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他只要他所说的话,所下的命令,能够有人贯彻下去便够了。至于谁是仇人,谁是忠狗,他并不在乎……”
于无殇圣君而言,千镜雪衣同他有夺妻之恨,于鬼织夫人而言,千镜雪衣同她有杀父之仇……十几年前,千镜雪衣的出现,不单单是整个江湖的噩梦,同时也是魔宫的噩梦!
武林之人无一不忌惮魔宫,而魔宫之人……却无一不忌惮宫主!
无殇圣君和鬼织夫人之所以留在魔宫之中,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重新夺回魔宫的执掌之权!
当初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宫疏影也是大吃一惊……因为在他看来,无殇圣君和鬼织夫人对宫主都是恭谨有加,从不曾逾矩,乍一见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是忠心的属下,而绝不会想到他们之间有这样大的仇恨!
直到他亲眼见到了千镜雪衣,才明白过来,无殇圣君当日所言的那句“我不恨他,我只想杀了他”……字句之间的含义。
因为千镜雪衣那个男人,没有感情,不懂爱恨……他所追寻的是一种强至顶峰的力量,他所代表的,也是一种凡人不可企及的城府,一种令人生畏的强大!
若世间真的有神,那他便是半个神,若世间真的有魔,那他便是半个魔……这便是魔宫宫主,千镜雪衣!
听宫疏影说完,众人不由陷入了一阵静默。
暖阳之下,春风呼啸而过,却冰冷得像把利刃,鼻息之间,盈满了萧杀的血腥。
皇甫长安颤抖着小心肝儿,不知是鸡冻还是惊吓,千言万语,到头来都汇聚成了一句咆哮和嘶吼——
宫主大大,你!为!何!这!么!叼!?
“无殇圣君喜静性冷,极少会在外头露面,故而江湖中人对其并不熟悉,魔宫里面大多数的事务都是鬼织夫人在打点……鬼织夫人心思缜密,擅长暗袭猎杀,眼下如此大规模的进击围剿,则更像是无殇圣君的做派。”
“折菊公子何在?”
正捂着胸口的小馒头想着要不要出手干架,还是趁机溜走,半空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道阴寒蚀骨的声音,听着似乎还有那么几分……熟悉?
众人微微变了脸色,举目而望,只见得一袭黑袍自山巅滑翔而下,如同一片黑色的鹅毛,散发着酷冷寒寂的光泽,好看的小说:。
皇甫长安抖了抖眉梢,终于想起来,她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了!
那日前往灾区救治水灾,在半道的客栈里遭到上官南鸿派出的刺客伏杀之时,下毒的便是这个男人,后来也是他把玉琉裳给救走的……倒不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帅,皇甫长安才印象深刻,而是他的声音阴湿得像蛇一样,听在耳里就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魔宫果然是个盛产变态的地方……!
眼见着那人飞身而来,众奸夫立刻上前挡在了皇甫长安的前面,害得皇甫长安要跳起来招手,才能不至于被人忽视……尼玛腿长了不起啊?欺负本攻一米六啊?!
看到那玄一人放缓速度降到了一边,似乎没有打算找皇甫长安寻仇,众人才回眸对了一番眼色,闪身让皇甫长安露了个脸。
那厢,总攻大人正使劲儿扒着花贱贱的小蛮腰要从人墙里钻出去,冷不防面前两人一闪边,害得她猛的向前冲去,差点从看台上一头栽下去……好在花贱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拦腰捞回来,继而往上轻轻一托。
总攻大人这才挽回了面子,找回了架子!一蹬脚踩到了花贱贱和宫疏影的肩头,“啪”的打开上面描着一簇金灿灿的小雏菊的扇子……摆在胸口摇了两下,剔起英气的眉稍淡淡一哂。
“本公子在此,阁下有何贵干?”
玄衣之人稳稳地立定在树梢之上,自上而下保持着一种俯视的姿态,宛如黑鹫一般阴鸷逼人。
“圣君赏识公子的才能,命我带一句话给你——若公子愿投身魔宫,圣君将以三殿其一的殿主之位相交,望公子三思。”
闻得此言,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紧,脾气火爆点儿的当场就骂了出来。
“操!什么玩意儿?!这么明目张胆地拉拢人,魔宫的人是有多嚣张?未免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哼!要是折菊宫敢投身魔宫,爷爷我第一个砍的就是他们!”
“魔宫欺人太甚!折菊公子你要是条汉子,合该一掌劈了那厮!”
……
然而咒骂归咒骂,白盟主和几大门派的掌门人却是心有惴惴,只怕折菊宫立场不坚定,投靠了那魔宫……如此一来,江湖众人内外受袭,情势就更危急了!
如此想着,几位掌门人已互相对了个眼色,下定决心……一旦折菊宫叛变,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合力剿杀,不给他们有可趁之机!
白盟主皱起眉头,这样的情况实属意外,没想到魔宫的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还用上了这样的离间之计,当真是可怕的劲敌!回首,见皇甫长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仿佛心生动摇,而几位掌门人已然开始蓄力准备出手,不由得一阵心焦!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