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都懒的生了。
“哦?”向氏也是乐了,“竟有此事?”想了想,便揣测出了合理的解释,“年节期间,那些士大夫们怕是拜门访客频多,疲累了身体,等今儿元宵一过,应该会慢慢恢复过来的,佶儿可勿作它想。”
徽宗点头应是,而就这时,刚才下去传旨的内侍高唱着回来了,“官家,小王都太尉到了。”他让开身子,这后头的王诜便上前向朝徽宗太后以及皇后王氏一一行礼,完毕,倒是徽宗先问话…
“怎得不见子绅?”
他问的自然是自己那表兄王缙,以前经常去他姑姑蜀国长公主府上串门,也没少和那纨绔表兄打交道。对于他这表兄性情为人,心里倒也是明白,听说十年前吃过次教训,还是那时候高太后出面压下来的,不过瞧他现在这样子,也看不出多少长进来,倒也算是跟他爹一个模样了……
王诜就知道这徽宗要问起那不成器的儿子,眼下倒也不必遮掩,便直说应了撷芳楼的邀帖,赴文会去了。徽宗听了到是忍不住笑起来,调笑几句王诜教子不严,而后又说…
“这元宵之夜,京里的青楼酒店遍开文会,每每都有那妙词韵闻传出来,可万万不能错过了……”徽宗说起来可能也是想起了少年时光,极为欢快的模样,“这样、吩咐下去,今晚各酒楼的文会若是出了什么新奇事儿、或是好词妙句,皆要第一时间飞鸽来鳌山露台这边与众共赏……”,“不…”他立马就想到更好的主意,“…就由朝廷这边派人、以示公正,咱们也可以趁这机会看看……京里那几个红姑娘里、哪个才是风头最盛的……朕以为、底下百姓也是乐意见的…”
王诜心头一震,这是变相的花魁赛啊~~~这下可玩大发了。本来这元宵文会便一直是几个青楼行首较暗劲的战场,今儿若是朝廷公开对全城布榜……那可真是~~~会出大乱子的……他不禁暗暗捏起袖口擦汗,看自己这侄子此时脸上的表情、好像…真不是在说笑……
……
……
宣德城楼下,在鳌山灯华的映照下,左右两列的红罗彩棚里滔滔不绝的议论声斐然而起、甚至是一浪高过一浪,随后便有十几个年老的台谏官出席,甚至是来不及穿上木屐就巴巴的跑到城楼下求见徽宗,还有一些学士院的老头、馆阁的直讲酸儒,一群斓衫淄巾的文人们堵在了城门楼下。城门前顿时混乱起来,这些人不是升斗小民,而且嘴皮子又是厉害的很,那些五大三粗的城门守卫哪里禁得住他们这番狂轰乱炸,领头的十将都虞候们开始还好言相劝,后来直接就亮出刀来……可这帮老骨头还真不怕你拿刀吓唬、软硬不吃……正当两难之际、身后千斤重的城门“吱呀——”的开了,里边出来一班黄门内侍,带头那押班捋起拂尘、高声宣谕…
“尔等肃静!”
这高亮庄重的斥责出来,让这些老头儿立即停止骚动,竖起了耳朵……
“传陛下谕旨:元宵佳节,乃万民享乐之日,司理文雅谐趣属行乐常事,造福天下百姓、惠泽后世百年,卿等勿须多言,回本安坐即可,若再有诽言参奏者,按滋事扰民同罪,仗一百、徒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