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老妇人看似已经年过半百,两鬓霜白,眉峰尖锐,双眼短促却射出些精干的亮光,脸上已经有了些皱纹,特别是笑起来的模样,带着三分讨好,七分狡诈,没有一丝慈祥和蔼的样子,反倒却是像在处处算计。
旁边搀扶着她的男子,更是令羽翊神情一变。
他就是大婚日在火盆内做手脚的男子,一模一样的狡诈阴险,错不了,就是他。
“王爷!”
老妇人和男子行礼,却丝毫没有将羽翊这个王妃放在眼中。
男子看她的目光,带着些猥琐,带着些调戏,更多的则是一种警告,对她多管闲事的警告。
羽翊笑了笑,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目光。她身上有羽家人的性子,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奸则打,遇恶则除,其他书友正在看:!
“舅母!”王爷向老妇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王爷新婚燕尔,为何不在院内休息?”老妇人扯着嘴角,虚伪的笑了笑“难得王妃有心思,还演出戏给王爷欣赏。”
“是啊!”身旁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王妃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居然当街和人打架?说出去,咱们王府的脸面可真要丢尽了。”
“是啊!”老妇人点点头“看来,老身还真得和皇后嫂嫂好好说道说道,贤儿,你以后娶妻还需注意,万不可被外面的所谓名声蒙住了眼。”
“那是自然,但凡在外面有些名声的,也不会看上您的儿子。”羽翊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好似拉家常似地说道“所以,您的儿子十分安全。”
“凭什么看不上本公子?”尖嘴猴腮的男子露出一丝厌恶“本公子好歹也是数十家商行的掌柜,要什么样的女子就有什么样的女子!”
“那就希望你找个名声在外的,可是,似乎有违背了舅母老人家的意思!哎呀,这些如何是好,你是想要不忠,还是想要不孝?”
羽翊说的轻巧,却让所有下人笑红了脸。
“王爷,老身和贤儿平日尽心尽力为您主持家业,今日也只不过不希望某些人抹黑咱么王府的名声,难道这样也要遭人羞辱?”
“王妃受伤了。”王爷淡淡的避开老妇人的咄咄逼人“来人,去请大夫!”
羽翊再次惊讶,刚想说些什么,便被墨勰拉走了。
好好地三朝回门,竟然因为羽翊的当街闹事没回成。
好在羽府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意外状况,来人吩咐,方便的时候再回去就行。如此的不闻不问,让羽翊坐在房间里大叹爹娘无情。
“大呼小叫什么!”墨勰一脚踢开房门,不是因为他不高兴,而是手上拿着太多的瓶瓶罐罐,有些不方便
“整个王府都听得见你的声音。”
“夸张!”羽翊懒洋洋的躺在桌子上
墨勰看着一旁被拆散的布带,不满的皱眉
“大夫不是让你好生修养吗?为何拆掉布带?”
“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是些小小的擦伤,那个大夫是从宫里请来的吧,总是喜欢言过其实,这种小毛病,我五岁的时候就能解决。”
“哼!”墨勰轻哼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堆在桌子上“这些都是父皇赏的药丸,你看能不能用上。”
羽翊随手翻翻面前的药瓶,都是些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补药,对于她来说,只会虚不受补,内火上升
“都没用吗?”墨勰小声的问道
“基本上是这样!”羽翊点点头
“这个,这个有用!”墨勰在里面翻了翻,掏出一个小瓶子,献宝似地说道“舌各马桶月,上次我受了些刀伤,高星便用的这个药瓶。”
“舌各马桶月?”羽翊疑惑的接过他手中的瓶子,她也算看这些医术,知晓些医理,却从未听过这样的奇怪药材。
接过药瓶一看,她气得险些晕死过去,这哪是什么“舌各马桶月”,根本就是“活络驱痛膏”。
“这叫做活络驱痛膏,!”羽翊翻了个白眼,无可奈何的说道“王爷,适当看些书,没有坏处的。”
墨勰的脸顿时一红,立刻别过脸去,他从没现在这样,感觉到如此丢脸。
“不过,也算不错了,至少还认识些字,若是加以学习,还有希望。”
“你在嘲笑本王?”墨勰冷色阴沉,有些不高兴。
“我嘲笑王爷,总比外人嘲笑的好!”羽翊吃力的扒开药瓶的塞子“今日那些女子说话虽然过分,但也….”
羽翊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还是很在意的,而且,她不想令他难堪。
“那你还为了本王和别人打架?”墨勰抢过瓶子,倒了一些在羽翊手臂的伤口上。
“嘶”
清凉的感觉让羽翊嚷出声,刺激过后,果然好多了
“我就是喜欢护短。”羽翊脸上闪过一个绚烂的笑容“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不允许别人砸了我的招牌。”
“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墨勰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