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比指着鼻子当面言语侮辱还要劲爆啊,还要打脸啊!
连他们都听出不一般的深意,莫家的人又不傻不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莫仓平此时已经犹如发了疯的困兽,喉咙里发出怒到极致的咕噜声,脸上血糊一片,捂着失去了一颗眼珠子的血红眼眶,“你们太猖狂了,给我等着!”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道,上门找茬的,反而还反咬一口,二爷我这一生很少佩服过什么人,但是要论狂妄的话,在你莫家面前,我只能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周围又是响起一阵倒吸冷气之声,看看这一家子从大到小,当然还要加上那小东西,没有一个是软柿子,战斗力更是不可忽视,论谁比谁狂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好么,重要的是,面对此时此情,你要是把别人当成软柿子捏,那你就要做好吃亏的准备了。
莫仓平身上,眼前地面流了一摊的血,因失血过多,这位的声音都已经颤巍巍的了,莫凌和莫家的属下猛然从震惊中醒来,莫凌惊慌地跑到父亲身边,并面目扭曲地吩咐莫家的属下,赶紧抬他父亲回去医治。
莫凌临离开前,回头看了孔铭扬一眼,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像爱恨交织,此时,也许她心里会想,我那么地钟意你,爱慕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的父亲下毒手呢?
“慢着!”二爷慵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莫凌的心跳下意识地加快几分,豁然转身,望着孔铭扬,隐隐有所期待。
可注定要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二爷指着地上还在滚动不已的眼珠子,“这个别忘了带上。”
莫凌咬着下嘴唇,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哀怨地瞪了孔铭扬一眼,捡起父亲的眼珠子,猛地跺了下脚,愤然离开了。
望着满身怨气的背影,苏青摇头,“祸害不浅呢,如此被爱慕的人对待,伤心程度可见一斑。”
二爷扬眉盯着媳妇,“你什么意思?不祸害?你岂不是要哭了?”
苏青嗤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哭?这不正好么,我跟四个小家伙一起过,还省的被人缠着,天天休息不好。”说完,转身帮着余南和余彦兄妹收拾狼藉的战场去了。
二爷愣在当地,心里还在琢磨媳妇的话,按照她这理论,最后,她是不会哭,哭的肯定是二爷自个儿,都成光杆司令了,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和媳妇那可是一辈子的夫妻,怎么可能会分开?
莫仓平亲自带人到诊所找麻烦的事,也没瞒着余大叔,回去就详详细细地说了。
这莫仓平和余大叔虽然都留着莫家的血,同一个父亲,可今日一见,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如此之大的差别,若是要认真追溯起来,可能跟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有关,同样地,从他们身上,也能或多或少地反射出他们母亲的个性来。
莫大叔,宽厚,忍耐性强,吃苦耐劳,最重要一点是心底善良,要不是这一点,他们也不会坐在一起了。
而莫仓平光从今日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看出,内心的阴暗和不小的野心,同样的,心狠手辣富于心计,今日一句都没提余大叔一家,上来就要收拾他们,就可以看得出来。
余大叔哀叹一声,“早知如此,我们就不来城里了,现在倒把你们也连累上了。”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没有你们,我们也免不了要跟莫家接上梁子,莫凌被小东西抓成那样,以她那嚣张的大小姐脾气,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况且,这莫家我们还真不怕。”苏青说道。
孔铭扬给了媳妇一个赞赏的眼神,说:“她说的没错,从进城那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没什么好怕的。”况且,二爷从来就不是任人欺负而忍气吞声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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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十二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