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端上桌来,夜舞埋头安静的吃东西。
花蝶衣看着花浔,意思是,“爹,你怎么还不走?”
花浔挑眉,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不要爹!等着以后再跟你算账!想着,花浔起了身。“小舞,你慢慢吃,有什么事让他们直接去找我。”
“唔,花叔慢走。”夜舞轻轻点头,跟花浔道了晚安。
临出门时,花浔又看了花蝶衣一眼,他这个儿子打小就极有主意,老成的紧,很少能有让他变脸的事,难不成这夜舞真的是他命里那个人?他还从未见花蝶衣对一个人,一件事如此上心过。他对夜舞到底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利益?花浔不希望儿子是因为利益娶个儿媳回来,这样,他一辈子也不可能体会到一个家对于他们这种连年征战的人有多重要……
花蝶衣奇怪地看着花浔,他不解父亲这是怎么了?“爹?”
“蝶衣,你跟小舞谈完事情,来书房找我。”花浔觉得,这个事情,他有必要跟花蝶衣好好谈谈,若他只是对夜舞有好感,他们年纪还下,他便不管了,可若是蝶衣存了利用人家的心,有些话,还是提早讲明白的好。
像是知道花浔找他要做什么,花蝶衣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
待花浔走后,夜舞摇头。“花叔为了这燕云十六州,只怕费劲了心思。”想了想,夜舞轻轻挥了挥手。“琴瑟,你们先下去吧。”
几个丫鬟行了礼,退出了门外。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夜舞是不会让他们避嫌的。
“你这是有话对我讲?”花蝶衣挑眉,伸手擦去了她嘴角的饼渣。
夜舞让他的动作弄得一愣,抬头却看见他跟往常一样,慢吞吞吃着东西。想来是把她当妹妹,并不是故意做这种亲昵的动作。“嗯……算是吧。我也不知道大哥给我的东西有没有用,但是我想总还是可以试试看的。”
“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慎重?”花蝶衣挑起眉,一双美目里流光流转,嘴角微微上翘,整个人散发出一阵阵妖魅的气息。
夜舞看见这样的他,一愣,拍了拍自己的头,苦笑。这该死的花蝴蝶,还真的是有招蜂引蝶的本钱,现在年纪还小,若是长大了,可怎么得了?本质又是一只狐狸,谁说狐狸精都是女的,花蝶衣就是一只公狐狸精,。真不知,花浔那杀神一般的男人,怎么生出来这么一只妖孽。“我说,你往后少朝着外人笑,不然,小心媒婆把你家门槛踩烂!”
“你放心,没人敢上安王府提亲。”花蝶衣很满意夜舞的反应,跳下椅子,站到了她身旁,上弯的嘴角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夜舞奇怪的眨眨眼,“我放心什么?媒婆去你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花蝶衣神秘的笑了笑,“到时你就知道了,总之你放心便是。”
夜舞摇头,懒得理他,径自从怀里掏出几张纸,塞进了花蝶衣的手里。“这是我大哥从看书时偶尔找到的几页残篇上抄录下来的,上面记载的应该是兵法。因为只是残篇,所以也不好上呈给陛下。想了想,还是给你比较好。若是旁人问你,你便说是从朋友家里拿来的,别把我们给供出去。”
“这么相信我?”花蝶衣看了看纸上的东西,顿时神色暧昧不明。
“也不是只信你!”夜舞斟酌了一下用词,道:“花家时代镇守边关,但自开国以来,代代单传。我师父说你家是因为杀戮过多,所以才子孙稀少。花家为人低调,从不参与党派之争,我想,这东西,给你,再好不过了。其他的人……我还真的信不过。”
“怎么不直接给我爹?”花蝶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夜舞叹了口气。“我是打算直接给花叔来着,可……下午的时候九叔、十一叔,还有平王都在,你让我怎么给?”
“你不相信他们?”花蝶衣的眼笑的更弯了。
夜舞摇了两下头,看着他。“也不是不信……只是,我不想变成他们任何一派的人。九叔、十一叔没问题,可平王呢?我家可是四爷的人,跟他牵扯那么多作甚?”
“你家是四爷的人?”花蝶衣一愣,震惊。
“嗯……我家跟左相家里是亲戚,本来应该跟你们一样,谁也不帮的。可……皇后娘娘在那,没法子啊。”夜舞皱了皱眉,情绪瞬间低落。“也不知四爷是不是还……若是他不在了,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就更加不愿掺和进去。”
“我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这个事情除了我,再也不许跟人说了,听见没?”花蝶衣眯起了眼,笑容已经不见了,他需要夜舞的保证。
夜舞扁扁嘴,“你以为我愿意说?若不是那……我们是四爷的人我也不乐意说。你当我喜欢掺和这些事一样!”
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的头发弄乱。花蝶衣轻轻笑了,这个丫头,还是那么怕麻烦。“四爷我会帮忙暗中寻找,但……我有个事情想要问你。”
“何事?”夜舞看见花蝶衣的腰间挂着一把精美的匕首,顿时有了兴趣。那匕首看上去表面好像都什么光,让她忍不住就想摸两下。
花蝶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