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临近傍晚,苏振浩身穿一件灰色麻布,单枪匹马地来到了湖州城门之下。
微风徐徐,冷冷飕飕,云雾浓罩,似乎要下雨。
此时进出城门的百姓寥寥无几,大半天才看到一个,守在城门上的士兵,个个疲惫不堪,无精打采,根本不管进出的百姓,也不在意是否有敌军来犯。
苏振浩在城门下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城门,又看了看周围,心中想道:如此坚固之城墙,万军难摧,要是我大成国得之,便是百年安枕无忧......想了一会儿,苏振浩有看了一眼周围,便往城里走去。
要去见罗什乾,当然,苏振浩早已经查清楚了罗什乾的军营在哪里,一进了城,苏振浩直接往罗什乾所在的军营而去。
半个时辰左右,苏振浩来到了罗什乾的军营外。
天色灰蒙蒙了!微风呼呼直刮,偶尔间落下一辆颗雨。
此时,罗什乾的营帐里,他神姿年少,手中拿着《尉缭子》正端坐在席位旁挑灯读着,一字一句,甚是仔细认真,慢慢琢磨。
书桌上还放着两本兵书,分别是《孙子兵法》和《六韬》,其余的还有罗什乾的无眼枪,一把长一米左右的长剑,之后便是一盏烛灯了。
正当罗什乾看得全神贯注的时候,一个守卫快速跑了进来禀报道:“报,将军,帐外有一人想求见将军您。”
听到禀报,罗什乾便思索了一下,之后放下手中的兵书,“叫他进来!”罗什乾站起来说道。
“是。”那守卫快速出去了。
罗什乾才上前走了三步,此时只见苏振浩面色温和,毫不畏惧地跨步走了进来。
“本人苏振浩,此时到访,打扰将军了!还望将军见谅。”苏振浩进了营帐三步,便停了下来,拱手作揖说道。
罗什乾一看,怎么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但是言谈举止之间,非一般人所能比,有宰相风范。罗什乾没有及时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振浩,才记起苏振浩刚才那一句话“本人苏振浩”。
一想到是苏振浩,罗什乾就顿即想到了李成阳的大成国,他不就是李成阳的军师吗?
“苏振浩?”突然之间,只见罗什乾身子往右一转,右手一出,快速拔出书桌上的长剑,即刻转身一剑对指在苏振浩的胸膛上,“山氓草寇,逆贼,你居然亲自送上门来了,本将军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草寇,。”
随着话语的落定,罗什乾手臂一个使劲,长剑顿时刺向苏振浩的心脏;就在长剑只差毫厘就要刺进苏振浩皮肉的时候,苏振浩随即叫住了罗什乾。
“罗将军能否听本人说完,再杀也不迟。”苏振浩一点儿畏惧感也没有,相反表情很是认真。
一听苏振浩这话,罗什乾停住手,怒火冲天,两眼发光瞪着苏振浩,咬牙切齿地说道:“死到临头,还想废话?”
苏振浩快速接住罗什乾的话语说道:“罗将军,本人今日而来,并没有想着活出将军的营帐,但是请将军听我说完再杀也不迟,要不然,将军可怕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一听苏振浩说自己真的要大祸临头了,罗什乾的眉头皱了一下,脸色随即拉了下来,“危言耸听,借口!”罗什乾不大相信地说道。
“将军,朝廷有王昱,湖州有欧阳通晓,将军难道不是已经大祸临头了吗?”苏振浩此话顿时掐住了罗什乾的要害。
一想到欧阳通晓和王昱,罗什乾心中的怒火喷发起来,顿时满面杀气,很是委屈的样子。
看到罗什乾的表情有了变化,苏振浩随即又说道:“罗将军,我苏振浩死不足惜,只不过是将军你战功赫赫,而今落得如此下场,有谁不知将军接下来就是大祸临头,我今天而来,就是为将军你献出一计的......”
一想到自己今天落到这种地步,再想到王昱对待自己的种种行迹,还有欧阳通晓的三道弹劾奏折,还有皇上失去对自己的信任,罗什乾心如刀割,心有余悸,此仇不报,真是枉为君子。
苏振浩的这两句话,狠狠地掐住了罗什乾的咽喉,真是一语定乾坤,百言难以辨。
这下,罗什乾那把对指在苏振浩胸膛上的长剑,慢慢缩了回去,便缓缓斜向地面,无力握起。
“将军,自古良将难过小人妒,将军如此战功,举目朝廷,有几人可比,可是到后来,将军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将军心有不愧吗?”苏振浩继续说道,“最主要的是,现在朝廷根本不信任将军了......”
一听到苏振浩后面那句话,罗什乾顿时爆怒起来,瞪着眼睛说道:“你胡说,这与朝廷无关,是我与王昱、欧阳通晓之间的个人恩怨。”
“将军,当今李世民行事都还要看王昱脸色,王昱就是朝廷,欧阳通晓就是王昱在地方上的小朝廷,将军与他们的个人恩怨,哪里不是将军与朝廷的恩怨?”苏振浩语义处处杀进罗什乾的心脏。
罗什乾不想再听苏振浩说下去,尤其是听到苏振浩这些话,罗什乾的心就像被一刀刀地割,痛得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