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看向我哥的时候,他已变回了他死前的惨样,血肉模糊,满脸的玻璃碎片,两只还在淌血的双眼怨毒地盯着我们。
“死,你们全部人都要死!”他咬着牙,对我们咆哮道。
紧接着我看到他的身体慢慢地浮向虚空,双手张开如野兽一样张开双爪。
他这个动作虽然像野兽,但因为愤怒令本来就血肉模糊的面目扭曲,看上去比野兽还要狰狞,还要可怕。
看那架势,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了,而且还是要发大招的那种。
“呜呜呜…”阳台上刮起了阴冷的寒风,发出了好像厉鬼在黑夜里哀鸣的声音。
大招果然要来了!
我心里居然有了小小的期待,期待着我哥发出大招。不是我叛变了,也不是我被鬼迷了心窍,而是……我真的想看大招。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黑袍人先动了,他向前跨出一步,然后一跃而起。
尼玛啊!他这是要趁我哥发大招的时候,咳咳……我没叛变。
这时我彻底失望了,黑袍人跃起的时候,我哥竟然不是发出大招,而是从身后掏出一把菜刀,劈向黑袍人。
这把菜刀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在客厅我拾驱鬼符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把菜刀砍得我。
但那个不是关键,你居然不发大招,那还摆出发大招的姿势干什么?这不是完全骗人吗?
黑袍人见菜刀砍来没有避退,也没有抵挡,而是伸出了手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抓住了我哥的脸。
看到这我一阵恶寒,我担心的不是我哥脸都这样了,被抓住会不会痛。而是担心黑袍人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脸,这样的脸能直接用手抓吗?多脏啊!你也不戴个手套啥的,要是有病菌或者传染病毒什么的怎么办啊!
“啊!”我听到我哥发出尖叫,他被黑袍人抓住似乎很痛苦,很难受,就跟在烈火里焚烧一样。紧接着我看到黑袍人的袖口就好像安装了吸尘器装置似的,把我哥硬生生地吸了进去。
黑夜里重新恢复了安静,那刮起的阵阵阴风也跟着消失。
就这样结束了吗?这黑袍人也太强悍了吧。
黑袍人潇洒落地,转过身面向我们,这时我妈冲了上去,喊道:“大师……”
我妈刚喊出大师两字,黑袍人摆了摆手把我妈后面要说的话打断,他说:“不必谢我,也不要叫我什么大师,更不要问我叫什么?如果你非要知道,就叫我雷锋吧。”
你妹啊!
“不是的大师,是……”
我妈话又说到一半,黑袍人又摆了摆手:“要说感谢的话就免了,酬金的话,嗯,酬金的话……”
这下面的话很明显是要说:你懂得。
这时我爸来到我妈身边,说:“酬金方面请大师放心,其他书友正在看:。”我爸说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黑袍人,说:“大师,现金暂时只有这些,不过你放心,我明天天一亮我就去银行取。”
“咳咳…”黑袍人咳了两声,伸过手拿走了我爸装钱的那个信封,说道:“其实酬金这些东西给不给都无所谓,我早已视钱财如粪土,维护人间正道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与应尽的义务。只是刚才法力消耗地太厉害,需要买些人参,鹿茸之类的补补。你也知道,现在物价上涨地这么厉害…”
你妹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要钱,什么视钱财如粪土,什么法力消耗地太厉害,什么物价上涨,说来说去就围绕着一个钱字。我发现这些个修炼的人一个个怎么都这副德行了,都掉钱眼里是吧?这辈子没见过钱是吧?大胡子这样,鸡这样,这个黑袍人也这样。
“大师,其实我们夫妻俩还有一件事要求大师。”我爸又开口说道。
“事情都好说,只是这酬金方面……”
我x,刚才谁说视钱财如粪土的?粪你妹的,我爸才刚说一句,你又提到酬金方面,你不要钱就要死啊!就不能做一件对得起社会,真正有意义的善事吗。
“好说好说。”我爸连忙点头说道。
原来我爸跟他说的是我哥的事,我爸求黑袍人不要伤害我哥。
黑袍人满口答应了,说会超度我哥,送我哥去投胎,只是这超度跟送去投胎会耗费他大量的法力,转着弯得来向我爸要超度费与投胎费。
我爸当然答应了,说天一亮就会去银行取钱。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仔细回想还是又惊又险,我就差那么一点点被菜刀砍成两半,就差那么一点点步了我哥的后尘。
还有我哥,他也算是个可怜人,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吧。
经过一夜的折腾,天也快亮了,我叫爸妈帮我今天向学校请假一天,然后我就回房准备休息去了。
紧绷的神经松下,我感觉又困又累,一定要美美的睡他一觉,睡他个天翻地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打了个哈欠,开了灯,突然,我浑身一个激灵,想破声大喊,我看到我床上躺着一人,满脸都是鲜血,正靠在我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