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大声地道:“你在做什么?”
晴悠回转,见陈聪在摇着其父醒来,很急且又不时看向晴悠,像是戒备着什么。
没有理会,将注意力回注到药壶身上,不紧不慢地轻声道:“别这么大声,会吵到我儿睡觉的。”
陈聪见怎么摇也没能将其父摇醒,一股不安的慌乱冲上了心头,指着晴悠质问道:“你对我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爹怎么叫都叫不醒。”
担心父亲的性命,陈聪可是泼出去了,强装镇定地挡在其父前,敌视着晴悠,。
晴悠毫不害怕,甚至连头也没有回过,对于他的质问也不咸不淡地回道:“他只是睡了,还有气,别紧张。”
陈聪顺着晴悠的话,回向其父,蹲身,以指拭过鼻息,确定其父还活着后,方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却又对晴悠警惕了起来。
“你到底是何人?你想对我们做什么,”陈聪再次对向晴悠,紧张兮兮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抱住那原本压在其身后的包袱道:“我没钱,你要是想抢劫的话,你找别人去抢吧。”
听了陈聪地话,晴悠看向其,而后又看着他那可笑的举动和神情,不由得窃笑了起来,“行了,你那样子看起来比我还穷,再说你堂堂八尺男儿,身壮如牛,难不成还怕我这小小妇人不成?”
感觉晴悠所言有理,顿时开悟的陈聪便变成强势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跟着我们父子有何目的,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钱,你要是想要钱的话,你找别人去吧。”
药已经熬得差不多了,晴悠站了起来,陈聪方见到药壶,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怪错人了,因为他以为晴悠在弄着什么毒弄出奇怪的味道来害他们父子。
“这是什么?你……是在熬药吗?”陈聪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晴悠点了点头,走回到刚刚所依的树下,伸手入包袱,假意取碗,实则是从金针取出。
拿着碗放在地上,用厚布隔着提起药壶,离了火堆,随着那黑如墨的药汁倒如,陈聪方松了口气。
晴悠没有拿起碗,而是将那碗药放在地上,道:“药放凉一些给你爹喝吧,喝了他会舒服一些,药壶里的药,明早你可以再煎一次给你爹,两碗煮成一碗。”
说着,晴悠又递了两包大,两包小的药包给陈聪,“第一次熬三碗煮成两碗,然后再一包小的,继续煮成一碗,放至半凉喝,每剂药煮两次,第二次就像刚刚说的,两碗煮成一碗便好了。”
陈聪有些糊涂,呆滞地接过了药,但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头还得记着晴悠说着熬药的方法,心里顿时有些乱。
当其反应过来的时候,晴悠便已盖上披风睡下了。
次日清早,陈聪便已在熬药了,而晴悠母子醒来之后,则在旁吃着干粮。
倒是陈程难得好眠一夜,夜半喝过了晴悠熬过的药之后,今早人也显得轻松多了。
陈程以为这是先前儿子给其买的药所留下来的,大概是见其睡得不安稳,便半夜醒来为其熬药,不想却是晴悠亲熬的。
陈聪熬着药,没有跟其父说有关这些药的来历,不时偷瞄晴悠母子处,像是很好奇。
瑾瑜眼尖,滴溜溜地看着陈聪道:“陈叔叔,你是不是饿了,我这还有干粮,你要不要一起吃啊?”
没想到被瑾瑜发现了,陈聪想立即收回头,但已经来不及了,唯有尴尬地低头摇道:“不用了,我不饿,你吃吧。”
陈程坐在旁边,对于儿子偷瞄晴悠的事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脸色立即暗沉了起来,看向晴悠的目光更加不友善了起来。
“木夫人,我们父子的回乡之路,怕是于二位有异,今日就在此别过了。”陈程带着微怒的语气道。
晴悠抬头,与陈聪转过来的目光整好交集在一起,陈聪不好意思,迅速收回了目光,想要拒绝的时候,晴悠却答应了,“好,我也是如此想的。”