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毅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司徒展,逼着晴悠现身,可是司徒展两日下来都只是在寻人,并没有特别的举动,这让毅不由得怀疑玲珑坊的情报是否有误。
实际上,威胁司徒展将晴悠找回来的这个点子,并不是毅想出来的,而是凌香芝所献的计。
毅中箭时被先行护着离去,而还不确定擂台上所见之人是否是晴悠的情况下,凌香芝却告诉了他,当时有人看到司徒展跟台上的女子有过交谈。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凌香芝断定,司徒展认识台上的人,而且相识非浅,故此毅才会逼使司徒展做同选择。
同时,毅也在猜想,只要晴悠还在汉阳城,知道他以这样的方式来逼其出现,即便司徒展选择了放弃司徒家还有自己的性命,晴悠也不会任之不理的。
三天的时间,真的已经是毅给司徒展和晴悠最后的期限了,他真的希望那个人是晴悠,这些年里,他曾恨过,曾乞求过,如此他只希望晴悠回到他的身边,不再计较任何事。
甚至连晴悠骗他,放弃了他的过去怨恨,他都已经不再追究了。
等待着晴悠归来的毅,在第三天的清晨便大开房门,坐于正位上,看着房外的院子,倒数着晴悠来找其的时间。
瑾瑜和雷在得知此事之后,都双双决定瞒住了晴悠,尽量不让其进城,不让其离开幽门的分坛半步。
可是毅有心将此事传出去。传到晴悠的耳朵里,必定有他的方法,所以……再严密的墙也不可能完全不透风的。
就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的时候,晴悠将雷派在晴悠身边,名为保护和伺候的门徒给击晕了,人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了幽门。
这事晴悠还是在无意间得知的,而得知此事还是其坐在院子里看书的时候听到院墙另一头的门徒嚼舌根的时候得知的。
晴悠知道此事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到房里,很迅速地解决了跟在她身边的人两名门徒。
幽门的分坛就在汉阳城里,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民宅中,这看起来是一个商人的宅子,实则地下,却有两个通往城外的密道。还有一个近五十多平米的地下室,也不是幽让的分坛。
从民宅里出来之后,晴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李思源。
李思源见到晴悠的出现很苦恼,像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姐,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说过了,我没问题的。让你快点离开这里吗?你怎么……”
没有理会李思源,带着责问的语气,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知道?三哥是不是来找过你?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也不告诉我他逼三哥的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李思源转身,背对晴悠,双手负手,笔直的背影看似底气十足,但那避开晴悠的眼神这个举动,已经出卖了他。“姐,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我过两天也要回京都了,夫子年纪大了,希望可以见我一面,我已向他请示过,他已经同意了。”
晴悠拉过弟弟,让其回正直视于她。逼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让他或者是我知道?”
尖利的眼神中带着令李思源感到陌生和害怕的恐怖,仿佛是在向其发出警告。如果他对晴悠说谎的话,那他就不再是她的弟弟。
李思源垂下了双目,依旧选择回避,不,与其说回避,不如说不敢直视,害怕这令其陌生的目光,让其会与晴悠变得丝毫未有关系的目光。
他的犹豫,已经让晴悠得知了答案,松开了李思源的手,失望的眼神中带着伤痛,最初的愤怒,已被绝望给覆盖,不再牵动其内心半分。
“你是早就该回去了,”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晴悠内心里的哀痛,无法让其对李思源再付出一丝关心,“我想柳夫子给你上的最后一节课,也许会让你明白,有时候你觉得对的事,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
“姐?”李思源想要解释,但是晴悠已经没有给他机会。
抚过袖,一道强劲的风劲将欲迈步去拉住晴悠的李思源给挡回了去,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抓到,眼前,已经没有了晴悠的身影了。
从衙门里出来之后,晴悠急着想要找司徒展,第一个想以的,便是去梅花庄,因为柳荷一家还被关在梅花庄里。
见到晴悠,柳荷的反应不比李思源的小。
第一反应便是将晴悠扯进房内,随后左右张望,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晴悠。
关起了门,大大松了口气后,柳荷握住晴悠的双手,紧张问道:“晴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啊?难道司徒展还没告诉你吗?这里……”
“我知道,我都知道,”晴悠反握,急急抢了道:“荷姐姐,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我三哥在哪?毅真的是这么威胁三哥吗?真的这么逼他吗?三哥他来找过巩姐夫吗?他……”
晴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让柳荷顿时混乱了不少,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