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奸夫们陆陆续续鱼贯而入,继而款步走她面前站成一排,很自觉地当起了门神,彻底挡住了她欣赏众美人的视线,皇甫长安顿时一阵心塞。
“你们怎么来了?”
皇甫无桀冷冷地扫了眼众美男,直到把他们盯得差点没把脑袋埋进地里,才抬起头来对皇甫长安扬眉一笑。
“陛下最近的癖好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呃……为什么这么说?”
“为兄就在你面前,也没见你多看为兄两眼,反而对着这些冒牌货看得津津有味,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陛下吃多了山珍海味,想换个口味,啃窝窝头了?”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正了正脸色,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一色彩,不带任何偏见的观点,纠正了他的说法。
“皇兄这话说得不对,虽然他们算不上是山珍海味,但也不至于是窝窝头那么差吧?”
话音落下,众美人齐齐在心底附和了一声——
就是!他们至少能算上是美味佳肴好吗!
“呵呵……”皇甫无桀忽然皮笑肉不笑地轻哂了两声,并没有反驳帝君大人的判断,只淡淡地辩论了一句,“他们活着的时候当然不至于,但……”
说到一半,大皇子忽然就卡住了话头,转而一甩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紧接着,皇甫砚真跟着幽幽一笑:“如果……”
说着也一转身跨出了门槛。
然后是皇甫凤麟:“他们……”
继而是花贱贱:“死了……”
随后是宫狐狸:“呢……”
最后是闻人清祀:“……?”
看着奸夫们像一阵风似的闪进来,又像一阵风似的离了开,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句阴测测的威胁,皇甫长安在目瞪口呆之余,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直到他们走没了人影,才像是发觉了什么时候,赶忙喊了一句!
“喂!喂喂!”
你们因为戏份太少台词太少,而硬生生地把一句话拆成一截一截的真的好吗?!尤其是最后那个“?”!简直心酸得令人发指啊有没有?!
不过,在爱妾们的联手逼迫之下,皇甫长安欣赏美人的好兴致到底是大打了一个折扣,而在皇甫无桀的威慑之下,众美男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蠢蠢欲动,瞬间变得安分了不少。
见状,南宫重渊和南宫璃月不由面面相觑,好像悟到了什么真理,但一时半会儿,暂时还不能很好地领悟。
有了皇甫无桀出面做对比,皇甫长安再度看向美男,也觉得没之前那么俊美撩骚,即便清了清嗓子,回归了正常的话题。
“那个,小……咳,周子瑞,孤王记得当年你说你擅长的是……是……是什么来着?”
“回陛下,小人擅长吹洞箫。”
“噗。”
听到轻哼,皇甫长安不由奇怪地回头看向南宫重渊,见他伸手掩着嘴巴在偷笑,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笑什么?”
南宫重渊微弯着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纯白无瑕地看向皇甫长安,用口型回答道。
“你又没有。”
“……”没想到南宫重渊看起来那么正经正派,思想竟然如此的……如此的……看着他,皇甫长安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好纯洁呢,她都没有想歪有没有?!“你想多了,他说的就是寻常的那种箫,会发出声音的那种!”
听她这样解释,南宫璃月也露出了几分狐疑的神色,反问道。
“他不是男侍吗?”
“是啊!那又怎么样?”
“男侍……不应该都会一些……特殊的奇淫巧技么?”
“这个……”
看着南宫璃月和南宫重渊两人脸上齐齐露出的理所当然的表情,皇甫长安觉得她很有必要对他们重新洗脑教育一番,纠正他们的常识和三观!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教训,跪在地上的蓝衣男子就微微羞红了脸颊,弱弱地补充了一句,道。
“那些我也会,都有练过的……”
皇甫长安:“……”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就有了一种世人皆色我独纯的感觉?!太不科学了好吗?!这种节操君瞬间满血复活的赶脚实在是太诡异了有没有?!
无言地看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面不改色,甚至连小昭子都觉得那是常识……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她跟这群男侍已经没有办法再愉快地交流下去了,即便跳过了逐个询问的阶段,把这些琐碎的工作默默地推给了白苏,只推心置腹地对着一众美男情真意切地交代了一番!
“不管你们当初进宫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但孤王从来都没有亏待你们什么,如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孤王需要你们去帮孤王办一件事情,只要你们办成了,孤王便还你们一个自由身,从此富贵荣华一世风流,若是不幸败亡,孤王也会重金体恤你们的家人……只是,倘若有谁欺君叛国,这株连九族之罪……想必你们也担待不起……”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