觉、打游戏还有……呵呵呵……”陈旭一脸潘金莲的放浪西门庆的淫荡,我们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
“还有什么?”为了让陈旭赶紧的把话说放完,我“强颜欢笑”的配合了一句。
“玩女人。”
话一出口,我就把最鄙视的眼神给了他。吴晓明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