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重量,轻飘飘的犹如一朵羽毛般,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喉中一股腥甜之气不可抑制的夺口喷出,在空中撒起漫天的鲜红。
仿佛过了很久一般,无能的身体轰然摔落在云台的边缘,那根溅满了无能鲜血的黝黑铁棒,‘邦啷!’一声掉在他的手边,无能伸手摸着铁棍的把手很想把它捡过来,但是胸口的剧痛已是让他使不出了一丝的力气,使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起码断了无根以上,塌陷下来的胸口使他呼吸起来变得异常困难。
台下传来了一道道熟悉的声音,不过无能此时已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很沉,很想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想起来了。
这时,无能突然感觉握着铁棍的右手中有丝丝的清凉之气传来,如果有人注意到他手上那根铁棍的话,定能发现原本附着其上的血液已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丝凉气直接进入他的体内沿着经脉一直游走,当走过胸口位置时,疼痛竟然慢慢的淡了下来,待这丝凉气游走完全身最终嗖的一下钻入识海。
无能心中大惊之下顿时头脑清醒了许多,这股凉气在是海中化身为一名持剑的身影,一招一式的舞着一套玄奥的剑法,长剑滑动之下隐隐包含着某种天地至理,犀利的剑气纵横无匹,好似一股绝世王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人如影剑如风,突然间长剑离手转眼间又演变成一套御剑之术,但见长剑破空,划过的每一寸空间竟被这犀利的剑气撕成粉碎,一时间剑气涛涛弥漫天地,接着轰然一声巨响,长剑带起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气直冲霄汉,无能陡然间睁开双眼。
刚才的一幕幕仿佛犹在眼前闪动,但要仔细回想时,却又发现抓不到一点的痕迹。无能有些疑惑的做起身来,又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胸口处的疼痛已是大消,这一惊非同小可,本来以为即使不死也要掉半条命的伤势,竟会在一段奇怪的感悟,或者是感觉之后好了大半,这件事是太不可思议了。
无能伸手捡起这跟他视为珍宝的铁棍,左右又左右看了一下,握着的时候除了有些寒意之外,并没有再生出先前识海中的那副情景。
“难道是因为这跟铁棍在白龙潭那所寒潭中浸泡的太久,带了些寒气,从而减缓了胸口的痛觉?”
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无能,习惯性的摸了摸自个的光头,却不知对面的袁浩与云台之下围观的众人,在其坐起来的那一刻便惊骇的长大了嘴巴。
无能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可还不到几个呼吸间的空当,他便好似没事人般坐了起来,而且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不免让众人有些怀疑,刚才袁浩那看似强悍的一招是不是徒有其表,暗地里对无能手下留情了。
但是身为当事人的袁浩也却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刚刚乃是绝对的放手施为,毫无留情之意,而无能并未受太重伤势的这件事情,袁浩认为是他定是有什么护身法宝,挡住了自己的那一击或者减缓了力道,。随后暗暗发狠的想道:“哼!你那护身法宝能为你挡住这一击,却不知能不能挡住更多次呢?”
想到此处,袁浩面上又浮现出狠辣之色,伸手一抓,就见无能手中的铁棍一阵震颤之后,慕然向其飞去。无能刚刚想用这根黑不溜秋的破棍子伤自己,明显是对自己的侮辱,既然如此,他就要用同样的手段毁掉无能!
无能正忘乎所以的研究铁棍,只觉一股大力扯住手中的铁棍飞向对面的袁浩,无能毫无防备之下禁不住一声惊呼,双手不自觉的将之紧紧的抓住。
不想却顿时被铁棍上附着的力道带得立起身来,无能立稳双脚,死死的拽住铁棍,意图从那股大力中将之夺回来,怎料那力道竟是大得出奇,拖着他与铁棍一道向袁浩滑去。
无能心里大急,抓住铁棍拼命的向后拉扯,却依旧是于事无补。眼看着离袁浩越来越近,无能甚至已经可以看清楚,袁浩眼角那因为得意而陷下去的几丝皱纹。
无能不敢想象,若是如此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情急之下无能催动舍利子,生出无穷真元,赫然转化为涛涛巨力。一声巨吼,抓住铁棍那好似把手的一端,倾尽全力的向后一拽。只听‘苍啷!’一声清悦的龙吟,继而满目光华间,一道耀眼的白色匹练划过上空,带起一蓬刺目的鲜红。许久之后,光芒渐渐散尽,所有人均露出满脸不敢相信之色,死死盯着云台上的两人惊呆当场。
只见无能手握一柄刃如秋霜寒光隐隐的长剑,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剑锋之上最后一颗晶莹的血珠缓缓滑过剑尖,滴落在下面光华流转的云台之上,在台面形成一小片鲜艳的血泊。而身前不远处的袁浩,却已是倒在一片更大的血泊之中人事不知,一截齐肩而断的手臂落在一旁,犹自握着那根已长不过三尺的铁棍,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定然可以看到铁棍那原本类似把手的一端,仿佛已被齐齐的斩断,而在断口处分明有一道狭长而幽深的孔洞,在向所有人全译着这仅仅只是一口剑鞘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的功夫,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