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还不错,可惜非我对手。”云归轻蔑一笑,内力一下子提到五成,威势陡然一变。
妖孽冷冷一笑,全然不惧:“学艺不精,对付你这天下第一杀手却绰绰有余。”
“哦?居然被你查到……可惜……”眼眸一寒,杀机四射,招式凌厉,直逼要害。
妖孽手上不停,轻哧一声:“敢做却不敢让她知道?怕她知道你身份,不要你?”
“哼!她知道又如何?我即便是杀手,好歹还有机会,而你的身份,注定与她没有结果……”
“我与她没结果?你这刀头舔血的,却又能给她幸福?哼,痴人说梦!”妖孽反驳,见他毫不容情,处处杀机,也不再顾忌。
二人对话极轻,自以为凌悠然离得远听不清,却不知凌悠然拥有内力,将二人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顿时心内疑惑重重。
温雅无害的云归,竟然是杀手?妖孽又是什么来历,云归说自己与他不可能有结果?
纠结之下却敏感地感觉到二人之间渐渐浓郁的杀意,登时有些急了,忙开口道:“住手!”
两人动作一顿,同时投来一瞥,见她面色沉寒,纷纷收了攻势。
“悠悠别担心,我不过与他切磋几下,好看的小说:。”云归云淡风轻笑道,走了过来。
妖孽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
“悠悠。”温柔低唤,欲握她小手,凌悠然却瞪了他一眼,转而勾住妖孽的手臂。
“来无影去无踪的云三少,今夜怎地有空前来?”
云归似没察觉她的冷淡,笑道:“若不来,你岂不背着我睡了旁人?”
凌悠然斜眼睨他:“我想睡谁就睡谁,与旁人什么相干?”
云归神色一震,似是不敢相信:“悠悠……我竟成了旁人了么?”看着她旁若无人地与妖孽亲昵,虽是笑对自己,眼中却是清冷如雪,似全无情意,自己不顾重伤避开那人来寻她,难道就为看她与别个男人亲热?思及此,不由苦笑。
见他孑然而立,冰蓝眼眸倒影着清冷,说不出的萧疏寂寥,凌悠然心口堵得慌,然而却又不肯轻易原谅他。
因他而一再受到云家的打压欺辱,若非有妖孽一再相助,也许她早死了也不定。他倒好,来去无踪,全然不关心,若说什么用情至深的话,都是假!
这些时日,陪伴她帮助她的始终是妖孽,云归他凭什么一来就伤人?
“不是旁人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是什么?”
“原来是怪我冷落了你……”云归觉得颇为无奈,自己千里奔波,九死一生为她寻那千年紫蕊冰莲,不过是为了她体内沉疴。若可以,他又怎会不想与她日夜厮守?
凌悠然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心软,示意妖孽带自己下去。
妖孽抱着她,冲云归挑眉一笑,飘然跃下屋顶。
云归顿了下,也随之跃下,叫住他们:“悠悠,等等。”
凌悠然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转过身来,只见他自阔袖中摸出一个细长的锦盒,递过来。
“这是千年紫蕊冰莲,我特地为你寻来的。传闻此花可解百毒治百病,也不知真假,只是你身体积年沉疴,很是不妥,服下它或有助益。”
这么神奇?好奇地打开锦盒,一缕冰凉的雾气散了出来,只见盒内静静躺着一支杯口大的素白色的六瓣莲。花瓣包裹在冰霜之中,细长的花蕊如同紫水晶般舒展开来,美丽非常。
“果真是紫蕊冰莲!”妖孽叹道,惊异地瞥了眼云归。心道:这紫蕊冰莲乃是世间异宝,百年难得一见。风闻越国太子倒得了一株。
“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不能受。”虽然意动,凌悠然却还是合上递还给他。
云归没接,只静看着她,忽然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凌悠然大惊:“云郎!”
见他身影摇晃,将锦盒丢给妖孽,忙地去扶,却触到他胸口一片濡湿,低头一看,掌心尽是血,骇然道:“你受伤了?”慌忙地扯开他的衣裳,果然见里头缠着厚厚的纱布,血从里头渗出来,触目惊心地红。
三下两下五解开绷带,只见那雪白的胸脯上大片肌肤血肉模糊,一个个被挖开的血洞,深可见骨,看起来骇然之极。止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这伤怎么搞的?”
饶是妖孽也不由地蹙眉,抬头看他:“越国的爆破球?那朵紫蕊冰莲是你从越太子那儿偷来的?”那爆破球乃是威力极大的暗器,球中裹着球,一旦射入体内,则小球会爆破开来,无数的锐刺分散扎入肉中,要想取出唯有挖开皮肉。
“光明正大地拿,怎能算是偷?”云归淡然自若一笑,温润儒雅的眉目之中,显得理所当然,好看的小说:。
“无耻!”妖孽不齿。
云归厚颜:“过奖!”
“云郎!”凌悠然攥紧手中锦盒,心中犹如流淌着一汪暖春水。原来他为自己甘冒生死之险,盗取珍宝,自己竟误会了他……
颤抖的指尖轻轻触他裸着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