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扶着,才没有跪下去,只是美眸之中已然淌下了眼泪。
“芷菡,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母妃怎么办?陛下,陛下……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教女无方!还望陛下重责臣妾……芷菡年纪还小,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推开婢子,安妃呜咽着跪倒在地上,忙不迭跟皇甫胤桦求情,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敲出了深深的血痕。
见得此景,三公主难掩悲戚,双手双脚爬了过来,扑在安妃身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母妃,儿臣还不想死……还不想死!母妃救我……救救我……”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百味陈杂,脑袋里的神经紧紧绷着,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演变到什么地步?
后宫内斗,皇室杀伐……这些事看起来很严重,却是没有一个真正可以治诛九族的重罪,更何况……如今证据尚且不足,皇甫胤桦这一番动作,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打草惊蛇之外,似乎还不能真正铲除侯府一党的势力?
念及此,群臣心思各异,不知皇甫胤桦打的是怎样的算盘?
而面对如此变故,最糟心的无疑是皇后和上官南鸿……特么这是神马和神马?!
三公主怎么会突然反咬他们一口?而且还把自己拖下了水?简直无可救药的好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上官无夜抬眸瞅了眼皇甫长安,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瞧见得意之色,反而是一派心如刀割的忧切神态……哼,死丫就装吧!
他就不信,这么阴损坑姥姥的事儿,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上官侯爷沉下脸色,在得到同谋被暗杀的消息之后,他就已心生不详之感,其他书友正在看:。
事到如今,除了少数要员之外,其他那些能得罪的官僚皇甫胤桦已经都“得罪”了一遍。上官南鸿心里很清楚,皇甫胤桦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可以冠冕堂皇大开杀戒的罪由,然而依照眼下隔靴搔痒似的小打小闹来看,陛下似乎还拿不出什么强有力的罪证?
所以……姜还是老的辣!
陛下到底年轻了一些,才这样就沉不住气,怎么可能稳坐龙椅?
辣个啥……皇位皇位,还是快快弃暗投明,到本侯爷的怀里来吧……啊哈哈哈哈!
“陛下,微臣有话说。”
在一阵混乱之后,上官南鸿目光深沉,神色镇定,天衣无缝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的破绽。
眼下,朝堂上的气氛一触即发,却是没有人敢率先戳那一下……聪明人都知道炮灰当不得,自古以来墙头草都是活得最顺遂的,因为在形势明朗之前,他们每每都能熬到最后的关头。
皇甫胤桦抬眸,与上官南鸿正眼对望……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却似乎生死决斗了半个世纪之久!
方此时,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没人敢再出声,甚至连三公主和安妃都屏息凝神,停止了呜咽。
好半晌,皇甫胤桦才淡淡一哼。
“准奏!”
上官南鸿由是勾了勾嘴角,眼眸中一闪而过难以察觉的得意,随即沉声开口……状似痛心疾首!
“对于丽妃娘娘的亡故,微臣亦是深感哀恸!微臣深知,陛下与丽妃娘娘伉俪情深,对于陛下今日的所作所为,微臣亦是十分理解……然而,将心比心,无痕乃微臣爱侄,皇后乃微臣胞妹,陛下单凭一面之辞就治他们死罪,微臣着实不能承受啊!”
负手立于一边,皇甫长安挑眉看着这出好戏,琉璃色的眼眸光华璀璨,一如既往的张狂霸道,纤丽的眼尾习惯性的上翘,似笑而非笑。
切!老狐狸这话说的……是在动之以情还是怎么滴?
“那么……依上官爱卿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甫胤桦垂眸,语气依然冷硬,然而任谁都看出了他的妥协。
只不过,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了结!从陛下登基以来的作为可以想见,他虽然算不上是个贤君,甚至说是昏君也不算……咳,太过分……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是个任人摆弄的软柿子!
现在他之所以按兵不动,是不是因为……在等着什么?
极少的一部分人想到了这个猜疑,心下顿时一阵波澜起伏!哼……不要看不起墙头草!即便是墙头草,那也是个技术活儿!越早表明忠心才能越容易得到认可,不然还是很容易阴沟里翻船的好吗?!
所以,考虑到会有这么一个可能,某些墙头草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地微微倾斜了一个角度。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尚且有待查证……若是彻查之后证据确凿,微臣绝不有任何的偏袒和姑息!”那厢,上官老狐狸义正言辞,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叫人信服不已!“只不过,若当真有人栽赃陷害,还望陛下能够将此事交予微臣,全权处置!”
皇甫长安继续挑眉……老狐狸这算是在晓之以理么?
说了这么多废话,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