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能进。。”孙瑜泽被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拦在了酒吧包厢的门外。
“让开。”孙瑜泽冷冷地盯着面前两人,“我要见崔小姐,我知道她在里面。”
其中一名黑衣人玩味地瞅了他一眼,嘲讽道:“崔小姐事务繁忙,时间宝贵,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赶紧走开,否侧,别怪我们动粗,。”鄙视的眼神,**裸的。
孙瑜泽铁青着脸,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这两人前几天,见了他还恭敬客气,想不到,一转眼的功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当做不认识他也就算了,看他的,那叫什么眼神?活像他是扒上来不放的垃圾似的。
你以为,他愿意来这儿吗?他巴不得离那女人远远的,掉头就走,可他不能这样做。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为了她,他放弃了内心喜欢的人,并还在她的面前伤害了人家?可最后她做了什么?
背后捅了他一刀子,还弄得他们孙家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那天的古董展览结束后,以前业务往来的客户,纷纷打电话来取消业务合作,并且言语极为不好。
是啊,五件古董,其中有三件被当场验出赝品,即使是老牌子的古董店,声誉也会破产,更何况,他们已经是岌岌可危。
孙家所有的资金都投在了这五件古董上面,希望能扭转局面,可店面不但没有起死回生,反而还赔进去了一切翻盘的可能。
爸爸气得当天就叫了律师,要与妈妈离婚,说再过下去,估计连他这条老命都搭进去,他不想早死,他还想看着儿子结婚,抱孙子呢。
无论妈妈怎么哀求,爸爸似乎铁了心地要离婚,威胁抱着他痛哭的妈妈。
“无论你签不签字,这婚今天是离定了,现在孙家一无所有,已经供不起你要的贵妇生活,至于共同财产,你应该比我清楚,除了一身的债务,就是咱们的儿子了。”
看到母亲怔愣的表情,父亲嗤笑了声,“你放心,我孙家宏还算个男人,不会去让你个女人家承担债务,虽然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
当初我娶了你,一切的后果,我愿意承担,至于儿子,他已经成年,跟着谁有他自己做决定,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要他。”
母亲停止了哭泣,缓缓地移到沙发上,翻着律师递过来的文件,竟然很快就接受了与丈夫即将离婚的现实。
他很不明白,与爸爸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母亲,接受能力居然这么强,一个小时不到,就冷静下来,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呢?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很多年后,他跟父亲提到这个问题,父亲告诉他,他的母亲,嫁给他图的就是钱财和富裕的生活,感情也是建立在这基础上的,基础没了,还谈什么感情。
爱慕虚荣,贪图享乐,父亲这样评价母亲,不过他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初结婚,也是贪图她的漂亮,想有个基因好的后代,各取所需而已。。
母亲看完了文件,拿起笔,签完了字,才回头愧疚地看着他,“儿子,别怪妈妈不要你,我什么都不会做,出了这个家门,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怎么养得起你,儿子啊,妈妈对不起你。”
就这样,一个维持了二十几年的家庭结束了,爸爸仿佛老了几十岁,头上都有了白发,憔悴,颓废,却还安慰他。
“你放心,不要想太多,虽然我跟你妈妈离婚了,但爸爸会比以前更爱你,你只管好好专注学业,你能考上a大,你不知道爸爸有多高兴,至于家里的经济状况,这个我会处理的……”
他的眼泪刷刷地滚落,母亲带着大包小包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呆了二十几年的家,他心里虽然难过,但不至于承受不了,本来母亲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远没有她身上的衣服,包包,首饰的时间多。
可看到父亲这样,他几乎处于奔溃的边缘,孙家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不该听从母亲的哀求唆使,去扒上崔以珊,也不会想着借崔氏集团来帮着孙家重新站起来,更不会去拿那几件古董,好看的小说:。
想到这儿,他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再不懂生意,也看出来,崔以珊这是在借着他们的古董店洗钱。
可恶的女人,如此心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他孙家,无论如何他也不甘心,他要去问问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自从那天之后,打电话她不接,上门找了几次,都说人不在,好不容易打听到她来到了这里,可却被人直接拦在了门外。
“崔以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想躲我,没门儿,我就在这儿不走了,我就不信你这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气愤之下,孙瑜泽在包房门口大喊起来,引起不少人侧目,果然不一会儿,包房的门从里打开,孙瑜泽趁机闯了进去。
包房里不止崔以珊一个人,在她的对面,是一位面目轮廓深陷,棱角分明,很容易就能看出是混血的陌生英俊男子。
蓝色瞳孔,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就感觉浑身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